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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生死界(4)

卿卿伸手去摸双锁的脸颊。

双锁说,三里五村的,只要有你相中的,你走!

21

栓柱也说,三里五村的,只要有你相中的,你走!

丫丫说,不!你再胡说,撕烂你嘴!丫丫说话喜欢发狠了。

栓柱抬手捋了把白白的头发,苦笑着说,何必呢,活受罪。俺也受罪。

丫丫的眼泪出来了。

过了一会儿,栓柱说,一个女人没男人,日子没法过,知道么?!

丫丫的脸腾地红了。她想起了那天在村委会的情形,想起了村长。当时老魁哄她,亲她,弄她,她竟然依了他,竟还高兴了,还喊出声了,这实在是罪过了,该天打雷劈了。丫丫羞愧万分。回到家脸上还火辣辣的,始终躲着栓柱的眼神。好在栓柱也一直躲着她。更可怕的是,后来几天,丫丫躺在自家炕上,竟然还想“村长叔”了,就觉得自己真的埋汰了,不要脸了。挨千刀万剐的心思都有了。

这时,栓柱掐灭手上的旱烟,又说,还是听俺的,你走!你一找得人,咱就离!

丫丫声嘶力竭道,不——!

22

腊月二十七,镇上水管站的小站长来了。村长和丫丫陪着,去了趟后山头的水窖,又去了趟苇子沟。小站长说:水很干净嘛。村长附和:是哩。小站长说:没什么问题嘛。村长说:是哩。小站长说:那俺回去了。村长说:吃了饭再走吧。小站长说:过年了,事情很多,不吃了。就走了。

走时,村长把一只鲜羊放到了小站长的车上。

老魁对丫丫说,放心吧,不是水的问题,不是。也许是空气,也许是风水,也许是旁的问题。别担心啦。

丫丫脸上恼巴巴的,一声不吭,扭身往家里走。

跟叔到村部坐一会儿?老魁小心地问。

丫丫立刻明白了老魁的意思,脸红了,也生气了,想骂他一句“混蛋”、“滚蛋”之类的话,骂不得了。那天都没骂,今天再骂就没意思了。

没空儿!丫丫头也没回,急匆匆地走了。

23

腊月二十九晚上,老魁坐在炕上剔牙。化工厂厂长的司机来了。还带来好多东西:两条烟,两瓶酒,两袋米,两壶油。

司机走后,老魁拿出礼物的一半——一条烟、一瓶酒、一袋米、一壶油,对儿子儿媳说,俺去瞧瞧村里的困难户。

老魁去丫丫家了。他的心里有了一份牵挂。

24

正月十五,丫丫跟着村人去县城扭秧歌。

每年元宵节,县城都举行花会展演,赵庄的高跷,胜利街的旱船;南关的竹马,王家湾的秧歌,热闹得很。今年也一样。县城北面几条街上人山人海,锣鼓喧天,场面非常壮观。

丫丫嫁到王家湾前就喜欢文艺,过门后不久,就跟着村里的婶子姐姐们学起了秧歌。王家湾的秧歌队共有三十人,每个人都穿着大红棉袄,手上两把红扇子,相当地喜气。也相当地热烈。丫丫喜欢秧歌。每年都来扭一扭。扭得还很卖力气。今年更是不同凡响了。她脸上喜气洋洋,脚下虎虎生风。喜气洋洋是假的,是演给别人看的,也是演给自己看的。虎虎生风却是真的,既要让秧歌步快起来,更想把腿上的力气全部用净。那样才痛快。手上的扇子同样有力,一收一放,一合一开,唰、唰,唰、唰、唰,也带着风声了。丫丫很快就出汗了。很快就酣畅淋漓了。她扭,扭出舒坦;她抖,抖掉晦气;她扇,扇出精神。

