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气息声在她耳旁,他的身体汗湿而高温,他的气味席卷她所有的感应,云溪紧闭牙关,雷斯洛太了解她,她不甘心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他降服。
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那熟悉的热情时,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离开她身上,让她瞬间有种寒冷和失落的感觉。
他拿出保险套,以警告的口吻说:“我只用这一次,以后你得按时吃药。”
以后?
唐云溪不明白这两个的含义。
可是还没等她问出心底疑问,雷斯洛便又是一阵疯狂的索求。
她无力地靠着他的肩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难道她真的逃不开也避不掉吗?
激情过后,雷斯洛没有离开她的身体,看着她颤抖的睫毛,抬起她的头,“睁开眼睛,看着我,我要让你看清楚,只有我们才能在一起。”
闻言,她睁开眼睛,贪婪的看着眼前自己心爱的男人,四目相对,她明显感觉到他的变化,也看到了那个熟悉带着无限宠溺的爱连眼神。
对于雷斯洛,她又迷惑了……
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打破了两人胶着的视线,雷斯洛伸手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没了力气,离开她身边,示意她噤声。
电话接起,只听见他从容带着温柔的口吻说着:“安雅……”
而躺在床上的云溪也只来得及听到这两个字,他的声音就被隔离在门外。
身边还萦绕着他纯男人的气味,身体还留着他的余温,可那两个字却像魔咒一般,让唐云溪有一种被安雅捉奸在床后再被扇了两个耳光一般难堪。
眼泪就这样毫无预警的落下,像是无声的抗议一般,她任两行清泪肆意流淌。
门口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唐云溪默默转身,不愿面对。
窸窸窣窣的穿衣声音,没有一句交待,接着是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砰的一声,屋外的大门也被关上。
他走了,没有一句交代,没有一句道别。
他有必要用这种方法提醒自己的卑贱吗?
唐云溪笑了,笑的凄楚,笑的悲凉……
几乎没有犹豫,在雷斯洛走了之后,唐云溪便狼狈的逃回自己的住处。
时间还不到十二点,她无助的将自己蜷缩在沙发的角落,回忆与雷斯洛相处的一个多小时。
这算什么?一整夜都未过完,连****都不算!
想来他只是需要发泄,发泄完了,从容离开。
越想越觉得自己卑贱,越想越觉得自己肮脏,她猛然站起身奔像浴室,打开热水,拿起刷子不断的冲刷自己的身体,直到皮肤变红,发肿。
在他面前,她唾手可得,毫无所谓的人权与尊严,就像卫生纸一样,得来容易,用完弃之不顾,如此而已。
难道真的就要回到他身边吗?
但是,似乎除了这一条路,她别无选择。
浴室里,缓缓而下的除了发烫的热水,还有唐云溪同样灼人的眼泪。
……
陆谨然的脑袋被西瓜砸了一下,虽然没什么大碍,但也被医生勒令休息。幸好第二天是星期六不用去学校,而迪肯也给他放了假,他便因此趁机偷了个闲,在寝室安心画图,准备参加下个月的设计大赛。
“陆谨然,有访客。”
他的室友苗帆从外面走进来,正襟危坐的样子让陆谨然忍不住发笑。
苗帆是体育系的,也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幽默风趣,性格就像灌篮高手里面的樱木花道,是很多女孩主动追求的对象,同样,他的白痴耍宝程度也跟樱木花道不相上下。
此刻的苗帆,居然像个绅士一样,令陆谨然不禁从设计图中抬头看他,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