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乌外商布莱特和毕简夫妇访谈录
布莱特和毕简夫妇简介
布莱特和毕简（Brett and Bjane）是一对来自新西兰的夫妇。1984年他们来到了中国，1989年他们从厦门来到浙江义乌，从事贸易行业。他们对中国相当了解，甚至可以说他们亲眼目睹了义乌的变化。这对新西兰夫妇说，在过去的20多年的时间里，不仅仅是义乌，整个中国在经济、商业、交通、服务等各个方面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访谈内容
问：您好！很高兴您能够接受我们的采访！
答：呵呵，这是我的荣幸。
问：请问您是在哪一年来到中国的？
答：1984年。
问：1984年？那您来中国这么多年了，一定对中国相当了解了。这次采访，我们主要想问有关中国的发展的一些问题，我们尤其想知道，作为外商，您如何看待中国的经济发展状况？同时我们也希望您能够提出一些建议给我们。我们将会把这些意见和建议收录在报告中，使得中国政府能够更好地了解外商的真实感受和切实需求，以便更好、更有利地推进中国地方经济、社会的发展。
答：好的。
问：刚才您说到，您是在1984年来到中国的。那么您来义乌有多少年了？在您来到中国后，为什么选择在义乌，而不是在其他城市经营生意呢？您对义乌这个城市的生活环境和经商环境的总体印象是怎样的？义乌这个城市吸引您来经商的最主要的因素又是什么呢？
答：1984年，我来到了中国，1989年我从厦门来到了义乌。还记得那时我是乘坐火车来的，那时的义乌火车站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下了火车，我甚至感到有些茫然，火车站非常拥挤，秩序也不好。但是现在的情况大大改善了。义乌建设了新的火车站，这个火车站很大，很有现代气息。事实上，不仅仅是火车站，机场啊，公共交通设施啊，都有了很明显的改善。当然，除了交通以外，其他的很多方面也有很大的改善。至于来义乌的目的嘛，是为了经营生意。和其他城市相比较而言，义乌这个城市在商品价格上有着明显的优势。我的意思是，义乌的商品价格低廉。像我们这种外国商人，总是希望自己的货源价格低廉。事实上，我的兴趣已经慢慢发生了改变。除了经营生意以外，我也很乐于帮助中国人。甚至说，和经营生意相比较，我对帮助中国人更有兴趣。对于这一点，我稍后可以再解释的。可以这么说，我也在试图改变我的兴趣所在。从仅仅从事贸易，到支持这里的商业的发展，再到帮助中国人民。当然，帮助中国人民才是我最喜欢做的。
问：这很好，我们很高兴您有自己的观点。您不必对这个采访过于在意，把这当作自由谈话就好了，不必拘谨，随意表达自己的观点就可以了。那么在您经商的过程中，曾经和宁波商人、温州商人打过交道么？
答：是的，常常和他们打交道。
问：那么您认为宁波商人、温州商人和义乌商人有什么不同之处呢？
答：嗯，对于我们这些外国人而言，很难发现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之处，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具体来自哪个地方，宁波、温州或是义乌……但是我要说的是，有些和我们有生意往来的商人非常好，当然，还有些就不那么好了……举个例子来说吧，在福田我就曾经遇到过一些不好的商人。
问：在哪里呢？
答：福田。这些商人对“服务”这个概念的理解不是那么深入。要知道，经营生意的过程，就是提供服务的过程。不论你所出售的货品是什么，是纯净水，是桌子，是椅子，这都无关紧要。但是出售货品的同时，就是在提供服务，因此要重视顾客，尽力使他们满意。但是我发现，义乌的个别商人对“服务”并不是那么重视，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出售货品的同时，就是在提供服务。我觉得如果他们能够更多地考虑顾客的感受，热情地迎接顾客，耐心地为顾客服务，更加完善自己的行为和服务，就更好了。在这一点上，义乌的很多商人都做得很好，他们重视顾客，努力地为顾客服务，尽量使顾客满意而归。但是有些做得就欠缺一点，他们对顾客不是很热情，似乎有些懈怠，好像对做生意没有太大的兴趣……对于我们这些外商而言，不论我们来自哪个国家和地区，我们都希望这里的商人能够为我们提供热情、周到、细致的服务。如果义乌在这个方面得到改进的话，我想我们这些外商会更加满意的。