她就是这么想的。

她想让厄运从这天开始远离她。

她巴望老天爷在新的一年里能够眷顾她。

可是,老天爷对她很刻薄。在演出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也就刚刚扭了七个演点的时候,她被泉灵叫走了。

泉灵也在扭秧歌,但是她神色慌张地走到了丫丫面前。她的身后是气喘吁吁的石头。泉灵说,快回家,栓柱出事了。

丫丫心里一沉。泉灵拉着她的胳膊,冲出人群,跑向石头的拖拉机。

25

王家湾后山头下面的一块空地上,围着一群村人。见丫丫回来了,大家立刻闪出一条通道。丫丫往人群中间走的时候,泉灵搀住了她的胳臂。卿卿也扶住了她。

栓柱已经不再是栓柱了。他只是一堆肉,一堆血骨模糊的肉。脸已经不存在了,半拉嘴角咧着,怪怪的;一颗眼珠儿挂在脖子上,就像一粒石子。

栓柱跳崖了。

丫丫无声无息地昏倒在地。

26

村长帮助料理栓柱后事的那些天,心里总发感慨。是啊,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死就是没,活就是有,人往往就在有无之间;死就是在盆外,活就是在盆里,人常常就站在盆沿上。许多人都在生死界处转悠。煤矿工人。地震带的居民。驻伊美军士兵。可是,栓柱不是那些人,不是那些人也说没就没了,更显得冤枉了。从今往后,王家湾一个叫王栓柱的人不存在了,任凭世界再咋变化,国家再咋发展,王家湾人再咋享福,都跟他没关系了。可怜啊。

村里水真的有污染?老魁第一次有了一点儿焦虑。

可是,一想到人生苦短,老魁的焦虑又没了。

人啊,还是得享受。他想。

27

这年春天来得格外晚,都四月中旬了,桃花才开。人误地一天,地误人一年。春忙时节,王家湾又是一片忙碌的景象了。

丫丫的四亩地还是要种的。公公大病了一场,老了许多。丫丫不让他来,公公还是来了。村长也来了,还带来了石头和另外两个后生。丫丫的公公感动得老泪纵横。

丫丫没有流泪,但是心里也微微地一暖。

犁地的角色应该是一头牛,应该是老憨儿,可是老憨儿突然很倔了,就是不动。它没瞧见栓柱。往年春天,都是它拉犁,栓柱扶犁,固定的,习惯了。可是今年没有栓柱,它不乐意了。

丫丫生气了,从公公手里夺过鞭子就打,下手相当地狠。这是丫丫第一次打老憨儿。从前栓柱打老憨儿,她向来是拦着的。如今她也动手了。可是宁可挨打,老憨儿仍然一动不动。还站在那儿,冲着后山头栓柱跳崖的方向哞哞乱叫。丫丫不由得朝后山头的老虎崖望了望,立刻两腿发软,眼泪哗地流出来了。

丫丫真正打起精神,是在播种那天。她坚持要拉耧,谁也拗不过她。从早上到中午,从中午到傍晚,她整整拉了九个小时,到最后都虚脱了。晕倒了。

整个春天和夏天,丫丫都把自己撂在辛苦的劳作里。她闷声不响,她脚步沉稳,她手上麻利。从种地到间苗,从二遍薅到三遍薅,丫丫始终都在拼命。小薅锄在她的手上飞舞,四尺多长的大锄也被她使得灵活自如。无论是脆嫩的唰唰声,还是沉闷的嚓嚓声,都让她热情洋溢大汗淋漓。干活解气,干活痛快,干活能除一切苦。

除了下种那几天时间紧迫,丫丫没让任何人走进她的庄稼地。她想让死栓柱知道,她行,没他她照样行。死吧,你死吧,没你俺也能干!王小丫累不死!累死了更好!累死了就累死了,跟你没关系!累死了也不赖,正好找你去!找你个狗日的去!狗日的!

