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该说什么,心情格外的沉重。不管如何,不管出自什么原因,我都害死了数百条性命,活生生的性命。每次午夜梦回,我都恐惧的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好害怕,好害怕…
我真的如此讨厌着自己。
我真的不知还有什么可以活下去的理由。
将身上仅剩的银两都给了城门口的乞丐,漫无目的游荡在大街之上。天渐渐阴了下来,不知何时头上已是一片乌云?雨点滴而下,砸在我身上生疼生疼的。我明白的,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
街上已经没有人了,空荡荡的空气里弥漫红尘的味道。脸上一片湿润,是雨?还是泪?
身上的疼痛突然间消失了,茫然抬起头,只见一袭月白色的云裳斥满眼中。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她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仿佛在嘲笑我一般。
她将我拉了起来,将手中的伞塞进手中。
“想不想知道真相?”
我一惊,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真相?”
她又是一笑,自一旁一直受在她身边的男子手中接过了另一把伞,径直往前走去。雨幕在她的身后挂了几层,她的身影已是模糊起来。紧要下唇,提起裙摆,往前奔去。
她见我追了上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继续往前走去。
雨越下越大,水珠在我淡黄的裙角上晕出了几层印花,
随着她的脚步,我的心一步步的被提了起来,步伐了渐渐慢了下来,直至完全的停止了。
“怎么不走了?”她背对着我,雨打芭蕉的忧愁声清晰可见。
眉头蹙了几个轮回,“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自然是告诉你真相,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何你的父亲在死之前要抱着你母亲的灵位吗?”
她淡凉的声音一点点的将我带回了现实,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为什么他死之前要抱着我母亲的灵位?这一定是他觉得太亏欠我母亲了,所以,所以才会这样。
“到了,进来吗?”
抬眼看着在雨幕下显得阴沉的韩府,那些藏在心里德愧疚感更为尤盛。
黎深示意凤镜夜将门打开,然后走进了韩府。
她似乎对这里十分的熟悉,比自己这个在这里生活了数个月的还要熟识的样子。这个在大街这上对自己的说要告诉自己的真相的人真的可以相信吗?
想到这里,我也只得自嘲的一笑,现在才想起她可不可以的相信的问题,韩盼盼,你真是给笨蛋。
她带着我绕过了抚松斋,进入了抚松斋后面的竹林之中。抚松斋是,韩由的书房。她来过不少趟,但却是从来没有进过这个竹林。因为这个竹林实在是朴实无奇。
她转过身对我说:“是不是觉得这个竹林里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我不语。
“跟着我走,不要走丢。”
竹林里的确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却只是对于竹林里的这些竹子来说。紧跟在她的身后,只感觉这里的景色却是从前从未见过的。走到前面的她突来停了下来,我加快脚步走到她的旁边,只见只有一株竹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