答：我想说一下，在做生意的过程中，我们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我们要为顾客订货，于是和供货商方面下订单。但是有时，在没有通知我们的情况下，供货商单方面取消了订单。到了发货的时候，我们和供货商联系，这时他们才告诉我们“对不起，这批货物已经没有库存了”，或者“对不起，订单已经取消了”。
问：这样啊……
答：是的。这种事情给我们带来了很多麻烦。我们之前曾经在广州做过外贸生意。在那里，我们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如果在下了订单后，供货商要取消订单，就一定会通知我们的，不会单方面取消订单的。在义乌，多数本地供货商也都会事先通知我们的，但是也有一些就没有事先通知我们，到了发货在即时，他们才告诉我们“对不起，这批货物已经没有库存了”。这一点让我们很为难。
问：那么这种事情是个别现象呢？还是普遍想象？
答：很遗憾，这是普遍现象，并且是非常普遍的现象。
答：我们不得不说，这种事情始终是个麻烦的问题。
答：事实上，我们之所以选择在义乌这个城市经营生意，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义乌在商品价格上存在着明显优势。但是如果其他城市有相同的机会和条件，恐怕很多外国商人都会去那里继续经营生意了。因此，这类情况需要引起关注，也需要得到改进。
问：是这样的。也正因为如此，我们要把这些问题进行收集、整理，当作建议，提交给地方政府，引起他们的关注。
答：是的，地方政府应该意识到这个问题，并且予以关注。每年我们在义乌做各种各样的事情，例如：坐公交车、乘出租车、买火车票，等等。而义乌也在为我们提供交通工具、提供饭店、提供宾馆、提供各种各样的服务。作为服务性行业，尽职尽责为客人服务，使客人满意，这一点十分重要。有的时候，这里的个别出租车司机会因为我们是外国人，而……
答：他们会因为我们是外国人，而想要多收车费，这种现象也很常见。
问：那么您能和他们讨价还价吗？
答：不能，但是布莱特会把计价器按下来，然后抄出租车的车牌号。这时出租车司机就赶忙把车开走了。他们很精明的，不想被曝光。
答：刚刚开始经商的阶段是非常艰辛的。
问：是的。很多人都曾经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昨天，我们采访几个来自巴基斯坦的外商时，他们也反映曾经遇到过类似的问题。
答：不仅仅是在义乌，在很多城市，比如厦门，出租车司机都有类似的问题——想从外国人那里多收车费。但是在其他的一些城市，比如合肥，就没有这种问题。我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一些沿海城市有待改进。
问：那么在医疗卫生方面，您有什么问题么？
答：没有。如果我生病或是不舒服，我不会去义乌市的医院，而会去杭州的大医院接受治疗。
问：是的，有些小诊所是很不负责任的，况且那里的医疗技术也得不到保证。
答：是的。所以如果我身体不舒服，就会选择去大城市的医院就医。有些外国人不介意去小诊所就医，但是我不会去那里。
问：那么您有医疗保险么？
答：有的。我们的医疗保险可以保证我们在生病时，回国接受治疗。
问：那么在教育方面，你们有什么问题么？
答：呵呵，没有。我们有两个孩子，他们都已经长大成人，其中的一个还结了婚。
问：那您在这方面没有问题了。义乌本地的商人，他们为了谋求发展，尤其是谋求经济上的发展，会努力地辛勤工作。我们把这些人称为“蚂蚁商人”。您听说过这样的称呼吗？
