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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迷恋是一种吞食(6)

晚年时,她老朽而迷狂,在最后弥留的日子里,陷入昏迷的时候,她依然孩子似的叫喊着:“母亲,我的母亲,我要见母亲。”惊恐之中,她终于寻到母亲的气息,与死亡相临的气息,来自艰辛而肮脏的家庭与童年,“让我留在那里,同母亲的恐惧和死亡待在一起,整个待在一起。”

母亲留给她的玉镯,她保留了大半生。她以自己的方式纪念着母亲,纪念着原始的爱和恨,带着写作的灵感,和记忆软化后的温润。有一张照片,她坐在打字机前,手指间夹着待燃的香烟,手腕上戴着那只玉镯,显得迷人而干练。

是时的她,住在圣伯努瓦路的寓所里,已不再年轻,却依然保持着激情和野性。她是孤独的写作者,在生命抵死怒放的盛年。

用身体参与写作

“作家的身体也参与他们的写作。作家在他们的所在之地,也会激发性欲。”

一根青翠的藤萝,沿着木门和墙身,缓慢地爬上了屋顶。窗边的天竺葵正在怒放。窗下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桌子透过玻璃,接受了泛着绿意的日光。桌子上堆放着稿纸、书籍、墨水、电话机、照片、吃剩下的半块羊角面包,以及一个插着枯花的陶罐。窗外是一个小花园。花园里有水塘,波光里折射出落叶松、苹果树、胡桃树、李子树、樱桃树、玫瑰和鸢尾的影子。对了,音乐室的窗下,还有老情人种下的一株茶花。站在花园的池塘边极目远眺,可以看见一片静谧无声的森林。森林之外,散布着星星点点的低矮民居。还有磨坊的大风车,转起来的时候,可以将远处的山脉轮廓幽幽地荡漾开来。

——这是诺弗勒城堡。是玛格丽特·杜拉斯的写作之所。也是属于她孤独光影中的随意一帧。

1958年,玛格丽特的《抵挡太平洋的堤坝》被拍成了电影,她由此获得一笔巨额的版税。她就是用那些钱,买下的诺弗勒,同时向外界完成了一次壮美的宣告——她的经济,与感情一起,都可以完全独立了。

她很快就喜欢上了自己的新住所。相对于巴黎第六区的繁华,诺弗勒城堡俨然有着与她的气息契合的野性与孤寂,让她可以完整地释放占有欲——性格里的对某种空间的占有欲。

“它抚慰我童年的一切痛苦”。童年时期,母亲购买土地,被地籍管理员欺骗,那种带给整个家庭的毁灭性的痛苦;她被当作末等公民,禁止进入胡志明市有钱人的网球场,那种带给成长的耻辱性的痛苦……而如今,皆被抚慰。她终于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地方用来写作了。她拥有购买一座城堡的能力了。

“我可以躲起来写书了”,在城堡里,她是完整的个体,没有依附,没有标签,她可以自由地写作,叛逆地,高贵地,写一切想写的事物情感,用身体参与。

作家的身体也参与他们的写作。作家在他们的所在之地,也会激发性欲。就像国王和有权势的人那样。男人,那就好比他们在和我们的头脑一起睡觉,进入我们的头脑,同时又进入我们的身体。对我来说,也不例外。在非知识分子的情人那里,这一类迷狂也起作用。对一个工人来说,女人写书,正是他们之所无。所有男作家女作家加在一起,在世界各地,都是这样。都是最好的性对象。

——《物质生活》

那一段时间,玛格丽特在圣伯努瓦寓所与诺弗勒城堡之间交替居住,过着一种“非常非常非常情色的……致命的生活”,人们称她为“梅萨利纳”,一个以放荡闻名的女人。“假如人未曾被迫绝对服从肉体的欲望,也就是说假如人没有经历过激情,他在生活中将一事无成。”“假如你只愿意同一个男人做爱,那是因为你不喜欢做爱。”……是时,她与迪奥尼斯之间的激情已经褪去,她必须不断寻找新的情人,以获得新的感情世界,新的痛苦与狂热。

以身体参与写作,欲望若是最真实的文本,感情便是永远敞开着的伤口。文字的灵感在情欲的温床中不断滋生、茂盛、萎谢、寂灭,如此周而复始,昭示写作的真相。

1955年到1956年之间,她曾有过非常多的情人,多得让她忘记了他们的名字。“我曾经有过许多情人”,她晚年回忆的时候,就那样随意地给了他们一个整体的归纳。而那些情人,有着各自的面孔,各自的头脑,各自的身体,各自的职业……情事纷纭,年岁逝去,辗转几十年后,真正能够留在她的文字里的,能够值得她用文字纪念或鄙夷的,也终是寥落无几。

