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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尼罗河探险(1)

18世纪,非洲大陆上迎来了许多探险者,他们大部分不是科学家,也不是职业探险家,而是一些有才能的业余人员,是为了了解、弄清这里的地理之谜的。苏格兰贵族、基奈亚度的地主詹姆士·布鲁斯就是其中的一位。

詹姆士·布鲁斯,1730年出生于苏格兰的望族。他身高190公分,人长得俊美,体格强壮,头发略呈暗红色,其言行举止都充满了活力。他常自称自己是个“虽然有活泼热情的性格,但也是最容易伤感的人”。

布鲁斯24岁结婚,但是9个月后,他的新婚妻子却因结核病去世。这给他的打击很大。为了避免触景伤情,布鲁斯决定到海外旅行。当他到达西班牙时,对摩尔人产生了浓厚兴趣。这些摩尔人是700年代征服西班牙的阿拉伯语系人,13世纪以前他们曾统治西班牙,直到1492年才被赶走。布鲁斯专心学习西班牙语,后来被派往阿尔及利亚境内的摩尔人城市里任英国总领事。

在阿尔及利业工作的两年时间里,布鲁斯为了进一步了解非州,开始努力学习埃塞俄比亚的“阿姆哈拉语”和“盖斯语”。并且旅行了北非和中东。“布鲁斯先生一切的努力在于寻找毕生最感兴趣的事业。”为他著传的作者如是记载。为达到这个目标,他努力的学习和准备一切有关旅行的事项。他的目标是前往埃塞俄比亚寻找尼罗河的水源。当时富裕的欧洲人,通常会做一些豪华优逸、自认为清高的旅行。但是布鲁斯让自己过着跟阿拉伯人一样的生活,穿着阿拉伯的服饰。在北非,他学习阿拉伯式的骑马,而且很快的就成了一位优秀的骑士。可是当他住在叙利亚的阿勒坡时,不幸患了虐疾。于是他邀请当时正潜心研究热带病的医生派特利克·拉雷鲁为自己医疗。

治病期间,布鲁也是有放弃学习,他从这位专门研究热带病的医师那儿,获得很多医学上的专门常识,甚至可以冒充正规医生,而不被人怀疑。因此,当他朝着埃塞俄比亚出发时,麦加当局交给他一份类似今天护照的文件,这份文件上写着:“布鲁斯先生是位基督教的医生。他为了要寻找对人类健康有益处的植物而行走各地,并且他已经习惯在世界各地旅行。”

1768年,38岁的布鲁斯,雇请了一位年轻的意大利瑞吉·巴鲁加利尼,充当他的秘书兼画家。然后坐船从尼罗河出发,前往埃塞俄比亚。他们到达波斯湾时,正巧南方部族间发生争战,如果继续南下,恐怕会有危险,所以当地人劝他最好停止航程。但是布鲁斯的意志非常坚定,他断然转向东方离开尼罗河,越过沙漠和红海,到达阿拉伯海岸的古达港。从吉达港航行到埃塞俄比亚海岸的马沙华港时,遭当时统治马沙华的土耳其人扣押达2个月之久。

1768年11月10日,布鲁斯从马沙华到达埃塞俄比亚首都同达。在那里他又另外雇了几名武士护卫3个奴隶和一个向导。由于他携带的用以测量发现尼号河河源时的纬度的四分仪十分沉重,所以从海岸要越过埃塞俄比亚高原,必须雇请4人一组的工人两组轮流搬运。一路上在经过埃塞俄比亚高原时,他们曾遇到数群不畏惧人类的羚羊群,于是,一行人沿途不停的要引开它们,以便通行。

埃塞俄比亚人是牧牛民族,布鲁斯记载:“这里有很多的牛,不管是公牛或是母牛都很漂亮,全身几乎都是雪白”。埃塞俄比亚人常吃的食物是蜂蜜和一种用小麦制成,叫“杜拉”的小面包。当他们想吃肉时,便宰杀自己畜养的家畜。他们宰杀家畜的方式很特别先是把家畜赶到河边,然后再合力将它绑起来,接着从其的侧腹割下两大块肉后,再把牛皮恢复原状,并把伤口遮住,用小的夹子夹住,再把绳子解开。