答：听说过。但是您能再提醒我一下么？这个词的具体意思是什么呢？
问：在最开始，义乌本地的商人通过买卖小商品赚钱，利润很低。但是现在他们的生意发展得非常迅速。您能评价一下义乌本地的商人么？
答：我认为，义乌商人的经营方式没有问题。在如何经营生意这一点上，中国可以教给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很多，这一点是我们都必须承认的。中国人为了赚钱，为了发展经济，努力地辛勤工作，这是我们都亲眼目睹的，也是我们无法否认的。然而，我个人认为，金钱只是生活中诸多要素中一个，另一个要素是生活质量，是满足感。但是服务也的确值得引起我们的关注和重视。
义乌的商品价格低廉，所以我们在这里下订单，从这里的供货商那里进货。但是有时，商品的质量达不到客户的要求。当我们遇到质量问题，向供货商反映时，得不到他们足够的重视。这个问题也需要得到关注。
是的，我们的客户要求质量达标的商品，因此我们必须保证商品的质量。否则的话，达不到客户的要求，他们就会不满意，今后也就不会再向我们订货了。因此保证商品质量是非常重要的。下订单时，我们告诉供货商我们想要质量达标的某一品牌的商品，那么他们就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但是有时当我们检查货物时，却发现货物和先前的样品不一致。我们订了货物A，供货商却给了我们货物B，这样我们的客户就不满意了。
居住在义乌这个城市，我们很开心。这里的居住环境很好，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很喜欢。
有一个问题也是需要引起我们的关注的，就是空气质量问题。换句话说，是空气污染问题。在我看来，空气污染的主要原因是烟。
问：烟？您所指的是哪一种烟？
答：我觉得，造成空气污染问题的大部分的烟都来自于农村，因为那里的人们常常焚烧秸秆。中国的农民好像不怎么堆肥。嗯，堆肥就是说，当农民收割完麦子、水稻和其他农作物后，把秸秆堆积起来，转化成热能或者混合肥料。但是在这里，人们不这么做，他们把秸秆焚烧掉了，这样一来就导致了空气的污染。这种污染不仅仅影响了农村，甚至还影响了整个国家。
问：的确，污染这个问题值得我们每个人关注。在浙江的发展中地区，空气污染问题尤为突出。
答：我们来自于新西兰，我们的国家非常洁净，因此我们对这一点非常敏感。
还有一个问题，我不得不说。我们常常看到人们在公共场合吸烟，比如，在出租车上，司机吸烟，这样乘客也就被迫吸烟。
在中国这个问题很常见，事实上这也是污染的一部分。别人在公共场合吸烟，这样一来导致我们也要被迫吸烟。
问：那么您本人吸烟么？
答：不，我不吸烟。在出租车上，司机吸烟，可是我为什么要被迫吸烟呢？
问：是的，这样您就不得不被动吸烟。我想，大概是从今年开始，禁止在公共场合吸烟了。这个行动从北京开始，刚刚起步，因为2008年北京要举办奥运会。
答：这很好，我们喜欢这样。这么多年了，中国的社会在一点点地发生着变化。在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中国所发生的变化是惊人的，也是可喜的，这一点我们无法否认。要知道，二三十年前的中国和现在的中国是完全不一样的，国家的管理模式、道路、交通，事实上各个领域、各个方面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其中交通的变化应该是最大的。
问：您来中国很久了，一定目睹了中国在经济和其他领域的发展与进步。
答：是的。还记得我刚到中国的时候，每个人还都戴着毛主席纪念章。这么多年来，中国的变化是巨大的。在过去，方方面面、各种各样的事情都归政府管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人们更加自由了。
问：义乌政府有没有在经营生意方面给予你们这些外商一些优惠政策呢？比如优惠的待遇或支持？
