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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圣旨

得到徐昭佩答案的那一瞬间,萧衍还有些没法相信,所以他并未多说什么,命徐昭佩退下了。但等萧衍自己静下心来思考,却发现一切都正合了陶弘景的预言与留下的判词,虽仍心有顾忌,但萧衍也不容自己再犹豫,当即挥毫为几个儿女安排下婚事,传侍中拟旨赐婚。

徐昭佩鼓足勇气说出了自己的选择,却未曾想圣上竟然脸色不豫,什么都没说便命自己退下了。在回府的车驾上,徐昭佩心中不断的打鼓,暗自思量,“难道圣上询问我自己想嫁之人只是试探,其实圣上还是想我回答晋安王”。想到这一节,徐昭佩心乱如麻,也不知回府该如何向徐琨交代。偏偏马车刚行至徐府,徐昭佩便看见徐琨的小厮站在门口张望,徐昭佩知道徐琨必然已在府中等待了;忐忑不安的下了马车,小厮急急忙忙上来迎接徐昭佩,根本没有给她梳洗换妆的时间,便将她引去书房,并且言明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弄得徐昭佩更加心慌不已。

刚进到书房,徐琨的小厮便退出屋去,并将屋子周边的下人全都带到远处静静候着,见到这样的状况,徐昭佩更觉得七上八下。偏偏徐琨此番却并不显得着急,不紧不慢地坐在书案前饮茶,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佩儿,此番圣上召你入宫所为何事?你可有好好应对?”

徐昭佩想到昨夜徐琨对自己的苦口婆心,又想到自己在宫中的差劲表现。觉得心中有愧、有口难言,垂手站立许久,什么也答不出来。徐琨见徐昭佩这番反应,猜想徐昭佩在宫中必是出了问题,乱了心绪,愤懑、无奈、苍凉、心疼一齐郁结心中,也什么都不想说了。于是父女二人就这么静静在书房中无言相对,过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小厮上来打破了沉默。“老爷,小姐,宫里来人传旨了。”

听到宫中来人传旨,徐氏父女二人的心均咯噔一下,各有思量,却也都未说出口;二人静静无言离开书房,前往正堂接旨。崔氏夫人早已在正堂等候多时,等神色肃穆的徐氏父女二人赶到,便由徐琨率领一众家小下拜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郯城徐氏长女,慧敏贤德,柔淑恭谦,特配嫁于丹阳尹湘东王,择日完婚,钦此。”传旨内侍响亮又尖锐的的嗓音在徐府正堂回荡飘散,徐氏父女却都反应不过来,陷入了措手不及的震惊。内侍双手捧着圣旨等了许久,可徐琨依旧低垂着头跪拜,没有起来的意思,弄得内侍也有些尴尬。只好低下头小声地说了句:“徐大人,接旨啊!”

徐琨这才有了反应,发自内心的高呼:“臣,领旨谢恩。”利索的起身接过圣旨,又急急命下人封厚厚的喜钱递给内侍。传旨内侍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见徐琨如此喜不自胜,急忙道喜:“徐大人,恭喜恭喜!此番配婚一成,您郯城徐氏可是更要昌隆兴盛了!”

徐琨此前还十分担忧,可接到了这样一封圣旨,听这内侍的话便觉得受用的很。“不敢不敢,借您吉言。”一面将内侍让了出去,一面递眼色与下人,在传旨内侍离开之前又封了一份银子,揣在那内侍袖中。

徐琨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徐昭佩自听到圣旨内容之后却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徐昭佩在心中不断地想,怎么回事啊?怎么可能啊?我明明说的是我要嫁给太子,怎么圣上却将我指婚给了湘东王?就算询问只是试探,皇上其实从未改变过心意,那我配婚的对象也应该是晋安王啊!配嫁湘东王究竟是怎么回事?其实若一开始圣上没有给徐昭佩任何选择的余地,而是直接一道圣旨,徐昭佩心里还能好受一些。但经历了宫中的询问后,徐昭佩原本被徐家宗族责任压灭的那点自我意识又重新觉醒;并因为是圣上给的机会,对将来也就更有底气的有了憧憬之心,可圣上这道圣旨却将徐昭佩那些美好的希望再一次狠狠地压成了粉末。数日之内经历两次心死之伤,纵使坚强如徐昭佩也再扛不住,心酸、委屈、愤怒、不甘种种情绪涌上心头,徐昭佩百感交集,嘴里一直含糊不清的嘟囔“怎么是这样?怎么会如此?……”