我们是在一次圣诞节庆会中认识的,那天夜里,我原本是到那里去看一个情人。他把我从会上带出来,可是我后退了,我想回去。他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在巴黎,就像现在一样,彼此原本是认识的,他总是打电话给我的那个朋友,要他告诉我他在一家指定的咖啡馆里等我。他每天都在这家咖啡馆等我五六个小时,面对着大街,坐在那里,一直等了八天。我抵制没有去。我每天都要上街,可是巴黎这个地区我避开不去。当时我正在一次新的爱情中活得快要死掉。第八天,我再走进那家咖啡馆,无异于是走向断头台。

——《物质生活》

热拉尔·雅尔洛,那个让玛格丽特“走向断头台”的男人,也是一个作家。在玛格丽特心里,雅尔洛在写作上有着不可多得的资质,为人也非常有魅力。他风趣细腻,谦和可爱,与玛格丽特一样,有过形形色色的情人。他们在一起,度过了几年的迷狂时光。

情欲是黑色的海洋,写作是惊涛的风声。有一段时间,他们日夜厮守在诺弗勒,纵饮、狂欢,享受奔泻的激情。在酒精与身体的疲软中,抚摸灵魂,创作文本。

“在爱情中,他属于既野又克制、既可怕又圆柔那样一种狂暴粗野。”

雅尔洛身上有着让玛格丽特沉迷的狂野。那样的狂野比他带给她爱情的本身更令她惊喜。在强烈的情爱中,他教她饮酒,在深渊一般的静夜,屈服于酒精的沸腾。他让她躺在自己怀里听歌、写作、释放突如其来的欲望。

她想要的野蛮与谋杀只存在于欲望中。在痴狂的状态下,他们一起穿越了精神的陌生之境,抵达灵感的芳香与邪恶。

在恐惧中。在树林里。在不见人迹的小路上。一些池塘。天空。我们还利用沿河岸上的一个房间。我们做爱。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谈的了。我们喝酒。他还无情地打人。打脸。打身体上某些部位。我们相互接近都感到很害怕,不过没有震颤。

——《物质生活》

在为母亲奔丧的途中,她与他一路疯狂地做爱。在旅馆房间,在河岸沙滩,在深沉的黑夜,在恐惧里,在她所迷恋的原始的、野性的、危险的、神秘的范畴之中,欢愉如失。

所以,在她的记忆里,是他带给她超越爱情的体验。他是特别的,哪怕他情色、世俗、邪恶、满口谎言。

“谎话在话还没有说出之前,就已经涌到他的嘴上。”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玛格丽特也发现了雅尔洛喜欢说谎。谎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哪怕是一件衣服的价钱,乘坐地铁的一段行程,一部影片上演的时间,与同伴的一次会晤,一个城市的名称,他的家庭,他的亲戚,他都不说真话。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说谎,甚至不带利害地说谎——谎言比真话更让他觉得舒适。

但她很快就习以为常了。是的,不过是相互吸引,并各取所需而已。她又何尝不是谎话高手?她十几岁时就已深谙男性的本质。所谓爱情,情欲与写作必会将其抽空,真相显露时,所有的一切,都将归为虚无。

我们陷入一种深沉的痛苦之中。我们哭。要说的话都没有说。我们后悔彼此并不相爱。我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知道这样的事在我们一生中不会再有,但我们什么都不说,对于我们同样面临的欲望的这种奇异安排,我们什么也不说。整整一冬,都属于这种癫狂。当事情转向不那么严重以后,一个爱情的故事出现了。后来我就写了《琴声如诉》。

——《物质生活》

在那样一段癫狂的关系中,玛格丽特创作了《琴声如诉》,小说在子夜出版社出版后,再次得到了评论界的赞誉。她创造了一种独特的音乐式的语言,或文字形式的音乐。禁忌的爱情与死亡,血液的甜腥与馥郁,激情像木兰花香在指尖起舞,诗意的文本,狂野的思维,如歌的中板里,流淌着幽幽如诉的冷寂欲望,到达无声的高潮……在雅尔洛的陪伴下,玛格丽特创作了电影剧本《广岛之恋》,第一次涉足电影领域。致命的爱情,短暂而永恒,那一部关于欲望、回忆、战争、毁灭、背叛、遗忘、精神迷醉的影片,在巴黎首映进行了六个月,后又在世界巡回演出,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同时,影片也为她之后的光影岁月拉开了一个恢弘的序幕。

《广岛之恋》写完后,玛格丽特感受到了电影的魅力。她与雅尔洛又对《琴声如诉》进行了电影剧本的改编。1960年,《琴声如诉》的故事如期走上大银幕,在光影交错中,成为有声的画面文本。是年,他们还合作了剧本《长别离》,再次获得戛纳电影节评委的一致好评。

