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深连忙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弯下腰去捡碎片,却发现早已经有将这里收拾了。
“你不高兴?”
…
“你不想要本王的孩子?”
…
“回答本王。”
…
清脆的声音自他的手中传来,满屋的奴婢慌忙的跪倒在地,呼吸己不闻。辰洛洵甩袖而去,而黎深却一直都是他离开前的模样。没有喜悦,没有伤心,没有欣慰,恐惧,如同断线的人偶。
后来,夏汐语来了带了补气安胎的药。但黎深明白,她的眼中是旧时代中国女人共同的苦涩与无奈。
看到这样的她,在想到如此这般的自己,满腹辛酸,不知该从何说起?
林花谢了看春红,太匆匆。
夜里入睡,没有了熟悉的气息,有些失眠了。直至三更之时,才朦朦胧胧睡去。梦里,她又回到了战场之上。她在杀人。敌人的鲜血喷洒在她的脸上,而他似乎一点也不厌恶,反而伸出手抹去脸上的血渍,放在唇边,细细品味这血腥之味。
她被惊醒了,胡乱地用袖子抹着脸上并不存在的东西,直到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时,才收了手。
拥紧了,被子蜷缩着。然没有了睡意,东方泛白之时,她才又有了些许的睡意。
第二日起床时,她的脸色明显差了许多。
第二日的晚上她又做梦了。
她梦见了茹姨,梦见茹姨被大火焚烧时惨烈的呼救声。她梦见了轻月,轻月满脸血渍,背发覆面,拉着她的裙角求她好好照顾飘梧,求她一定要为她报仇。她梦见,所有的人都离她而去了,她一个人被关在一间黑屋中,永生不灭。
她又被惊醒了,汗泪涔涔。
一连几夜皆是是如此,她的脸白得让人心惊。
黎深疲惫的躺在贵妃榻上,看着院中的风景,合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绣花。
“王爷怎能如此待王妃,王妃如今都这般了,王爷却还不来看一眼。”
“嗯。”
“王妃…”
黎深烦躁的打断了她的话,“我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我睡会儿。”
“是。”
六月了,不知普陀寺后山谷的彼岸花开了没有?不知那曾经说要娶自己的少年还在不在?转眼间,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不知是谁又执起了她的手,想给她安心,一如这几日来的夜晚一样。
辰洛洵轻叹了一口气,用手将她眉宇抚平。从一旁合香的手中拿过团扇,轻轻扇动。
王爷,这又是何苦呢?
“王妃今日如何?”
“王妃自昨夜王爷离开后又做恶梦了,今日进食也比平日少。”
“嗯。”
“嗯。”
“王爷,是否能听奴婢一言?”
“说。”
“王妃,并非是王爷的良人。”合香低垂的头不敢可看辰洛洵的眼睛。
“大胆。”
合香立即跪下,“王爷,奴婢并没有虚言。”
“本王的事,无需你来多言。”
悲剧的节日,很无奈。很对不起各位读者,近来是各种忙,好不容易才有了空。希望大家不要骂我,我也很无奈。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