答：我觉得义乌政府给予我们最多的就是，为我们这些外国商人在义乌经营生意提供了机会。因为交通不便的问题，我们不是很愿意去福田。在那里，一旦市场关门后，出行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交通不便利，我们无法开车去别的地方。如果政府打算发展某个地区，首先需要做好规划，便于人们往返于此地和其他地区之间。我个人认为，如果义乌的当地政府从一开始就考虑交通问题的话，义乌的发展还会被现在更好，更成功。或许将来，出于某些原因，我可能会去其他城市经营生意，而不是继续待在义乌。但是我们非常喜欢在义乌居住，在这里我们可以得到所需要的一切，这里的环境和事物我们也都非常喜欢。
问：刚才您谈到，您非常喜欢在义乌这个城市居住，那么对于在这里的居住时间限制，您有什么问题么？
答：哦，是的，在这点上我们有些问题。每次，我们只能够在这里居住三个月，这样一来就很不方便。如果在这点上能够有所改善，就更好了。
问：或许政府可以在这方面制定相应的政策来支持外国商人。比如，在美国，根据居住时间的长短，三年、五年，居住人有不同的卡，如绿卡。但是在中国，目前还没有相关的政策。
答：的确如此。要知道，现在我们在中国的居住期限不能超过三个月。
问：您在税收方面有什么问题么？您觉得这里的税收合理么？
答：是的，我觉得中国的税收非常合理，在这点上我没有任何问题。
问：您来到中国多年，并在义乌经营生意。那么在您看来，义乌将来有什么发展机会，又要怎样发展呢？
答：在我看来，第一，义乌地区的服务需要改进；第二，内部结构需要调整。如果政府想让市场发展得更好、更成功，就需要改善交通、火车站和机场，这点很重要。政府新建的火车站很大、很漂亮，但是火车站距离市区有些远，或许这是因为火车站必须建在火车干线上的缘故。义乌的机场也不错，和其他地区的机场一样，这里的机场距离市区也有段距离。
问：是的，新建的火车站的确离市区稍稍远了一些。
答：是的，这样一来就不是很便利了，但是新建的火车站很漂亮。中国的交通事业发展非常迅速。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我想要考驾驶执照，为什么一定要去金华考试？这样很不方便。为什么义乌市民必须去金华考驾驶执照？
问：这点我是很不清楚。或许这是官方的政策，根据行政区域的划分，义乌隶属于金华。
答：但是义乌比金华繁荣，发展也比金华迅速……
问：不管怎样，根据行政区域的划分，义乌隶属于金华。所以义乌没有权力发放驾驶执照。
答：在我看来，义乌的发展比金华快得多。
问：义乌并没有完全脱离于金华，所以在很多事务上还要受金华的管辖。
答：刚才我谈到了两点：第一点，义乌地区的服务需要改进，第二点，内部结构需要调整。我想谈的第三点是污染问题，主要是空气污染。我们曾经看到有人在义乌附近的山上乱扔垃圾。
问：是的，尤其是一些农村人口，他们对这点不是很注意，乱扔垃圾，尤其是乱扔塑料袋。
答：或许有一天，我们这些外国人会去清理垃圾。因为我们想帮助清理环境，做一些积极的事情。我刚才所说的话并不是批评，而是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问：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都想得知一些反馈意见，得知他们工作中的不足之处，得知你们的切实需要。在未来的发展中，政府对这些会给予考虑，从而改善现有的某些做法，这也是我们此次采访的目的。政府的工作人员没有足够的时间深入到各个地区了解情况，于是由我们做调查，并把详细的情况和建议告诉他们。很感谢你们的合作和配合。
答：不用谢。
采访手记
布莱特和毕简是一对来自新西兰的夫妇。他们于1984年来到了中国，1989年他们从厦门来到浙江义乌，继续从事贸易行业。他们对中国相当了解，甚至可以说他们亲眼目睹了义乌的变化。这对新西兰夫妇说，在过去的20多年的时间里，不仅仅是义乌，整个中国在经济、商业、交通、服务等各个方面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布莱特夫妇表示，他们之所以选择在义乌经商，是因为和其他城市相比，义乌在商品价格上占有很强的优势，质量也不错。然而也有个别商品的质量无法达到客户的要求。他们指出，对于商品而言，“价廉”重要，“物美”也很重要。
