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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成全,道别,因为爱

他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不依不饶的追问,一副不肯放过她的模样。

时檀故作无奈的叹了一声:“真没什么。你让我说什么?”

“真没什么的话,夫妻俩会这么多天没通一个电话?”

慕以淳从她的包里把她的手机给找出来,让她面对这铁证如山:

“说实话!”

时檀顿时语塞,一时找不到话来搪塞,好半儿才淡淡一笑说:

“夫妻之间小摩擦!这难免会有的不是吗?”

慕以淳才不信那是小摩擦呢,再次追问起来:

“因为什么?”

时檀定定看着,从他表情的认真程度来看,他要是不把这事给弄个明白,肯定是不会放过她的。有时候,他就是这样一个较真的人。她想了一想,去把门关上,靠在那里不答先问了一句:

“骆叔的事你知道吗?”

“你指的是,什么事?”

“身体状况问题!”

慕以淳想到了这段日子,祁继频繁的在给骆叔找医生这事,心头莫名一紧:

“不怎么清楚!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

时檀把骆叔的实际情况说了一遍。

慕以淳呆了好一会儿,怪不得祁继会四处寻知名医学博士,原因竟是这样的:

“现在情况还是很糟?”

“嗯!”

“这和你们两人冷战有什么关系?”

他冷静的又一问。

“那天我因为心情坏,说了他一句,然后他就和我吵了一顿……莫名其妙的吵架……”

她回忆着,把那天说过的话一五一十都给重复了一遍。

慕以淳听着轻轻叹气:

“主要还是因为我对吧!因为救了我,所以他一不小心就把阐风给毙了,然后间接导致骆叔断了生机。他自己心里肯定很责怪自己的。”

“自责?”

时檀眯了一下眼,想着这个可能性:“你认为他在自责?”

“应该是的!”

“为什么这么说?”

“这几天我常去和骆叔谈话,然后知道了那么一件事:祁继和骆叔多年之前有过数面之缘,并相谈甚欢,两个人将对方引为君子之交。虽然平时不是常往来,但绝对是有情谊的。这一次他可能是认为自己间接害了骆叔,心里难免就会有情绪,又被你那么一责怪,可想而知,他心境得有多糟糕了……”

时檀听着耳朵里,觉得好像挺有道理似的!

“回头,你跟他服一个软,和好吧!我看着挺纠结的。”

慕以淳劝了一句。

她不免有点讶异。

“你别这么看我,照我真心想法,你们闹得越僵,对我越有好处。”

慕以淳耸耸肩说:

“我恨不能取而代之呢……可我知道你心里牵挂他的对不对,要不然,你怎么会有这么深的黑眼睛?”

他指指她的脸孔上那难看的气色说。

“我那是没睡好!”

“为什么没睡好你想过没有?”

他问,那语气就像一个历尽千帆的长者在教育一个任性胡闹的晚辈。

时檀忍不住想叹,七年不见,慕以淳到底是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的慕以淳可是惟她之命是从的啊,现在呢,瞧啊,反过来想管治她了。

“是他故意在和保持距离……我讨厌他那态度……”

她脱口一句,说完就后悔了,马上转了方向:

“总之,这件事,你别管。我只是有点气他……等我气消了,我会把它解决掉的!我保证!”

慕以淳惹有所思的看着她,心里隐约明白了一件事。

*

这天中午,慕以淳睡了一个午觉,做了一个梦。

梦里全是时檀的影子:从年幼相逢到年少相伴,到如今重逢不再亲如故,有眼泪在他眼底无声的流淌下来。

他当然还是爱着她的,那份爱意,并没有因为八年的分割而减轻,在记起所有一切之后,那份被生生割裂的爱,只会越发浓烈。

求而不得,那最是苦。

如果可以,他真想不放手。可是,他若不放手,那她会很痛苦。

八年时间,一切都已经改变,她不再是一个简单的她,她有了一个儿子,他们母子血浓于血不可分割。祁继也爱她。他们可以有一个温暖的家。可以成为一个完整的圆。而小白会让他们这个圆,发光发亮。

他是一个外人了,他介入不了了,只能放弃。

这就是他可悲而无奈的人生。

慕以淳觉得他应该离开这里回法国去,忘掉这里的一切,重新开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不能再肖想。离开能让他的心情平静下来,正常下来,也可以解决这对夫妻的矛盾。

他认为,这对夫妻闹矛盾的主因,出在自己身上,只有他离开,他们才能和好。

睁开眼的那一刻,他下了一个决定:马上回法国,这是他现在唯一可以为她做的事了。

慕以淳坐起,伸手在床头柜上抓过自己的手机,给了一个电话给助手唐奈,叮嘱他马上过来给他办出院手续,并订购晚上回法国的机票。

他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之所以还留在医院,主要是因为阐风曾给他打过几支药剂,院方不确定这些药剂会给他造成其他什么负作用,所以才要求他留院观察。

基本上,到目前为止,他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出现异样的变化。请求出院,是一个比较合理的要求。

一个小时,唐奈办妥了出院手术。

“李总,可以走了!”

