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要欺人太甚!”唐丁一掌拍在矮几上,以他的一掌,这个茶本应寿终就寝了,它得感谢亦博尘,负负得正抵消了唐丁的力道,“哎!稍安勿躁,桌子坏了吓到我家娘子就罪过了。”
无争立刻表现出一副怕怕的样子,倚到亲亲老公的怀里,“好了,好了,我们也别做这口舌之争,我直接出个题目:听好了,这个问题很简单,你只需要回答我是不是就可以?你是不是猪才怪!”
这是什么问题?唐丁立刻开口,“我不是猪才怪。”
然后收到了无争很同情的眼神,复又开始重新思考这个问题,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唐丁的脸是越来越难看,“我,我是猪……我不……你……”
无证也不着急,就靠在亦博尘怀里一边摸指甲,一边欣赏唐丁的囧迫,这个问题,不管是现代、古代,让多少英雄竞折腰,绝对的屡试不爽!
唐差点被她气出内伤,这就是她们那个时空思考问题的思路?我真是太孤陋寡闻了,心里在呐喊:唐丁,你虽败犹荣!
“好了,你了解了,这确实是我们那里小孩子间互相问的问题,你准备好回答我下面的问题了吗?”
“幼稚!”
“哦,你有信心能回答出我的幼稚问题吗?”
随后无争又问了唐丁不少脑筋急转弯,还和他玩了一个春晚上,卖拐中本山大叔的学话儿,唐丁失败的很彻底,论恶搞,古代的人哪是现代人的对手,在现代你要是不会恶搞,都不好意思出门见朋友。
无争觉得,如果他们要不是在船上,唐丁肯定会把他们甩下暴走了,哎!看着他这么憋屈,她心里的郁气也就化开了。
无争和唐丁两人斗智斗勇的也闹腾的差不多了,在船上晃晃悠悠的也睡不着,就想和亦博尘唠唠嗑,可她又犯懒不想说话。
“姓唐的,我们夫妻要说说知心话,你船舱外面坐着去。”
其实不用无争赶,唐丁也发现了,她压根就没有想正经给自己讲她那个时空的事儿,就是找机会奚落自己的,可现在被她打击的够呛,急需养精蓄锐,等精力充足了再战。
“给我讲讲你这几个月的过往吧,以及你怎么找到我的,我累了不想说话,想听你说。”无争调整坐姿,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窝在亦博尘的怀里。
亦博尘的回忆:得知你被绑架后,博庭并没有立刻通知,只是派了几个人去边塞等候,等到他实在无计可施的时候再通知我。
他让大部分的人以月阳城为中心开始找你,首先就是让月阳城城主府易主,可是从她们的表现中发现,此事并非他们所为,于是怀疑这事应该是预谋已久,所以派人回到日阳打探,发现小草不见了,于是开始查找小草的下落,最后基本上确定了乌孙的大方向。
他再得知边塞战事稍微稳定后,立刻赶到边塞接替我的军权,让我来找你。
亦博尘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是无争知道,这个寻找之路肯定不会像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半坐起身,两只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嘴唇贴着他的嘴唇,“辛苦你了!还有,不要挂亦博庭,是我央求他的,他还被我连累了呢!找机会带我向他道歉。”
世界很大,分开就很难再见,世界也很小,我们就这样再次遇到了。
现在这算是小别,很胜新欢呀!亦博尘被无争这么一主动,有点儿把持不住,身体立刻反客为主压了来,就算现在不能做某些事,但是先来点儿甜头还是可以的呀。
唐丁弯腰进船舱正巧看见无争被亦博尘压在身下,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上岸了!”
得!被唐丁这嗓子一搅和,估计无争和亦博尘这未能撒了的“火气”就都算在他的身上了,这孩子也是,怎么就学不乖呢?难道还没发现这对夫妻不好惹嘛!
三人上了岸,立刻就发现了气氛的不寻常,就算这个岸口并不正规,但也不至于一个人没有呀,再往前走了走,终于看到了人,赫然是……
岸上的人身形很消瘦,细长的眼睛闪过一丝阴霾,鼻梁也是细窄的,还配着一张薄唇,给人的整体感觉就是凛冽、锋利、危险,像一头豹子,注视着眼前的猎物。
程祺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无争先是看了一眼亦博尘,确定人并不是他找来的。
唐丁微微回头,用余光瞟了一眼无争他们,无争向他摇摇头,然后叫了一声‘哥哥’说明了前面人的身份。
程祺玖半伸起右手一挥,他身后的一骑骑兵和一骑步兵将无争三人团团包围住。
被包围的三人还是很淡定的,大家都认为程祺玖即使不是友,至少也应该不是敌。
“妹妹!你不是应该待在亦王府里呢?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程祺玖的话说的不紧不慢,没有一丝惊讶的语气,这绝对的明知故问呀!
无争自然是听出了他话中的暗讽,看来他的拦截不容乐观。
“程无争!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吸引力,可以让二个王爷,一个乌孙大禄,一个天露山首席弟子为你往来奔走,5年来我还真是看走了眼,除了这副好皮囊,你迷惑男人的本事还真是不少!”
都说薄唇之人无情,看来不假,无争心里一痛,她是真的将她当哥哥的,程祺玖在她心里有着很特殊的位置,可往往都是越爱的人越容易伤害到你,如果别人说这话,无争大可置之不理,可是这话从程祺玖嘴里说出,从一个和她曾朝夕相处五年的人嘴里说出,她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