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阵阵呼唤传来,魑费劲地睁开眼睛“呃,水。”体内一种燥火袭来。“姑娘,水来了。”魑感到一阵清凉顺着喉咙途径胸膛,流向小腹,浑身的痛开始清晰地袭来,魑皱了皱眉,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一间茅草屋,一看就是一个普通人家。
“姑娘你醒了吗?”
“嗯,大婶,这是哪呀?”
“这是月溪村啊。”
“月溪村?”魑记得自己已将中国大大小小所有的村庄都记住了,而自己应该在英国而不是这里。然而浑身致命的疼痛已经不允许她在开口多问,魑便选择不再说话。“姑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啊?”“看你这一身打扮也不像本地人。姑娘你叫什么呀?”大婶见魑没有回答自己,只有自己喋喋不休地询问显得有些尴尬。魑见那大婶有些沉默便明白过来,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这许久不笑的脸显出一丝笑意,大婶望着那难看的笑容和她的动作,立刻明白过来,我出去做口饭。你先休息啊!”
“咕…咕…咕……”大婶的话音刚落,魑的肚子立刻适时的叫了起来,魑的脸渐渐浮起两朵红云,上次如此窘迫的时刻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发生的事了,仔细想来好像还是她成为魑之前的事。再抬头想解释时却发现大婶早已出去,只留下衣衫全敞开的门。
也许是因为伤的的太重,让睡了许久的魑再次沉沉地昏睡过去。星移斗转,再醒来已是繁星点点,魑睁开眼睛便看见大婶正在昏黄的油灯下一点一点的缝补着衣裳。十几年的警惕下冰冷的心就在这一个开始瓦解,只是这一瞬间……
大婶见魑醒来直勾勾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活计说道:“我饭都做好了,见你睡得熟,我就没忍心叫你,现在醒了,快过来,尝尝婶的手艺。”说罢便牵着魑的手往饭桌走去。
魑看着满桌的饭菜心底泛出点点感动,“虽说咱这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好东西,但鸡鸭还是有的。婶见你伤的不轻,虽说请了大夫,但还是得好好补补,看看这乌鸡,给你,补补血。”说完就把鸡汤里的乌鸡肉往魑的饭碗里夹。大婶见魑没什么动静,还以为她不好意思,因为这毕竟是在别人家里,停下筷子说道:“没事,就当自己家里,想吃什么就当自己家,婶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呵呵。”说完还忙着往魑的碗里又夹了块鸡肉。
听到这话的魑忽然鼻头一酸,抬头笑笑,说道:“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婶亲手做的饭一定很可口。”说完就埋头开始大吃起来,生怕大婶看见自己眼眶里打转的泪珠。
大婶见状心下便知这丫头看来只有十五六岁,伤成这样肯定是遭到什么大劫难,必是思念亲人了,谁说年少不识愁滋味,只是此情此景未到伤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