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岩
未来是一块角铁狠狠撞进我们的头颅
我们在风中向它奔跑
它悬挂在前方 它在风中
召唤着我们
包含着我们
吸收着我们
它楔进我们的头颅
——我们的嘴已不会喊疼
它在我们的大脑中继续深入
在那里坚定地住下
阴沉沉的一生。在那里继续生锈
我们心满意足地成为白痴
——嘴角流着幸福的口水
2001年
好诗人可以分为两大类:日日新型的和深挖井型的——坦白说,对于长征般的《新世纪诗典》和喜新厌旧的我来说,前者恐怕更为适应,凭我对李岩20年的了解,我觉得他属于后者,本轮选稿前我心下直犯嘀咕:他若再靠大排比撑全诗,我就不选,本诗弱弱地排比了一小下;他若没有主题上的新开掘,我就不选,本诗明显是有的,于是便选了。我注意到诗末写作日期,他在井底有藏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