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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编辑部的事故(2)

王彪说的制度是他以前制定的错误处理规定。规定十分具体,分印刷前和印刷后两种错误。印刷前的错误是指经过了编辑、互校编辑、校对员和编辑部主任四关后,报样到副总编辑时还存在的基础性错误。这些错误按照错误处理规定,是要罚款的,比如一个标点一块钱,一个错别字三块钱,一个病句五块钱,题目错误或新闻要素短缺一次十块钱,领导名字错误或者排序错误二十块钱。印刷后的错误就是副总编辑和总编辑均未发现导致报纸印刷后出现的错误,根据影响的不同给予五十到二百元不等的处罚。处罚大多都是针对编辑的,其中版面编辑的责任最大,罚的也多,互校编辑、校对员等减半处罚。记者罚的最少,只是领导名字遗漏或人名、地名错误等原始稿件中出现的错误,编辑难以发现和纠正的,才罚记者的款,罚的相对也狠。但是这种情况又很少。要不是发现及时,江滨滨那次漏报领导名字就构成一次印刷后错误。

郭雪江到报社一个月了。由于卡的比较严,一个月下来,编辑记者们罚的都不少。最多的是二、三版编辑连大发,200多块,最少的是记者孙祥,30多块。超过100块左右的有一版编辑兼编辑部主任贾贝贝、四版编辑兼记者莫克和记者江滨滨。江滨滨只有漏报县领导那么一次错误,虽然导致报纸重印,但是由于认错态度诚恳,并没有按照200块钱处罚,只是象征性地罚了50块钱。对此,郭雪江有些不同意见。但是,王彪认为当时对她的批评已经很严厉了,加上她承认错误的态度,再加上“她一个外地小女孩怪不容易的”,“罚50算了”。王彪是一把手,郭雪江当然得听命了。

可郭雪江心里有不同意见。

编辑业务是有章可循的,大家都该照章办事。而规章制度是严肃的和刚性的,不能随意更改,执行中更不能掺进执法者个人的情感。可是王彪王总就是一个这么个人,性情中人,刀子嘴豆腐心,一高兴就大赦天下。法治不健全,一不留神就演绎成人治了。可是,人们怎么看待你的宽容,就不好说了。

郭雪江听到过一次孙祥和江滨滨的议论。

孙祥说:“滨滨你又逮着了,王总网开一面,慈悲为怀,省你一百多块呐。还是女孩子好啊,本来就楚楚动人,一流泪儿就更让人心碎了,谁下得了手啊。”

江滨滨说:“去你的,我可没觉得占了多大的便宜。在大家面前,能扛得住那么疾风骤雨排山倒海似的批评,我也是顾全大局了的,也是折了面子的。你以为损失小呐?!”

郭雪江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可是那天,他刚好到编辑部一台机子里找东西。当时,他坐在编辑部最里侧的位子上,因为隔断挡着,两个人没看见他,还以为屋里就他们俩人呢。听了两人的议论,郭雪江听着很不是滋味,既气王彪的随意,更气两个人背后说风凉话。

孙祥又说:“面子算什么?面子值几文钱?我倒情愿天天挨批,多狠的批评都成,就是别罚我款,我还急着攒钱买车呢。”

江滨滨说:“瞧你这点儿出息,买车还在乎这么一点儿?!”

孙祥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

江滨滨不屑一顾道:“落后。我就从不靠省钱过日子,靠从牙缝里抠、靠省吃俭用富不了,实现现代化更难。”

“嘿,你还得了便宜卖乖,不念领导皇恩浩荡也就罢了,还指责革命同志思想落后!”

“同志?!谁是你同志?咱们是同事。同事懂吗?”

“怎么着?连革命同事都不是同志啦?那无产阶级阵营里还有没有自己人?都成敌我关系啦。”

“同志是什么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瞎侃什么?!”

“哦,同性恋人间的一种昵称,忘了忘了。这么称呼你是不合适,咱们是异性间的……”

郭雪江已经听不下去了,再这么说下去两个人不知会说出别的什么来,郭雪江立刻咳嗽了一声。

屋子里立刻安静了。孙祥和江滨滨一惊,交换了一下眼神,同时屏住呼吸,蹑手蹑脚地冲编辑部里边儿的位子走过来。待走到郭雪江的身旁发现副总编的时候,脸立刻一红,堆着笑说:

“哎哟,郭总,您在呐。”

郭雪江眼睛还盯在电脑显示器上,没有什么明确的表情,脸上有些凝重也有些慈善,看上起就像神秘的大佛似的。郭雪江没应承他俩的招呼,像是自言自语似地说道:“听拉拉鼓叫还不种庄稼啦?!他们倾慕他们热恋那是他们的事儿,咱们瞎跟着激什么动呐?咱们还是同志,正宗的革命同志。”说着郭雪江也就起身了。