丫丫一个人在田里磨叨,冲自己发狠,冲栓柱发狠,发着发着,就哭了。

28

泉灵家的院子不大,几只芦花公鸡和老母鸡总想往外跑。有的还想上墙。起初,泉灵还管管它们,现在懒得搭理它们了。爱去哪儿去哪儿吧。爱哪儿逛荡哪儿逛荡去吧。好在公鸡没丢过,母鸡也没搁别处下过蛋,都还知道回家。

地种完了,石头迎来了短暂的休整。此刻,他坐在院子的廊台上,手里捏着旱烟,盯着眼前三四米的地方。院子中间,一只公鸡正在一只母鸡身上踩蛋。本来,石头的目光是猎奇的,充满童趣的,但是很快就变得空洞了,没有内容了。

泉灵往鸡旁边扔了把谷粒,然后又拿出一个水壶,走到鸡食盆边上,往盆子里倒了一些水。那水,是泉灵从苇子沟灌回来的。用这种水喂鸡,已经断断续续有三个月了。

29

夜里,卿卿躺在炕上,只盖了一件薄毯,身上却仍发火。还老口渴。这些天见到村长,村长总带答不理的。啥意思嘛。提起裤子不认账,翻脸不认人,当官的心真狠。混蛋嘛。流氓嘛。卿卿记恨村长了。

炕上还躺着一个瞎子,她的男人双锁。卿卿往瞎子那边挪了挪,又挪了挪,她找到了他的手指。

30

天刚擦亮,老魁就从丫丫家出来了。

他蹑手蹑脚的,既怕惊扰了丫丫,又怕惊动了西院的丫丫的公公婆婆。年轻人觉多,多睡觉能补身子。何况那个了。老魁心里明镜似的。别看丫丫年轻,可是这娃身体忒虚。另外,冬天就要换届了,要注意影响,不能因小失大,不能阴沟里翻船。所以就起大早走了。

这是老魁第二回碰丫丫。老魁承认自个儿喜欢丫丫。老魁虽然只有小学毕业,但是他上学时知道一个成语——楚楚动人,丫丫就是了。丫丫楚楚动人。惹人疼。卿卿就不同了,说好听点儿是浮,不好听的就是浪,再不好听的就是贱了。对待卿卿,你可以粗鲁,野蛮,轻慢,上去就干,干完了拉倒。要是胆敢找上门来闹事,就大骂一句——“婊子,没给你批房场就来讹老子,滚!”事情也就过去了。对丫丫可不行,舍不得。丫丫忒老实,忒善良,忒软乎,也忒倔。就想把她贡起来,时常地瞅瞅、摸摸,偶尔地拾掇拾掇。

既然这么喜欢,老魁就让自个儿从心里对她好。不再是简单地睡女人了。不单是享受了。丫丫也感觉出来了。这天晚上之前,有两次老魁来看望丫丫,丫丫独自哭泣,老魁走到身旁试探着要搂搂她的时候,被她拒绝了。头一回丫丫还相当地敏感、警觉,眼睛气咻咻地瞪着他,手上直攥拳头。老魁微笑着摇摇头,也没说什么,就过去了。第二回在三天以后,丫丫感冒了,浑身发冷,抱着肩膀直打寒战,老魁伸出双臂抱她,被她轻轻地推开了。直到昨天晚上,天大黑着,老魁来看丫丫,又去抱她,她才没有拒绝。当时丫丫坐在凳子上,老魁站在面前,他轻抚着丫丫的肩膀,丫丫也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腰,脑袋伏在他的胸上,哭了。真哭了。一抽一抽的,让老魁好生怜爱。

哪儿都好,就是爱较真儿。老魁又想到丫丫,笑了。

此刻,老魁兴奋地走在王家湾的街上,大首长似地巡视着田间地头。日头出来了,雾气已经开始散了。他哼着小曲,步子迈得很大,一点儿也不像五十岁的人。看上去雄赳赳气昂昂的。真是革命人永远年轻了。

