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见解在你面前,永远都是显得那么匮乏无力。干,难道事情不是这样子吗?”铠明微笑道。突然感觉干巴的手是那么的温暖,以前从来没有过。
“那只能说明,你没有自信。我可不那么觉得。至少某些方面,你看的就比我更加仔细。”干巴严肃地回答道。
走出没几步,一条小花蛇,从草丛中游了出来。干巴若无其事,不过胆小的铠明却吓得头冒冷汗,面如土灰,惊魂甫定。
小花蛇在干巴和铠明嘶嘶几声,蜿蜒的游进另外一边的草丛中,不见了踪影。不过奇怪的是,某个漆黑的洞穴中,却诡异的发生五颜六色的光。不知道是不是不详的预感?
“干,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大白天的居然也有蛇跑出来,你说它不想要命了不是。真恨刚才,我没有打死它,让它跑走。”晃过神来的铠明,激动地怒斥道。
“这有什么呢,铠明你真是没有见过世面。”干巴没有安慰,反而冷嘲热讽。倒不是因为不关心铠明,只是眼前的事情实在过于鸡毛蒜皮。那样做,实在没那必要,把事情看得很开的干巴。
“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干,你觉得我刚才被蛇吓,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干,我什么时候在你心中那么没有地为了?”铠明突然生气起来,不愿意正视干巴一眼。以为这样,就能得到干巴的关心,真是幼稚。
“那我可以认为,你在误会我吗,明?我要是不在乎你,我为什么要配合你帮助小孩?小孩的事情,难道不是你所在乎的?”干巴松开铠明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
干巴这样的举动,让原本别有疑心的铠明更加无法适应。刚才心里只是荡漾起小小的涟漪而已,现在陡然就波浪起伏。
“干,你是在找借口隐饰自己的虚伪吗?小孩的事情,莫非你不是比我更加在乎?那么先前,不畏生命危险,去救小孩的那个人是谁?这好像不能证明你很爱我吧?”铠明眼帘,闪过一道阴森的寒光。
“好吧我承认我比你更加在乎小孩,但我绝对不会认可你刚才所说的,我不爱你。明,爱,就一定要拿事情证明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了?这可不是以前的你。是因为我而改变?如果这样,那我更愿意看到以前的你,而非现在?”干巴深沉的说道。看来是非常认真地,从严肃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
“因为我不希望自己所爱的男人,对自己撒谎。所以任何值得我怀疑的事情,我都要去怀疑。干,我是不是一个很累赘的女人?”
“你并非是一个累赘的女人,而是一个把任何简单事情,都想象成很复杂的女人。正因为你习惯了这样的性格,所以你要比别人过的痛苦好几倍。明,我便不是针对你。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心快乐。请原谅我,刚才的无礼冒犯。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我不是那种,一心想把别人拖下水的人。别忘了,我是你喜欢的男人。”
铠明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虽然四周的景物旖旎美丽,但是心思漂浮的铠明,却无暇观看。心里装着的人,除了干巴,还是干巴。
不为别的,因为爱得深沉。铠明,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对感情专一的女人。无论年轻时候的她,还是逐渐迈向衰老的她,思想如一。
干巴会理解么?干巴当然清楚铠明心中的所思所想,但是干巴因为身上背负着,特殊的目标。干巴必须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要不然,干巴只有一死。
干巴死了,铠明活着还会有什么意思?既然这样,那把事情考虑周到的干巴,为何要向内心敏感的铠明坦白?
总有那么一些事情,无法遵守真实发展。总有那么一些人,要走上一条特别的道路。但不管怎样,都是为了心中的信任。
邪恶,抑或者善良,也只是个规范而已。事事非非,谁又能说得清楚?
“干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在乎你说我?是觉得我很小肚鸡肠吗?还是觉得我没有一个博大的心怀?”想清事情的铠明,爽朗地笑道。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乌云的晦气。因为一个男人爱的支撑。
“我什么也没觉得,我只是在关心你而已。明,难道你就一点也没有感觉得到,我刚才对你的别人用心?”看着铠明脸上温和的笑容,干巴沉重的内心,瞬间舒缓许多。
“当然感受到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会笑着和你交谈吗,以我冲动的性格?”
“那有没有觉得,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有没有因为我的伟大,而感受到一种至高无上的幸福感?”
