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爷,果然是聪明绝顶。竟然这么快就看透了我的小心思。”凤倾狂假意赞了宇文长恭几句,随即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想向您打听一些事儿。”
“就知道你肯定有事,所以才突然对我这么好的。”宇文长恭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傲娇之色。
“太子爷,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了。”凤倾狂淡淡一语,心里却是好奇为何宇文长恭明明知道自己别有用心,还故意装出一无所知。
“也对,那竟然都说明白了,我们都不要卖关子了。”宇文长恭实在不忍心从方才那种和谐的场面里跳出来,可是竟然凤倾狂不愿意再和自己演下去,他又何必自找没趣。
不知为何,听宇文长恭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讲话,凤倾狂的心里竟会莫名地产生一丝难过:难道是我老算计他,有点不安?
不过,她并未被自己心中那莫名其妙的伤感羁绊多久,分分钟便开口对宇文长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造到底有多少人看,反正会继续写下去的。
“原来娘子是想打听皇祖母的爱好啊,没问题,为夫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宇文长恭恍然大悟道,脸上浮出一丝浅漠的笑。
随后,他就给凤倾狂说了一大堆太后的爱好。
凤倾狂听得也是极其的认真,还不停地在纸上做着笔记。
“好了,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宇文长恭终于说完,扭头一看凤倾狂竟然写了密密麻麻的一张纸。于是,他忍不住心中一阵感慨:没想到这女人还这么有心。
“还有没有了?”凤倾狂停笔,抬头问了宇文长恭一句,生怕记漏了什么。
宇文长恭摇头,抿嘴笑道:“娘子,你这次一定可以讨得皇祖母的欢心。”
“哦,那就不劳太子爷费心了。”凤倾狂随口答了一句,而后低头研究笔记。
“娘子,你看为夫都这么帮你了。难道没有什么奖励吗?”宇文长恭弱弱地问了句,眼神里充满了期盼。
“没有。”凤倾狂想都不想地说道。
“娘子……”宇文长恭故意拖长了声音唤了凤倾狂一句,然而得到的却是凤倾狂有些愤愤不平的回复:“太子爷,现在天不早了,您赶紧回去休息吧。”
凤倾狂好不容易把宇文长恭轰走后,又开始结合笔记思考到底送什么给太后好。
不消说,这对于她来说真是个大难题,毕竟这次要讨好的人可是后宫里的大神,若是出了什么闪失,说不定脑袋就搬家了。
到底怎么办啊?
她又换上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好在她明白“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道理。
于是,她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穿上轻便的衣裳,从窗户跳了出去,而后偷偷摸摸地跃上了姚姍儿房间的房顶,静静地观察着屋里的一举一动。
“娘娘,我听说今天太子妃好像问太子爷请教了好多有关太后的事。”春如满脸惆怅地告诉了姚姍儿这个消息。
“什么!那个剑人居然敢走后门。”闻言,姚姍儿气得直拍桌子。
“谁说不是呢,这样一来,太子妃说不定能讨得太后的欢心……”春如继续在姚姍儿耳边碎碎念,语气则是愈来愈担忧。
“你这个乌鸦嘴。”姚姍儿听了气得狠狠地骂了春如一句,当然她虚荣心那么强,是绝对不能允许自己输给凤倾狂的。
“奴婢知错。”春如下跪求饶,眼里带着些许恐慌。
秋华见状,出言求情:“还请娘娘不要拿春如置气,毕竟她说的都是实话。况且,奴婢认为您准备的礼物绝对可以胜过太子妃。”
“嗯,这话本宫爱听。”姚姍儿嘴角轻扯,随后望了一眼桌上摆着的红玉珊瑚,露出一丝满意的笑。
“娘娘,您准备的红玉珊瑚可是稀世珍品,奴婢敢打赌太子妃绝对找不到比这更珍贵的贺礼。”秋华瞥了一眼那株价值连城的珊瑚,忍不住赞了一句。
“是啊,娘娘,您一定可以会深受太后赏识的。”方才说错话的春如抓住机会拍着姚姍儿的马屁。
“好了,别只顾着说好话哄本宫,要随时关注着那个剑人的情况。”姚姍儿虽然听得心里很开心,但是表面上仍装作一副严肃认真的模样。
“是。”春如和秋华异口同声地答道,当然对于姚姍儿的命令,她们不得不听。
从姚姍儿那里打听情况回来后,凤倾狂不由变得更加的惆怅。
毕竟人家要送的是些值钱的稀罕玩意儿,而自己却连点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去。
既然拼不起钱,那就拼心意嘛。
她突然想到太后身处皇宫,一生荣华富贵,见过的好东西必定是多如牛毛,既然如此那姚姍儿送的东西肯定也不足为奇。
于是,她绞尽脑汁开始想到底送什么才能既显心意又不俗气。终于,她决心要给太后编一支贺舞。而后,只见她迫不及待地跑去幻音坊想找流霜帮忙。
“流霜姐姐,有位公子点名说要见您。”