才华与激情的碰撞,总是火花四溢的。而对于雅尔洛而言,玛格丽特对他的帮助与影响,更是显而易见。她是他的情人,也是他的文学前辈,她给他指点迷津,让他的天赋得到最大限度的发挥。

那些年,雅尔洛创作了几个剧本,他在署名时都加上了玛格丽特的名字。1963年秋,在玛格丽特的指点与帮助下,雅尔洛的长篇小说《狂吠的猫》终于面世,并获得了梅迪西奖。他将散发着墨香的第一册书献给了玛格丽特,以重生之心,感激带给他名誉和梦想的亲爱的情人:

“献给玛格丽特。

猫首先应该冲她狂吠,因为6年前,是她让我从默默的死亡中得到了重生。

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回忆,色尼山的湖,那里有鳟鱼,去苏埃那一年的香精味道,整个巴黎和郊区,当然还有纳韦尔,今年的特鲁维尔……她在我这浩瀚的记忆里占了一半的位置,再一次献给玛格丽特我永远的爱。”

特鲁维尔,巴黎附近的一个临海小镇,意为“洞穴之城”。在特鲁维尔的大海边,有一幢宏伟神秘的黑岩公寓,1963年,玛格丽特买下了其中的一套房子。她在报纸上看到广告,就径直开车去了那里,在咸湿的海潮中,仿佛可以触摸到童年肆虐的苦难、稀有的温情,以及湄公河忧伤的风声。

她喜欢那里的大海,喜欢看广袤的天空。从大西洋深处升起来的天空,倒扣在沙滩上,有一种简单却无法企及的神圣之美。行走在无边无际的海岸线上,一如行走在无边无际的回忆里,就那样行走着,注视着大海,仿佛飘然一粟,孤独而饱满。

写作在房间内进行,窗子边、地板上、身体的内部,在房间所有能产生文本的地方,她都不可遏制地写作着。

她说,迷恋是一种吞食。那样的暴力,在孤独中存在,在写作中存在,在一瓶又一瓶的威士忌中存在,在情人的怀抱中存在。在海边,他与她激情相拥,情话绵绵。记忆多么浩瀚,时间多么浩瀚,梦想成真的幻觉一浪一浪地掠过热泪之眼,也难怪他一个不小心,就将须臾当成了永远。

他说她是他永远的爱。不管是出自谎言还是真心,几年之后,便再也不会惹人苛责。因为生命太短暂了,短暂得连一个考验都来不及经由时间。而旁人的记忆,则会在时间里自动过滤掉虚假,渐渐沉淀后,呈现出壮美、圆满、激情、芬芳、永恒的样子。

“真是一个美好的男子,完美的人,这是就完美这个词所有的含义而言,是完美的,永远衰竭濒临死亡并不因此而死去,希求一死同样更渴望那种激情。”

1966年春,雅尔洛去世了,年仅43岁。他是在一个小旅馆里死去的。死的时候,正与一个女人在做爱。

那致命的激情,那希求一死的殉道式的享乐,终于让他心脏病突发——不过是一秒钟时间,就猝然死去,脸上还保持着来不及褪去的疲惫与欢悦。

雅尔洛死后,玛格丽特陷入了深沉的悲伤。“有欲望,在性方面,也不能表达,这就把爱情抽空了。随后就是喋喋不休,还要纵饮。不,不。对此,只有为之痛哭。”痛哭。那不是她的脆弱,而是人性的脆弱。在眼泪的咸湿中,人性通常比生命更明确,并以情欲昭示真相。

爱情被抽空。诚然,或许那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却也曾以爱情的形式出现过,停驻过,刻下印记过。

从圣伯努瓦路,到特鲁维尔的海滩,再到孤独的诺弗勒城堡,遍地都是记忆。她酗酒、抽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停地写作,长达10年。她那美丽而无辜的容颜,也渐渐被时间、孤独、酒精、尼古丁摧毁了,被自己内心的暴力吞食了。

10年,甚至更久,她住在诺弗勒,与写作相伴,与赤裸的文字相伴。她的整个世界成了童年时期的秘密丛林,散发出潮湿腐朽的气息。

孤独、绝望、痛苦、自我迷失的深渊。她将其称为一种绝妙的不幸,她迷恋着那种不幸。

在那样的不幸中,她写出了一部又一部作品:《音乐》《英国情人》《她说毁灭》《爱》《印度之歌》《恒河女子》……仿佛是在黑暗中独自行走的旅程,穿越茫茫之境,穿越无人的驿站,穿越野火一般的情欲,穿越童年的河流,从广袤的灵魂,到纵深的内心。

英雄梦想是夜色中不灭的神秘星光,为她照亮下一站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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