31

端午节那天,老魁从镇里回来,带了两盒粽子。粽子是镇里发给村干部们的。老魁给了丫丫一盒。丫丫说了件事,把老魁吓了一跳。

丫丫要带着村里女人找县长去。

老魁的政治神经立刻绷紧了。扯淡嘛!县长是你随便能找的么?!一堆老娘们聚集到县政府门口,那叫上访!越级上访!!开玩笑呢姑奶奶。

丫丫说,不用你管,俺们自个儿去。

老魁直着嗓子说,越级上访一票否决,跟计划生育一样厉害。真那样,全年白干啦!

丫丫眼睛瞟着别处,揶揄道,怕丢官吧?!

老魁坐不住了,生气了。胡说!你个臭丫头,瞎嘞嘞什么呀?官儿?这也叫官儿?芝麻大的官儿,谁稀罕!俺是担心问题解决不了,反而给镇里添麻烦。

丫丫说,都人命关天了,你还在乎镇里?丫丫的表情有些失望了。她的眼睛看着别处,脸上冷冰冰的,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俺算看透了,你们当官的,把乌纱帽看得比命都重。

老魁急了,你看透什么?你个没良心的,敢这么数落俺!老魁拿出根烟叼在嘴上,点着,狠吸了两口。栓柱死得冤,你心里憋屈,而且一个人过日子难,这俺都知道。可是男人不行了就怨水,就说水出了问题,没根据呀!四六不靠嘛。没影的事儿嘛!

丫丫盯着老魁眼睛,执拗地说,没影的事儿才应该查一查。

老魁说,镇里引进一个企业不容易,化工厂一年给村里七万块钱,不是小数目。不能瞎猜疑的,不能瞎查的。

丫丫不耐烦了,很不耐烦了。她嗖地站起来,目光炯炯,字正腔圆:村长,你走,从今往后,你是你,俺是俺,俺干什么不关你事;你哩,也永远不要再来找俺!

老魁脸上一怔,你!

丫丫指着屋门:走!!

老魁的鼻子快要气歪了,心里骂道:嘿,这个娘们儿!真不知道自个儿吃几碗干饭啦?没见识的货!

32

过完端午就是夏至了。天很长,也还没到最热的时候。

老魁和丫丫进城了。他们去了环保局。局长接待了他们。局长人很好,态度和蔼,平易近人。后来,局长有事,让一名科长听他们反映情况。跟局长说话时,村长说的多,丫丫说的少;跟科长反映情况时候,村长说的少,丫丫说的多。这都是提前说好了的。

这次来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是去县政府,只到环保局。这也是提前都说好了的。去县政府是上访,到环保局是反映情况。老魁心里有数。臭丫头说话直,倒也说到了点子上。丢官儿。是怕丢官儿。好不容易弄个村长干,不能随便就丢啦!当村长多好,威风、有权,吃点儿喝点儿,还能睡……睡女人的事就先不提了,只要跟丫丫好着,别的女人一定不能碰了。不过,村长还是要当的。年底就要换届了,一定要争取连任。

跟科长聊了半个多小时,人家有些不耐烦了。丫丫生生没看出来。老魁站起身,好,谢谢科长了,麻烦了。

丫丫抢白道,局长都说话了,科长你可要认真对待,好好查一查。

科长说,放心,放心。

丫丫说,你要是敢糊弄俺,俺就到局长那儿告你;你们要是都糊弄俺,俺就到县长那儿告你们。

哎,你这个人咋这么说话?科长感到意外了,不乐意了。你这不是威胁人么?!

老魁立刻堆笑道,科长,您别见怪,她这人就这样,不太会说话,脑子——有点儿毛病。

老魁连哄带劝地把丫丫推出来了。

在楼道里,丫丫梗着脖子喊:谁脑子有毛病?谁脑子有毛病?!引来好几个房间里的人探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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