此刻的流霜正在自己的房间里偷空绣着荷包,突然听见平日里伺候自己的丫头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说了这话。
“告诉他我没空。”她淡淡地回了句,随后继续着手上的工作。
“是。”闻言,小丫头便转身跑去回应。
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流霜的心里平静如水。当然,至于那些想见自己的贵公子嘛,她也向来是不放在眼里。不过,那日在花魁大赛上为她男扮女装的俏公子除外。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起,她一个不小心将针刺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随后,便又听见方才那小丫头的声音:“流霜姐姐,那位公子说和你认识。”
“和我认识的人多着呢,你让他走吧。”流霜淡然一句,脸上却是带着分明的不快。
“可是已经跟着我来到你的门口了。”小丫头用轻若蚊鸣的声音说道,生怕流霜会怪罪自己。
“什么!”流霜不由得大吃一惊,刚刚打算将那不速之客轰走,耳畔却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流霜姑娘就这么不想见在下吗?”门外的凤倾狂粗着嗓子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遗憾。
“公子多虑了。”流霜知道门外那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公子时,立马亲自开了房门,而她的说话口吻也变得温柔多了。
“那姑娘可否请在下进屋?”凤倾狂笑得一脸温润如玉。
“当然。”流霜嫣然一笑,随即让凤倾狂进了屋。
“多谢。”凤倾狂浅笑,心里却是有些忐忑待会儿该如何向流霜开口。
“请问公子今日过来找流霜有什么事儿吗?”流霜一边给凤倾狂倒茶,一边柔声问道。
“这……”瞅着流霜这么温柔善良一好妹子,凤倾狂竟有些语塞。
“公子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流霜看出了凤倾狂眼里的迟疑,关切地问道。
见流霜都如此问自己,犹豫了片刻,终归是开了口:“在下自从上次跟着姑娘学了跳舞后,竟发现甚是喜欢,所以这次来也是求姑娘教我跳舞。”
“啊?”流霜猛地一怔,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凤倾狂作为一个男子竟然会热爱舞蹈。于是,便满脸诧异地问道:“公子这次学舞为的是什么?”
“哦,在下的祖母要过生日了,所以我打算为她准备一份贺礼。只是,又不想太俗套。所以便想到了姑娘。”凤倾狂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心里想的是自己这样骗流霜真的好吗。
“那公子真是有孝心。”流霜浅笑,不过她心里依然觉得凤倾狂的喜好相当奇葩。
“有劳姑娘费心了。”凤倾狂满脸尴尬地笑着,不消说,她觉得自己此刻丢脸极了。
“嗯。”流霜微微点头,然后开始和凤倾狂商量具体事宜。
凤倾狂从流霜那里回东宫的时候,天色已晚。
她刚一进屋歇着,就听见静香说姚姍儿来过,似乎是来打听她要给太后送什么礼物。
“这女人真是个事儿妈,我送什么管她何事。”她忍不住啐了一句,同时也想起了姚姍儿好像在自己身边安排了剑细。
“那娘娘这可怎么办啊?我们总不能让她知道您的心意吧?”静香担忧地说道。
“既然她那么想知道,那告诉她有何妨?”凤倾狂倒是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当然,她才不会傻到真让姚姍儿偷了自己的创意。
于是,只听见她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谁去帮我给她提个醒,说我要给太后做一道好菜。”
“这……”静香和涟漪都不禁愣了,可是主子的心意她们可不敢妄加揣度。
为了误导姚姍儿,凤倾狂在这最后的三天里每日都以出门给大厨学习为由暗自跟着流霜学舞。
当然,她的舞技是大有长进,而厨艺嘛,她只说一句话:会吃就行了,学什么做饭。
宇文长恭听说凤倾狂学厨以后,迫不及待地跑来南苑想来尝尝她的手艺。
当色香满分的饭菜上桌时,他激动万分地举起了筷子:“娘子,我要开动了哦。”
“吃吧,吃不完不许走。”凤倾狂温柔地说着,眼底却掠过一丝诡媚。
“那是自然。”宇文长恭信誓旦旦地说着,随即夹了块肉往自己的嘴里喂去。
可惜,看似美味的肉进嘴的那一刻,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水,水……”
“相公,你怎么了?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吗?”凤倾狂见宇文长恭一副难堪的表情,明知故问地说。
“好吃!”宇文长恭咬紧牙关说着假话,心里则是一阵后悔。毕竟是他自己非得来吃凤倾狂煮的饭,现在被整了也只得认栽。
“好吃你就多吃点。”凤倾狂一边浅笑,一边故意往宇文长恭的碗里夹菜。当然,她心里更是一阵酸爽:叫你以前非得整我,现在可别怪我以牙还牙,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