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被放出来的时候,他先去了老头那里换了件衣服,老头很高兴,说出来混,这些事情总会有的,忙着叫小乞丐洗澡换衣服,小乞丐套了件衣服就跑出去了,他想着女孩和她奶奶该怎么样了。
奔到女孩家门口。远远的看到女孩低头在门口洗衣服,她突然抬头看到小乞丐,惊喜的叫了一声“大哥哥”。说完扑过来抱着小乞丐,小乞丐拍拍女孩的头,说:“我前几天有事去外地了,你们还好吧。“女孩的眼眶一下红了,她低下头眼泪掉下来,点着头说我们很好。
小乞丐帮着女孩换了奶奶的床单,小乞丐看着姑娘低头忙碌的侧脸,发现女孩是那么美,他一刻,小乞丐心动了。女孩抬头发现了小乞丐看着她,她脸上飞起了红霞。脸红得像红苹果,那一刻,小乞丐觉得她更可爱了。小乞丐觉得他就需要女孩这样的女孩。他带女孩去公园玩,看着女孩快乐的在草地上一蹦一跳的,暗暗下定决心:“这也是个命苦的女孩,我以后应该好好的照顾她,不再让她受一点点伤害了。”
小乞丐看到路边有个工地,他走过去递了几根烟,问一个老板模样的人说;“还招人吗?”老板模样的人看了看小乞丐,说:“小伙子,你吃的消吗?很累的哦。”
小乞丐点点头,说没问题。老板同意了。做一天结一天的钱,小乞丐就这样在工地干了,小乞丐想攒点钱,给女孩买一件新衣服,大过年的也不见她换过新衣服,女孩的情况小乞丐都看在眼里。他希望能她高兴一下。
小乞丐帮女孩在附近找了份饭店洗碗的工作,他们很平淡,也很艰苦的的过着,小乞丐经常会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辆自行车,载着女孩到处去兜风,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女孩发现自己的肚子慢慢大了起来,她很害怕,找个块布条把肚子紧紧包起来。
小乞丐发现女孩的肚子大了许多,他问女孩怎么回事,女孩低头哭了起来,把那天的事情都说了,小乞丐很气愤,他握紧了拳头,想出去找那流浪汉,女孩拉住了他,抱着他哭的很伤心,好像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崩提了,女孩哭了很久,把小乞丐的衣服都哭湿了,小乞丐安慰着女孩,随她哭着,让她发泄出来。
他想叫女孩去打掉孩子,可是善良的女孩却不忍心伤害一条无辜的生命,于是他们决定生下来。小乞丐更加关心女孩了,每天下班都会买点什么来给女孩补补,他想,等孩子生下来,自己就可以当孩子的爸爸了。那样就能和一起女孩生活了。
直到有一天,小乞丐去工地上班去了,女孩在家做饭的时候肚子疼起来,下身剧烈的疼痛使她大汗淋漓,汗水侵湿了她的背,她倒在地上,努力的爬着,她想爬出去叫人来帮忙,可是疼痛却又使她动弹不了。
“哇哇哇哇.”孩子受不了外面世界的召唤,迫不及待的钻出来,出来的时候还拖着长长的脐带,女孩坐地上,张开着双腿,她的脸上粘满了血,地上到处是血。奶奶在床上吱吱的尖叫着,女孩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血,她吸进肚子里的是满满的血腥味。鲜血从她的胯下疯狂的涌出去,她看着流出去的血,害怕极了,她的视线慢慢越来越模糊,她倒下去,感觉自己慢慢变轻,慢慢的飘起来。
小乞丐下班后,他来到女孩的门口叫了几声,没听到回应,他推开门,最先闻到的是很浓的血腥味道,然后看到女孩躺在地上,地上一大滩血迹,小乞丐慌忙跑过去,这时他看见女孩的脚边还有一个婴儿,是个男孩,呼吸很弱。小乞丐抱起婴儿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奶奶嗯嗯的叫着,小乞丐看到奶奶的眼睛一直盯着桌子上的剪刀,这个可怜的老人,她目睹了她孙女死亡的全过程,她的泪已经流干了,脸上到处留着泪痕。小乞丐放下婴儿,拿起桌子上的剪刀把脐带剪断了,一手抱起婴儿,一手摇着女孩,女孩的手脚已经冰冷了,小乞丐流着泪把孩子送到医院。
小乞丐找来老头,他们俩用床板做了个简单的棺材,把姑娘放进去,又跑到医院,孩子在医院没过几小时就死掉了,这苦命的孩子,还没来得及看这世界一眼,就又到阎王殿报到了。小乞丐从医院抱回了孩子,把他放到姑娘怀里,然后和老头一起把棺材盖上,两人抬起棺材放到姑娘的板车上。小乞丐拉着板车在路上一声不坑,眼泪却忍不住掉下来,他们把她拉到郊外树林里埋了,老头和小乞丐在墓前烧了些纸钱给姑娘,老头看着女孩的墓对小乞丐说到:“你别难过了。人死如灯灭,她去了也好,免得在世上受罪,苦啊,唉。。”小乞丐低着头擦了擦眼泪。