“那是那是,革命同志,正宗的。”孙祥附和道。

郭雪江已经往门口走了。

“郭总您需要帮助吗?”江滨滨的声音追过来。

“谢谢,不用。”郭雪江没回头就出门了。

两个人这番对话他从未跟王彪提起过,但是,郭雪江善意地暗示过他。郭雪江说,王总您嘴上狠心里软,大家都知道,可我隐隐觉得,大家未必都领情。王彪眉头一皱,眼睛狐疑地盯着郭雪江,怎么啦?郭雪江说也没什么,不是谁说什么了,就是我直觉——即便您大肚能容,可您嘴上批评得也太狠,大家未必没有意见。郭雪江决意打消他的疑虑,不能再让领导追问下去,又说,其实都是为了工作,批评也是对事儿不对人的,可就怕有的人想不通,嘴上不说,心里记恨您。我意思是有法可依、执法必严,照章办事,出了错误是你违反了制度,埋怨也埋怨不着领导,就像司机闯了红灯被罚了款,你再生气再沮丧也不会对处罚的交警恨之入骨的。王彪会意地点了点头,说:“有点儿道理。”

统计第一个月的处罚时,编辑部主任兼一版编辑贾贝贝不断地问郭雪江:“郭总,这个算吗?”郭雪江说算。贾贝贝又问:“郭总这个错误也算吗?”郭雪江说也算。贾贝贝善意地说:“您刚到报社,我担心太狠了大家受不了。”郭雪江说:“这个制度不是我定的,我只是稍加完善而已,无论当初制定还是后来完善,都征求了大家的意见,大家都是举了手的。在一个法治规范的国家,法制是至高无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单位也一样。我是个有菩萨心肠的人,但是这个好人我不能做。”贾贝贝就不言语了。待统计到自己的错误时,也说一句“这个算我的,罚吧,谁让我干这个呢”,脸上挂着阴翳,语气里略带决绝,弄得郭雪江自己也有些灰心丧气的。

头一个月,郭雪江自己也交了50块钱。

错误处罚结果公布后,大家三天内都把款子交了,但是反映颇多不同。莫克主动找到郭雪江表态:“我支持您工作,坚决维护您的权威!放心。”连大发在编辑部里当众给郭雪江提建议:“郭总,能不能找本参考书,大家学一学,也好有个参照。”郭雪江答应说没问题,尽快选书买回来大家看。郭雪江听出了连大发话里的意思:你郭雪江说错啦就错啦,书上是这么说的吗?对新任副总业务能力表示怀疑。

孙祥和江滨滨都没有什么反映,只是背后的议论不巧让郭雪江听见了。郭雪江初步判断他们不会“上访”,因为罚的忒少。

反映最强烈的是校对员老陈。老陈是市里一位退休干部,赋闲在家,不知怎么就到了报社干起了校对。他是王彪干副总时找来的。郭雪江到报社第一个月,老人家被罚了90多块。以往每月罚个十块八块,也就忍了,这回可坐不住了。

老陈敲响了郭雪江办公室的门,郭雪江请他进来、坐下,并递上一根香烟。

老陈说:“去年,王总让我来报社上班,我非常高兴。虽然校对这活儿挺辛苦,我却不觉得苦,不觉得累,跟您说实话,我觉得这件事很神圣。我的那些老哥们一见我就问:‘这个事不赖,报纸不登一登?’那个也说:‘老陈你可美了,当了儒州报第一读者,总能先睹为快。’我打心里觉得自豪。这是真心话。我喜欢文字,摆弄文字也有二十来个年头了。可是,我这个人水平不高,也是战战兢兢的,所以,我想跟您表达一个意思:如果郭总觉得有更合适的校对人选了,千万别顾及面子,该换就换。”

郭雪江说:“陈老您想到哪儿去了。没有的事。”

老陈微微叹了下气,又说:“我来找您,还有层意思,说出来您别多心。文字上的事,我不太懂,没有您字艺儿深,没您把握得好,可是我觉得文字也是很严肃的,一句话该怎么说不该怎么说,也是很深奥的。所以我提个建议,能不能多组织大家学习学习,必要的时候再讨论讨论。一个标点的用法,可能王力这么说,吕叔湘就那么说。对待一个有争议有难度的案子,讨论讨论、争鸣争鸣,可能是有用处的,就像医学上对待疑难杂症一样,组织专家会诊也是必要的。我老伴是干医疗的,所以举了这么个例子,哈哈,不知道恰不恰当?”

