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上好的和田白玉做成的簪子,是小姐十五岁生辰时收到的礼物。至于是谁,我倒是忘了。”
原来是别人送给自己的生辰礼物,“这簪子我倒是挺喜欢的。”
“喜欢又为何送给别人?”辰洛洵笑问。
“因为我找不到其他可以打赏给他的东西,只好用这个代替。”
的确,黎深除了这一支玉簪外,别无他物。一头墨发随意散落。
“这簪子既然我买下了,那就是我的。”
黎深一愣,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话,“既然黎深没有异议,那么这簪子就是我的。”
说着,就推开了门,走进自己的房间,将门关上。
黎深这才反应过来,他似乎用十两银子换了自己一支上百两的玉簪。辰洛洵,你这只吃肉不吐骨头的狼。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扇门,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愤愤的将门关上。
轻月不动声色的抽了抽嘴角,与那黑衣之人打了声招呼,亦回到自己的房间内。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轻月的房间内响起敲门声。
轻月打开门一看,只见小二领着一名大夫样的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站在那里。
“姑娘,大夫来了。”
“多谢,请进。”
“那小的告退。”
二人坐在桌边,轻月伸出手气。
那大夫问,“最近可感觉身子有何异常?”
“精神似有不济,有些嗜睡,常常有呕吐感。”
那大夫摸住轻月的脉搏,“恭喜姑娘,你这是有喜了。只是胎气有些不稳,老夫为你开几副安胎药即可。”
轻月的脑中此时空白一片,她有喜了,她有了辰洛轩的孩子。怎么办?她该怎么办?怎么会这样?
“有多久了?”
“两月有余。”
她的孩子,已经有两月有余了,怎么自己没有注意到。怎么说,上次她受伤,小腹绞痛也是因为这孩子的缘故,这么说,辰洛轩已经知道她有了孩子一事。
指甲深深地刺进血肉之中,而她却浑然不知疼痛。
“大夫,如果有人问你我是何病,你只管说我是得了风寒之症。”轻月自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
“请求你。”
许久,那大夫点了点头,“我只是一个大夫,作为一个大夫。老夫只能对你说,孩子是无辜的,一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不容易,不要轻易放弃。,这银子老夫是不会收的。”
轻月低下头,“我知道,多谢大夫。”
那大夫长长的太息,这恐怕又是一对冤孽。
黎深自外推门而入,“小姐。”轻月站起来,不动神色的将银子收回。
“大夫,她所患何病?”黎深直奔主题。
“这位小姐放心,这位姑娘只是偶得风寒。待老夫开几副药,服下后就药到病除。”
“这样我就放心了。”转而对轻月,“轻月,你好好休息,我去取药。”
“小姐,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轻月慌忙说道。
“你现在是病人,我去就可以,这是命令。”
“是。”
黎深让开道,“大夫这边请。”
“那老夫就告辞了。”
走至门口,只见黑衣男子站在门外,“小姐,主子让属下随大夫去取药。”
“你叫什么?”
“属下徐翎。”
“有劳。”黎深对他淡淡的点了点头。
“属下应该的。”
从人离去后,轻月将门关上,抵住房门,缓缓地滑落于地。紧紧地抱住膝盖,将头埋下,不愿意抬起。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