看到女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崔夫人心疼不已,将徐昭佩扶起来坐好,不断的安慰。可徐昭佩就像是失去了六感一样,对一切都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像游魂一般大睁着迷离的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接受现实。

送完传旨内侍出去,徐琨回到正堂看到徐昭佩的样子,心中好不容易才萌生的那一点愉悦全部都被冲散,面无表情走到崔夫人面前,用眼神示意崔夫人将徐昭佩带到书房。回到书房,徐琨仍然只递了一个眼神,崔夫人再一次明了徐琨的意思;虽然有些放心不下,但崔夫人还是谦顺的退出了书房,并将下人们远远的带开了。

书房再次陷入安静,徐琨径直走到徐昭佩面前,拍了拍徐昭佩的肩膀。徐琨的平常的精力几乎全都放在军营,很少顾及家中,无论是徐昭佩还是其兄徐昭言,都未曾感受过多少父亲的抚慰。所以徐琨这轻轻的一拍,于徐昭佩而言已经是难得了,也就在这不甚温柔的一拍之下,徐昭佩终于从自己的呓语中脱离出来,回到了现实;她看着徐琨,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徐琨面前流泪了。

“父亲,我……”

面对突然泪眼婆娑的女儿,徐琨那颗自杀伐场锻炼出来的心也史无前例的柔软下来;原本在女儿肩上的手向上抬了数寸,放在徐昭佩脑后,轻轻的抚弄。“好了好了,父亲都懂得,都懂得。”望着徐昭佩竟在自己怀中放声大哭,徐琨这个做父亲的也觉得很不是滋味;他深知这个女儿的脾性,比寻常男子还要骄傲还要要强许多,徐昭佩会这样毫无顾忌的展示自己的脆弱,必然是已经伤至无力强撑。再加上想到那道圣旨一下,这个女儿不久便要只身踏入波诡云谲的皇家,去承担本不该由她承担的责任,徐琨更觉得自己的心被女儿隐忍的哭声所牵扯,一阵阵的痛。她才十二岁啊!若是在寻常人家,十二岁本应是在父母保护下最灿烂无忧的年纪,可就因为生在世家,她徐昭佩,就要一肩扛起整个家族的荣辱,去嫁给一个同样稚龄的夫君,可却仍然从此要步步为营、步步算计的活着。被这些想法扰了心绪,徐琨没有打断徐昭佩,任徐昭佩在自己怀中发泄情绪,自己也随着徐昭佩一起,吞下满满的酸涩。

眼泪流尽后,徐昭佩感觉情绪慢慢平复下来,轻轻推开徐琨,不发一言的坐着。徐琨望着发髻凌乱,妆容不堪的徐昭佩没说什么,走到书案,取出火折子点燃火炉,将没有喝完的那壶茶重新温热。因为之前煮过一遍,炉中的炭火剩的不多,火苗也就细细的,比平常多花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将茶重新温热。徐琨也第一次为女儿倒了一杯茶,塞到徐昭佩手中;茶杯是今年才出的青瓷,质地分外轻薄,茶水的热度十分清楚地传到徐昭佩的手心,热得有些烫手。徐昭佩将茶杯捧到自己嘴边,吹散茶汤表面的热气,啜饮一口,分外清楚的苦涩刺激着徐昭佩的味蕾,苦得徐昭佩手中的茶杯几乎脱手打碎。

“苦吧?这是剩茶,为父没换水。”徐琨静静地陈述,不带一丝情感。“我们郯城徐氏,就是如此。”

徐昭佩也静静的,又饮了一口茶,含在嘴里,缓缓咂摸,依旧只能尝到苦涩,没有一丝回甘。

“你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为父不想问了;该说的话为父都已跟你说过,为父也不想再重复。而今圣上已经正式下旨赐婚,将你配婚于湘东王;湘东虽然年纪尚小,且生就眇一目,但他素有才名,深得圣上欢心,近日又接替晋安王任了丹阳尹,嫁于他,于你来说或是比嫁于晋安王要有利得多。”

徐昭佩的心情平复下来,对于徐琨所说的话也终于能够清楚地听进耳里;方才接旨之时,她听到将自己配婚于湘东王只觉得晴天霹雳,忽略了湘东王前的“丹阳尹”三字,而今徐琨嘴里再说了一遍,她终于听了清楚,脑子也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在自己与父亲抗争的日子里,空缺的丹阳尹一职竟由湘东王顶上了;真是天意弄人,难怪会是湘东王,难怪自己当时说愿嫁丹阳官人时圣上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可若是那时没有与父亲抗争,若是自己没有错过湘东王接任丹阳尹的邸报……