洋洋得意的干巴,开始自恋起来。大概是忘记,自己是有多大的年纪。所以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行为过于幼稚。
一对小情侣,嬉皮笑脸的调情,配合这样安静的坏境,倒是显示出了一种别具匠心的意境,冥冥之中的浪漫气息,油然的体现淋漓尽致。
不得不说,深不可测的干巴和忠于爱情的铠明,上辈子,就注定是一对恩爱如一的情侣。只是万恶的命运,最终还是让具有两层身份的干巴,给彻底的破坏。
非常非常的残忍,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谁也无法摆脱命运的束缚与桎梏,就算你拥有三头六臂。
更何况生活中,还没有这样的人。干巴不是么?一个以幽灵为队伍的物体,还能称得上真正的人?说出来,会不会显得很无稽之谈。
“无论什么时候,你在我心中,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只要看见你,我都会感受到世界上最至高无上的爱。干,你会不会很厌恶,我这样?”铠明贴在干巴强壮的胸脯上,娇滴滴的说道,如同一个情窦刚开的小女生。
不过干巴喜欢。干巴喜欢铠明这样和自己说话,每一次铠明这般对待自己的时候,干巴心里都好像放了糖蜜一般,感到无比的幸福。丢失很久的激情,因为铠明的瞬间泛滥,而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无人能代替,就算干巴背后,跟随者无数花容月貌的女人。
每个女人都拥有着不同的魅力,不过在每个女人当中,干巴还是觉得铠明最具风情。尽管曾经的干巴,是那么的讨厌铠明。
经过一些事情后,干巴才猛然发现爱自己的女人,永远都是第一个。而其他的,不是别有目的,就是心藏可怕的心计。当然干巴的同类除外。
“不厌恶,我很喜欢。每时每刻,我都在期待着你这样对我说。明,你知道吗,我突然发现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女人。无论穿什么衣服,打扮或者不打扮,都是那么的美若天仙。看到你芙蓉一样诱惑人的眼睛,荷花一样娇嫩的脸蛋,我就在心里发誓,哪怕这辈子我什么,没有,我也心甘情愿。甚至死亡。”干巴感情丰满的说道,差点眼泪流了出来。
“干,请别在我面前谈到死亡这两个字行吗。每次听到那两个字,我心里都会莫名其妙的感到锥心的痛,就好像蚂蚁在上面咬肉一样,难受无比。”铠明双手抱着干巴肥胖的腰身,抽泣的说道。
可是干巴却误解了铠明的意思。
“明,你是在责怪我吗?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如果打我你可以开心的话,那你就尽量往我身上打吧,这样我心里会好受一点。”干巴紧紧地搂住铠明均匀标致的后背,细心的抚慰道。容不下,铠明有任何的不开心。
如此凄美的爱情,不知道要感动多少男男女女女。只可惜,因为目标的存在,却不能维持长久。因为老婆婆的预感,只会真,而不会假。尽管老婆婆为了使铠明平静下来,当时说了一个善意的谎言。但厄运,终究无法改变。
老婆婆,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先前的时候,就已经得到很好的证明。
“干,你没有做错事情,是我太疑神疑鬼了。我知道你非常非常的爱我。既然这样,我又怎么舍得打你。打你,就等于我自个折磨自己。我不会做那种愚蠢的事情的。因为干,你刚才给了我清醒的理智。”铠明关怀的说道。
“是吗,明,我在你心中有着那么重要的地位。从一开始就是那样的吗,还是现在才突然感受到的?”干巴重视的看着铠明的眼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当然,从一开始就这样。难道干,你以前,就一直没发现出来?”铠明错愕的问道。
其实无论干巴怎样回答,铠明都不会生气。因为干巴刚才的关心,足以让铠明回味一辈子,永远不会厌烦。就好像每天吃大米饭,早,中,晚都如出一辙,但胃口却不会因为食物的没改,而发生大幅度改观,除了生病以外。
尽管本质上存在着很大的区别,不过含义上却大同存小异。真正喜欢一个男人不只是靠嘴巴的,还得靠行动。
“我可以说没有吗?这样,明你会不会怪我,很自私?”干巴抿嘴微笑,右手的中拇指,向铠明白嫩的鼻翼上,轻轻勾划。
“我希望听到你的实话,哪怕事情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铠明笨重的头,挨近干巴油性的下颚,别有用意,想入非非。
“没有。明,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虽然你说不会在乎,但我知道你心里的感受。你喜欢把悲伤装进心里面,不让别人知道。”
铠明红色的舌头,卷出嘴角,深深叹一口气。
“既然没有那样觉得,那就接受我一个惩罚吧。我知道,你心里其实很愿意我这样对待你。以我对你的了解。”铠明拨开乌云便见到阳光,开门见山的说道。
“只要我接受惩罚,你就可以原谅我?明,你是不是对我太仁慈了?”干巴喜出望外。没想到,铠明这么轻易,就原谅自己。
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能算得了什么,此时此刻的干巴,是不是太看不起铠明?表情那般诧异并且激动,完全颠覆自己以前的形象。男人怎么可以这样?
“干,难道你是希望,我象毒蛇一样狠毒对待你吗?你觉得,我那样更加象女人一点?”
“当然不是,你现在更象女人。”
干巴挺有自知之明。
“意思是,我以前不是女人了?干,你要跟我说实话。”铠明有意刁难干巴。
可是干巴依然喜欢铠明这样,不会产生丝毫的抱怨。
“怎么可能不是女人,如果明你都不是女人,那世界上就根本没有真正的女人存在了。”干巴油腔滑调的说道。
“虽然说得很虚伪,但我依然很乐意,听干你说这样的话。因为对于我来说,就是一种享受。其他男人给予不了我。”铠明眼线拉得很下,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走了几步,心怀鬼胎的铠明继续说道,“干,准好接受我的惩罚了吗?”
铠明加大声量分贝,如同主持人一般,具有号召力的吼了出来。目的非常明显,渲染活跃的气氛。
“早就准备好了。不过我还是感到很好奇,你将要给予我怎样的惩罚。明,能给我一个小小的提醒吗。只要稍微提醒一下就行了,不要说得很仔细。”关键时刻,干巴提出了一个条件。
“我为什么要个给你提出条件的机会,干,就因为我就是你的女人吗,所以你认为自己拥有这样的特权?”铠明如同一个商人一般,老奸巨猾的微笑道。
“没有。如果明你不乐意的话,完全可以拒绝。我不会因为你的拒绝,而产生任何抱怨的。因为你是我深深爱着的女人。”
“为什么不坚持一下,难道就没发现我在跟你开玩笑吗?”铠明很失望。
可是此时此刻,干巴脸上却露出了一个很大的酒窝。或许,又是干巴的苦肉计而已?谁输谁赢,答案悬殊。
蒙在鼓里的铠明,会展开想象这样想吗?
遗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