在采访中，他们告诉我们，在义乌市的福田市场，他们遇到过很多友善的、负责任的商人，然而也指出，少部分商人的责任感不那么强烈。有些时候，他们已经下了订单，临近发货时供货商才告诉他们，某种货品已经没有库存了。他们遇到过供货商单方面取消订单，却不予通知的情况，甚至遇到过“货不对版”的情况。他们表示，以上情况给他们以及他们的客户造成了一些麻烦。他们希望义乌不仅仅在价格上占有优势，也希望这里的商人能够有更强的责任感，这样就能够保证外国商人长期在此从事贸易活动，甚至吸引到更多的外国商人来此经商投资。
在谈到公共服务问题时，布莱特夫妇表示，在过去的20多年时间里，义乌的公共设施和公共服务更加完善和到位了。然而，他们也指出了一些不足之处。例如，个别出租车司机看到是外国人乘车，就漫天要价，而不按照计价器收费；在购买车票时，个别售票员的态度欠佳等。
布莱特表示，他和太太都办理了医疗保险，在生病时，出于对医疗设备和医术水平的考虑，他们不会去本地的小诊所或是小医院，而会选择去杭州的大医院；而他们的医疗保险也能够保障他们回国接受治疗。
布莱特夫妇谈到，义乌这个城市给予了他们满足感和安全感，是个非常适合居住的城市，义乌市民也都非常礼貌和友好，因此他们喜欢住在这里，并对义乌，对浙江有着深厚的感情。然而，他们也指出，污染，尤其是空气的污染，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这个问题不仅在义乌存在，在中国的很多城市都是一个普遍的问题。布莱特认为，空气污染主要是一些农民焚烧秸秆所产生的烟雾造成的，他建议农民把秸秆堆积转化成为肥料，而不要进行焚烧。同时，布莱特指出，在公共场所抽烟是种不礼貌的行为，甚至会影响到他人。他本人是不抽烟的，但是在他乘坐出租车的时候，一些出租车司机一直抽烟，就使他觉得不太舒服。当我们告诉他，因为今年要在北京举办奥运会，所以在北京等一些大城市已经开始实施“公共场所禁烟措施”时，布莱特表示非常满意。
在谈到道路建设和交通事业的问题时，布莱特谈到，对于一个城市的发展前景而言，道路建设和交通事业是重中之重。义乌的交通发展十分迅速，新建了火车站和机场，然而火车站距离市区的距离有些远，这样使得他们的出行不是那么方便。他表示，如果政府能够给予更多的关注，使得义乌的交通事业得到长足的发展，使得人们的出行能够更加便利，这样义乌的未来就会更加美好。
布莱特表示，他们对义乌的很多方面相当满意，然而对于他们而言，居留问题却相对有些麻烦。通常情况下，在签证后，他们只能够在中国居住3个月。然而由于生意上的需要，他们常常需要在中国停留一段较长的时间，这样他们就不得不频繁地进行签证，于是给他们的生意和生活带来了一些不便。布莱特希望，政府能够出台一些照顾政策，使得外国商人能够在义乌停留较长的一段时间。
在谈到税收问题时，布莱特表示，和其他国家相比，中国的税收是非常合理的，对此他和很多外国商人都非常满意。
在采访的最后，布莱特夫妇给我们提了一些建议：
1.希望义乌的地区服务能够做得更好，尤其是交通事业方面。
2.频繁签证给他们的贸易和生活带来了一些不便，希望政府能够在此方面出台一些照顾政策。
3.环境污染问题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需要得到政府和百姓们的广泛关注。在中国的很多城市，有些市民有乱扔垃圾的习惯，作为外商，他们希望这种情况能够得到改善，并表示，他们愿意为中国的环保作出自己的贡献。
4.布莱特提到，他想在中国考驾驶执照，然而却被告知只能够去金华市考试。对此，他表示疑问，并期望义乌能够拥有更多的自主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