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是吗?”
…
“那今后,我该如何?”
“希静能力有限,无法参透。”更何况,自己自毁了天眼,又远离天山之巅,没有天山灵气的滋养,这占卜之功怕快要失去了吧!
忽然间,她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黎深啊黎深,前世你该做了多少的孽?”
希静怔怔,为她的悲伤所渲染,眼眶竟也蓄起了泪水。
“你哭什么?”她问。
“哭我该哭的事情。”
…
“这样多好啊!”
嗯?希静揉眼睛的手一顿,甚是不解。
“天山一族善占卜,长年生长在天山之巅,比之世人总少了几分人气,远远看着就像死人一样。”
“你见过他们?”
“见过,在救你之时,他们就出现了。他们将你托付于我,反之他们欠我一个大恩。我思忖,今后用到天山一族的地方总是有的,就将你带了回来。”
族长!一定是族长,原来他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
“希静,任何人并非都必须成为圣人的,圣女也并非你一生的职责。该哭的时候哭,该笑的时候笑,喜欢的时候说喜欢,厌恶的时候说厌恶。敢爱敢恨,才见本真,才能自在的活在世间。“
“你就是这样的人?”
“不,不是。今生我怕永远都成不了,但我愿意去试试。”
希静点点头,“那我也愿意试试。”
黎深轻笑,“很好,随我一起回谷吧!轻月会很高兴的。”
“轻月?!”
“算是…我的婢女。”
“我也要当你的婢女。”
黎深微愣,含笑问她:“你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初涉凡世,能最快了解凡世的,莫过于处在底层,我当真愿意。”
“随你。”
…
定坤元年,相莫宁澈治淮河水患,平数百里草寇之流,于十二月二十二日回京。
莫宁澈还未回丞相府,便直奔皇宫而来。御书房的大门被打开了。寒风涌入,辰洛洵无需抬头便知道是何人。
“你回来了。”
“幸不辱命。”
“坐。”
“不了。臣来只是想说一句‘有因必有果‘,皇上还请珍重。“
“多谢。”
“莫宁澈转身踏入凛冽之中,衣袍在身后旋转不断,御书房的大门又被紧紧地关上了,温暖如初,辰洛洵疲惫的揉了揉双眼。
“还不曾开门吗?”
安得信躬身,“不曾。”
“是。”
安得信退了出来,去安排一切事宜。前些日子,明贵妃与圣上大吵了一架,便将词香殿中所有的人都赶了出来,独留下碧歌。又将大门紧闭,放言如果皇上敢再派人暗中监视,贵妃娘娘必将玉石俱焚,与腹中皇子共赴黄泉。
殿门紧闭已经两月有余了,殿内的情况根本就无处得知。皇上无法,只得命人暗中将一些过冬的衣物,锦被,火炭以及食物等趁着天黑送进去。
唉!情字伤人啊!
采薇宫中,玉贵人斜倚在熏笼之上,一旁一个宫女正为她精心的划着指甲。微微隆起的小腹,带着些许臃肿。
“词香殿现今如何?”
“还没有任何消息。”
“哼,明贵妃。真是一个愚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