姑娘去世后,小乞丐就搬进了姑娘的家,他脑海里不时闪现出姑娘被火烧后,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帮我去看看奶奶,奶奶还在屋子里。”小乞丐望着天空,心里说到:“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奶奶。”
一个小伙需要照顾一格瘫痪的老人是非常困难的,小乞丐从女孩的包里找到她姑姑的地址,他找过去,照样是原来的胖女人开了门,他问陈秀荷是不是原来住这?”女人说是啊,现在没在这里住了。
那你知道她现在的地址吗?小乞丐问道。
“嗯,好像有,她原来有身份证复印件在我这里,我去找找看。”说完,女人就关上了门,不一会出来,把身份证复印件递给小乞丐。小乞丐道了谢,问工头请了假,坐上了车去了她的姑姑家。
她姑姑住在乡下的一座瓦房里,她的家庭看起来并不富裕,当她听到这个消息时,哭得很大声,她流着泪,嘴里叫着:“我这可怜的侄女啊,年年轻轻的,还没满16岁啊。”
陈秀荷和他的丈夫把奶奶接回了他们家,母女俩在见面的时候又哭了一场,陈秀荷和他的丈夫原来是在城里做清洁工人,后来单位裁减人员,他们这才失业了,所以才回的老家。真没想到要是晚回几天,也许侄女就不会死了。
小乞丐经常回到他们家里去看望奶奶,他一直记得女孩的话,把奶奶当自己的亲奶奶一样看待,有点钱就买点东西给奶奶送去,陈秀荷的家庭很不富裕,本来就困难的家庭,一下子要照顾一个瘫痪的老人,日子一下变得更艰难了,不过还好,他们在老家有自己的地,至少不会被饿着。
奶奶没过多久也过世了,过世的时候,陈秀荷找到了小乞丐,告诉了他这个消息,小乞丐跑前忙后的帮忙,他心想;奶奶现在至少比躺在床上要舒服吧。陈秀荷草草的办了几桌酒席,请村里人来吃了豆腐饭,两天后奶奶就下葬了,小乞丐送走了奶奶,心里觉得空落落的,一下好像缺了点什么,他买了瓶酒,回到老头家里,和老头坐到一起喝酒。老头说:“我们俩好像很久没在一起喝酒了。”
小乞丐说是啊。问老头最近运气怎么样,老头说还不是那样,饿不死。两人喝得晕乎乎的天南地北的吹着牛,老头喝醉了,对小乞丐说:“其实你去干工地还是比较稳当一点,不像我们干这行,说不定哪天就挂掉了”。小乞丐呸呸呸的说到:“别说不吉利的,也许哪天你发财了,我还得仰仗你呢。”老头呵呵的笑着,喝了一口酒。
小乞丐喝完酒就回工地去了,再见到老头的时候是见到一具尸体,老头在碰瓷的时候,车子的驾驶员是个新手,错把油门当刹车踩了,老头就倒在车前看着车子往身上压过来,车轮碾过了老头的腰,地盘挂住了老头得衣服,把老头拖行了50米。老头很倒霉,本来想好好的宰一笔的,谁知道老天爷开了他一个玩笑,也许是俗话说的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老头遇见了新手,新手结束了他的生命。小乞丐赶到的时候,只看见路上一条长长的血痕。再往前走,问了司机,才知道老头在车站底下,小乞丐爬在地上叫了几声老头。老头没反应,小乞丐准备起身的时候,好像看见老头得眉头动了一下,小乞丐很惊喜,老人闭着眼睛,邹着眉头躺在车子底盘下面,表情很痛苦的样子,小乞丐招呼了几个路人,想把车抬起来,好把老头挪出来。可惜车站太重了,几个人根本没办法撼动分毫。小乞丐只好蹲在路边等警察来。
时间在此刻在小乞丐心里是多么珍贵啊,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多一秒,老头的生命就会多一分危险。老头在生命边缘徘徊,小乞丐的心脏也跟着揪起来,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有把公路堵掉的趋势。小乞丐又想招呼人帮忙抬,这时候,警察来了。他们疏散了人群。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警察想叫人抬起来,小乞丐上去说刚才试了,根本抬不起来,警察当机立断,马上拿来了千斤顶。慢慢把车子顶起来,把老头拉出来,老头全身已经软得像没有骨头一样了。小乞丐拿手一探鼻息,已经没气了,小乞丐一下坐到了地上。
他把事故现场留给了警察,一个人走了回去,老头的死对他的刺激太大了,他感叹生命的脆弱,从女孩到奶奶,现在到老头。昨天还在眼前的容颜,今天就已经没有了,以后也不会见到了。小乞丐晚上回到工地,喝的大醉。他醉醺醺的拿着酒瓶站在工地上大叫,大骂着老天的不公。小乞丐倒了一口酒,指着老天说道:“老天你如果真的开眼的话,就看看这些苦命的人们,你的能力那么大,你能左右别人的生命,有本事,你把我也带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