3个月后,布鲁斯一行人到达了同达,他本人因为有“医生”的身份被请到宫殿,奉命治疗王室的孩子们。布鲁斯依照医生拉雷鲁的方法,把所有的门窗关上,在房里焚烧木香和“没药”,并叫人用醋洗涤墙壁。孩子们很快恢复了健康,伊蒂格为表示感激之意,便设法保护布鲁斯。布鲁斯和宫庭里的女性们产生了亲密的友情,他流利地使用当地语,加上他那股优雅的气质很快就吸引了她们。为了使她们高兴,布鲁斯特别讲究服装他把头发剪成圆圆的阿拉伯型,除了每天予以整理外,还洒了香水。从此以后,把自己完完全全打扮成了一个阿比尼西亚人(埃塞俄比亚的旧名,现已不再使用)。但是一心想到尼罗河源头的他,却因为政治上的纷争无法实现愿望。

因为埃塞俄比亚人正在发动叛乱,准备反叛15岁的小国王达库拉·海玛·拉杜,全国正处于内战状态。当时撑控实权的并不是国王,而是往相拉斯·尼卡亚路。当布鲁斯到达埃塞俄比亚时,拉斯已经带兵出征,镇压叛军,拉斯返回首都后,当着30000名士兵的面前,褒奖杀敌有功的士兵们,他们以红布块系上长矛和长枪以资鼓励。有一位士兵“因为在战争时运气非常好,所以他的长矛、战马和他的全身都系满了红色小布条”。同时他们也进行惩罚。他们从叛军首长身上剥下了皮,装进物品,然后将其高举在行列中。拉斯把44位被虏的首长们的眼睛挖掉,“运气不好的受难者被逐在草原上,到了晚上可能会被土狼吃掉”。布鲁斯救了三位首长,施予治疗,使他们迅速的恢复健康。

拉斯·尼卡亚路已年近七旬,虽然性情暴烈、残忍,但脑筋非常灵活,遇事沉着冷静。他发现布鲁斯善于处理内战和对付宫廷内的阴谋行动,是一位非常得力的助手,便派其担任“马监”(管理东宫马具、马车)和寝宫的管理者。而且封其为盖休的名誉总督。盖休这地方据说有个湖,这个湖正是布鲁斯一心想去探险观察的地方。

布鲁斯第一次看到青尼罗河时是在埃塞俄比亚宫殿内任职时的时候。这条青尼罗河是从阿巴伊河流出,源头约在埃塞俄比亚的塔那湖南方110公里处,也就是离尼罗河三角洲4400公里一带。这条河流人塔那湖,再从塔那湖东南方流出,即成青尼罗河。青尼罗河流经大弯曲峡谷,朝东南方流过再转向西北方,西流人苏丹。布鲁斯第一次看见青尼罗河的地方,是在塔那湖下游30公里,也就是提西萨多瀑布一带。河水下泄提西萨多瀑布时,产生雷鸣般的巨响。布鲁斯是跟着国王的军队前进,所以,当军队即将返回首都时,他不得不和军队一起行动,返回冈达。

1770年10月,布鲁斯终于得到国王许可,带领少数的部属和贵重的天文测量仪器,从冈达出发,前去寻找尼罗河的发源地。他们顺着河流,爬向陡峭凹凸不平的山区,在那儿有许多拂拂。这种长有犬齿、身体强壮的动物,有时候会野性突发而袭击人类。但是,布鲁斯毫不畏惧。他从海拔2900米的山顶上往下看,底下潺潺而流的就是尼罗河……不过,这条河的水量非常小,尚无法转动一座水车。

位于山麓的盖休小城镇,有一条很浅的小河流过。在这条河的河边有一座久未使用的埃塞俄比亚教堂。他们一行人就在那里的西洋杉树下休息了一会儿。在他们的前面有一块沼泽地,从沼泽地流出了河水。布鲁斯的向导要求以一条深红色的丝质装饰品做为指引布鲁斯到达青尼罗河河流的报酬,布鲁斯爽快地答应了他。他把靴子脱掉,直直地朝着向导所指的湿地中的小岛走去并在那儿发现了青尼罗河河源的一个水泉。

这个水泉像一个祭坛的形状,布鲁斯当时站在那里,一股胜利的快感冲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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