郭雪江点头说:“恰当,只要遇到疑难杂症,咱们就会诊。上个月的错误有什么问题没有?有您只管说。错误都是我定的,大部分也都请示了王总,但是也难免判定有误,欢迎大家指出来。”

老陈连说“没有没有”,然后干笑了一下,表示了他对自己直言的鲁莽的愧疚,接着说道:“第三层意思……”

老陈显然是有备而来,来意都分了好几层了。

“虽然没有意见,但是总体上看,我觉得您太细,文字上把的太细。我个人觉得没这个必要。何必呢?大家也都人心惶惶的。拿出点时间多休息休息,会会客,出去潇洒潇洒,不好吗?”

郭雪江的始终微笑着的表情有些涣散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坦诚而迎受的含意被惊讶和警觉所取代。但是,他尽量掩饰自己,保持沉默,打算洗耳恭听老陈完整的“第三层意思”。

“而且,‘罚款’这种说法儿通不通?也值得研究。我这么大岁数,我无所谓,小年轻们儿怎么看?外边儿怎么看?我想,执法部门才有罚款权力,咱们一个报社,罚款是不是欠妥当?是不是缺乏依据?我想,因为大家都有补助,稿费呀,编辑费呀,是不是叫‘扣除’更好?更准确些,也更名正言顺些。”

郭雪江绷紧的神经略有些放松,但是心里仍然像小时候写作文形容的那样——“打碎了五味瓶一样”,有酸,有甜,有苦,有辣,还有馊,前四种味道都不多,明显的就数最后一种“馊”了。五味中唯独没有“咸”,没有人体最需要的“咸”。“真是扯淡!”郭雪江在心里说。

“这个建议也不错,还真让您费心了。”郭雪江说,“从这儿也能看出,您对报社是有感情的。好,以后不说‘罚款’,可以考虑叫‘扣除’什么的。”

老陈满意地点了点头,眼睛里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但是,他很快又恢复了一贯的“谦恭、谨慎、热诚”,张口说道:

“第四层意思,也是我跟您说的私房话——虽然您是领导,咱们在年龄上也有代沟,但是我觉得您很开明,通情达理,所以我才跟您说——就算是交个心吧。出错罚款,天经地义,是应该的,这个理儿我也明白。要是象征性地扣我十块二十块的,我觉得也没什么。可是一下子扣我这么多钱,我从心里不平衡,我觉得我接受不了。他们有稿费有编辑费,扣点儿无所谓,我却什么也没有……有点儿冤了!真是接受不了!”

这老人家循循善诱绕老绕去合着还是为了一己私利,而且老奸巨猾老谋深算话里净是陷阱,郭雪江气得肝都疼了。

“啪!”郭雪江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嗖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咬了咬嘴唇,隐忍着满腔怒火说道:

“你的意思我都懂了,除了第四层意思我都能考虑接受。但是,决定的事情不能随便改变,接不接受那是你的事儿,你看着办。我的意见是,作为一个老布尔什维克,你应该起表率作用,应该遵守制度,服从大局。好吧,就这样吧,今天先谈到这儿。”

老陈从沙发上起来了,脸上先红后白,尴尬着出去了。

郭雪江往嘴里塞支烟,点着后狠狠地嘬了几口。刚才一着急,把老陈的第一层意思也当成“好建议”了,竟然也“考虑接受”。郭雪江这才想起来,老陈当时是这样阐述的——“我想跟您表达一个意思:如果郭总觉得有更合适的校对人选了,千万别顾及面子,该换就换”,这个意思郭雪江是无意“考虑接受”的。可是一生气,脑袋就懵了。让人家怎么想呢?会不会误会呢?郭雪江心生忧虑。

可是,一想起老陈让他“潇洒潇洒”的话,郭雪江就又气了。管我潇洒不潇洒呢?潇洒不潇洒跟你有什么关系?让我放松办报出去潇洒,你倒安的什么心呐?!

“误会就误会,不干拉倒!”郭雪江自言自语道。

桃花盛开时节,儒州市迎来了令许多人欢欣鼓舞的政治节日——村委会换届选举。选举三年一次,对许多农村人而言,就像过了一回年。选举前夕,各村选举气氛格外浓烈,旧的政治格局即将打破,新的政治格局尚未形成。广大农民群众擦亮眼睛,准备投上庄严一票,选出自己心目中的致富带头人,好早日奔小康。可是,在许多村子,老的村委会主任想谋求连任,新的候选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势在必得。双方各执己“见”(所谓政见),四处承诺,八方游说,目的只有一个:战胜对手,掌握权力。这本也无可厚非,民主嘛,竞选嘛,美国不就这么搞的嘛。可是,怕就怕当事人不用正常手段,利用武力恐吓对方,拿金钱使唤选民,民主就变味了,馊了。

儒州市下湾镇河湾村的选举就是一例,热闹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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