徐昭佩笑了,嘴角扯动起来,但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深深的无奈。徐琨注意到徐昭佩的举动,眼神闪烁了片刻,手仍然伸进袖中,掏出一样物事,递给徐昭佩。徐昭佩接过来,发现那竟是一把弯刀型的阴刻有徐氏家徽的朱雀头钥匙,徐昭佩抬起头,不解地望着徐琨。

徐琨望着徐昭佩的眼睛,分外郑重的说:“你很快就要嫁入皇家了,这是为父给你的最重要的嫁妆。”

“可父亲,这究竟是什么?”徐昭佩惊讶又疑惑不解,终于说出了自接旨之后的第一句话。

“这,是号令我徐氏暗卫的印信。”徐琨一字一句地说,徐昭佩吓得睁圆了双眼。

“可父亲,这”徐昭佩话只说了开头,徐琨厚重的双手用力的压到她的肩头,用眼神示意她噤声。

“之前圣上表露意思要将你配婚于晋安王,为父担心不已;晋安王虽是太子胞弟,但今年来不断坐大,与东宫已成水火之势,太子与晋安王必有一战。所以那时,为父就想将这印信交给你,可你一直嚷着不嫁,此事就搁置下来。而今你配婚于湘东王,湘东王深受圣上喜爱,但其母出身微贱,且湘东王又为幼子,在皇位之争上应该牵扯不进去。他日湘东王列土封疆,或可保你一世富贵,保我郯城徐氏数年安宁;但那毕竟是皇家,所以这印信,就是为父给你用以自保,用以保护湘东王的最重要的嫁妆。”

“可父亲,暗卫是保我徐氏命脉最重要的屏障,怎可就如此交给女儿!”徐昭佩深知暗卫对于郯城徐氏这样的根基尚浅的武人世家意味着什么,也深知徐琨就这样将暗卫交给自己又意味着什么,所以她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不安与激动。徐琨却不以为意的样子,或者只是表现的不以为意。“我已说过,你兄长自由体弱多病,在仕途之上已是无望,这暗卫交到你兄长手中也是无用,为父才将暗卫交给你。你此番嫁了,徐氏一族的兴旺之任也就落到你的肩上;若是上天垂怜,你兄长能留下子嗣,到他们成人时还要仰仗你出力提携;所以这暗卫理应由你来继承,只盼你能够记住肩上的分量,保我徐氏子孙一世安宁。”

徐琨严肃的态度让徐昭佩意识到了此事的重要,也明白了徐琨将印信交予自己也非一时冲动之举;的确啊,那是皇家!日前自己去参加一个踏青宴没有多加防备就让人给算计了,日后真的成了皇家儿媳,还不知要经历些什么。想到这里,徐昭佩原本那些嫁非良人的心酸与不甘也都消散了;嫁给湘东王或许是真的比较好,他远没有太子和晋安王那么惹人注目,虽然年纪小,但却给人很沉稳的感觉。更重要的,太子虽然在踏青会上为自己解了围,但曲水流觞一事究竟是否出自他手还不得而知,可徐昭佩在赐宴之时却的的确确是受了湘东王的帮助才安然过关,也才有了后面的事。或许这才是缘分,从那时起就注定了而今的结果。这样想,徐昭佩就彻底恢复了过来,将印信揣入怀中,向徐琨行了一礼,“那女儿先行退下了。”落落大方地走了。徐琨看着女儿渐行渐远的背影,神色复杂的眯起了双眼。

这段日子,萧梁皇宫一改素日的肃穆,虽然还未张灯结彩,但到处都是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太子、晋安王、湘东王、豫章王永康公主等等一众皇子公主的婚姻都在这一段时间内安排下来,而太子,湘东王二人的婚期也已定了下来。今日,湘东王进宫向其母妃阮修容请安,也是特地为婚事而来。而且湘东王萧绎虽然年纪尚小,但一向最重礼道,所以即使是在自己母妃宫中也并未多做停留,禀告完了该说之事便不顾母妃挽留,匆匆离了后宫。萧绎做事快,脚程快,所以虽然在后宫走了一圈,可走到金华门外车马轩的时候便正好撞上了晋安王萧纲同庐陵王萧续。照理说皇子们下了朝,这会儿早都已经该回到府中了;但萧纲一向爱以请教诗文为由在下朝之后与众大臣“切磋交流”,这么一耽误,兄弟三人就撞到一起了。萧绎见来的两个都是兄长,也不争抢,自觉的退到一边让萧纲与萧续先行。可萧绎任了丹阳尹,接的正是萧纲刚从萧衍手中被撸下来的差事,再加上萧纲一心求娶的徐昭佩,竟被萧绎也抢了去;所以萧纲看到萧绎,不管萧绎表现得再怎么谦恭,萧纲心中还是不痛快。萧续乃萧纲同母胞弟,与萧纲分外亲厚,更是萧纲的盟友;萧续几乎立刻就从萧纲微微眯起的眼睛看出这个一向笑脸迎人的三哥心中有火,但也知道他肯定不能直接的表露出来,于是自觉做起恶人。

“唉,七弟!你别退,你好事近了,肯定事务繁忙,你先行吧。”

萧绎一听萧续的话头便觉得不对劲儿,这话乍听上去没有什么错处,但一边还站着一个萧纲。萧纲虽然没有定下婚期,但与琅琊王氏的大小姐的婚事却也是已经昭告了天下的;这萧纲站在一边没有开口,自己若是应了萧续,说不定就会被有心人参一个恃宠而骄、不敬兄长,萧绎便推脱:“本来兄长之让,弟弟自该听从。但父皇一直教导我们要恪守礼道,弟弟一直铭记于心,请六哥恕弟弟不敢僭越。”

萧绎这么快就把球给踢了回来,萧续也不知道如何挡,只能尴尬地微笑;萧纲赶紧展现出自己笑面虎的本事,为萧续解围:“小七你啊!你六哥都开口让你了,自是以为礼数影响不到我们兄弟的情谊,你又何必这么较真呢!”萧纲一面说,一面又给萧续递眼色,然后继续打趣:“你若是总这么刻板,他日成了婚,只怕我那洒脱爽快的弟媳要怨你不解风情了!”

萧续收到眼色,立刻就意识到萧纲的意图,接过话头就继续做恶人。“对啊!那日踏青会上,见弟媳那般豪迈不羁,听说父皇下旨之前还为成婚与其父大闹了一场,足见其是个真性情的女子。你若是总这么刻板生硬,只怕无福消受弟媳那样的美人哦!”

南朝民风开放,所以虽然萧纲萧续当着萧绎的面议论萧绎未过门的妻子,萧绎却也没有办法多说什么。再加上萧绎年纪的确尚小,对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在萧纲萧续这两个于此道显然比他要老练许多的人面前只能认栽。“两位兄长兄长说的是,弟弟知道了,今日还请饶过弟弟吧!”

萧纲走到萧绎身前,笑脸上意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今日便饶过你。不过听三哥一句劝,你还是学着圆滑变通一些吧,否则,早晚要吃大亏的!”说完,萧纲毫不客气的领着萧续先进了车马轩。萧纲让萧续抛出那样一句话,不只是因为他对萧绎心有怨怼;更重要的是,他一直想要拉拢徐家,可徐琨却一直装聋作哑,不偏不倚。好不容易有了徐昭佩这张王牌,却让萧绎捡了便宜;更气人的是自己在徐家埋下的眼线传来消息,徐昭佩在自己请婚之初与徐琨大闹了一场,到皇上下旨将她指婚给萧绎,却反倒安静了下来。这一点更让萧纲心中堵着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所以他特地让萧续将自己的情报丢出来,反正情报是真的。任萧绎再怎么聪明再怎么有手段,只要皇上和徐家那边不说中间有他萧纲插了一脚,徐昭佩为了拒婚而和其父抗争这件事就必然会成为萧绎心中的一根刺,横在萧绎与徐昭佩中间,永远也难以拔除。

萧绎看着萧纲和萧续趾高气昂的进了车马轩,站在原地没有动。太阳终于升到了正上方,将金华门外原本被高大的宫墙逼得看上去逼仄而又狭窄的甬道照得敞亮又透彻。可偏偏萧绎站在那里,即使日光兜头洒了他一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寒气也让他看起来冷得不像世间之人,更与这巍峨的宫墙,绚丽的雕梁格格不入。车马轩里的内侍看着这个年仅九岁的皇子,心中也感叹“都说太子性格冷硬不好接近,但那大多是身在高位之人的无奈。可这位小主子,才是真正的难以靠近啊。”才这样想完,萧绎也走进了车马轩,那内侍赶忙低下了头。直待萧绎的马车在甬道尽头渐渐消失,那内侍才抬起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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