唐奈走进办公室,垂手汇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老板已经换掉了病服,脸色虽然还是有点病白,但状态看着还不错,正用手机查看着各种经济新闻,只是眉心微蹙,似心怀千千结。

“等一下,我还有事要处理!”

慕以淳打了两个电话,其中一个电话是给时檀的,她很快就接了:

“以淳?你午睡醒了?”

“嗯!”

温柔的声音,真能让人心神荡漾。

很小时候,慕以淳就特别喜欢她的声音,她的嗓音带甜而清亮,经历青春期变声之后,则多了几分柔润,会散发出一种让人抗拒不了的迷人魅力,不管是笑声,哭声,还是抑扬顿挫的朗读声,或是脉脉温情的窃窃私语声,或是铿锵有力的激辩声,都能让人为之神魂颠倒。

他的很想将这个嗓音永远的留在他的生命里,闲来没事,听她读读诗,那也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人生乐趣——可老天不给他机会。

他低低的在心头叹了一声,马上含笑问起来:

“在哪?”

其实他大约知道他在哪的,可还是问了。

“在爸房里陪着爸说话。”

“嗯,我过来看看骆叔!”

“好啊!我正在和爸下围棋。”

她喜欢下围棋,那是骆遂意教的,小的时候,很多个放假的周末,她在完成那些烦人的课程作业之余,总会陪骆叔下一盘棋。

慕以淳本身是不太喜欢这个休闲玩意儿的,觉得下棋太闷的。他比较喜欢的是练搏击术,玩比较有力量的东西,但很多时候,他会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动脑筋,打败她的围棋启蒙老师,也别有一番滋味——安安静静的她,自另有一种风情。

她是多面性的,娴静时候温柔似水,比月光还要迷人;与理据争时充满力量,能让人感染到强大的昂扬的正义感;助人为乐时笑容灿烂,动脑筋时脸上会闪现智慧之光……

往事如烟,总会让人感叹时光如梭,一去不返。

有时,他真的好想回到过去,重温旧梦,他肯定会倍加珍惜。

慕以淳带着助手来到2228号病房,门半开,他推门进去,唐奈没跟进去。

病房内,骆遂意躺坐着,床上架起了一块可移动餐板,时檀侧坐在床沿上,两个人在走棋,棋盘上已经落下不少棋子。骆叔满是褶皱的脸孔上,微微带着笑,苍白是他唯一的颜色。他落子很慢,如今最简单的落子吃子,与他而言,也是一件吃力的事。病魔在不断侵蚀他的生命里。

慕以淳定定看了一眼,心下清楚,这样的画面,以后怕是再也不可能见到了。

本来,他该留在这里陪陪这位养育他长成的长辈的,但是他觉得,骆叔不见得他希望留下。毕竟他和时檀的关系,有点不尴不尬。以前骆叔就不太喜欢他和时檀亲近。现在更是了。

“咦,以淳来了!”

骆遂意看到了他。

慕以淳微微一笑,跨了过去,叫了一声:

“骆叔。”

“嗯,精神不错啊!”

骆遂意把棋子放下,含笑打量。

时檀把自己撑到了轮椅里,也端祥起他:上午还穿着特种医院统一的病服,现在不一样了,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衬衣是银色的,配了一件V领浅色毛衣背心,手上挽了一件深绛色风衣,下面是一件纯黑西裤,很清爽省净的装扮……

慕以淳本来就是一个漂亮的男孩,这一点,小时候就显现出来了。

长大后呢,他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对外人笑起来,会带着一点邪气,只对她笑时,才比较明朗真诚。

如今,他已经是一个事业有成的成熟男人,俊逸的相貌,高人一等的品味,迷人的微笑……都令他魅力四射!

现在的他,绝对是一个能让无数女人趋之若附的钻石王老五,只要招招手,就能勾掉女人们的魂魄。

唯独她,对他的英俊生了免疫。

“以淳?”

她皱了一下眉,从他的衣着里,她感觉到了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你不会是出院了吧!”

“嗯,我已经备好出院手续了!”

他把牙齿对齐,笑了一个,笑容明亮惑人。

“这么快!”

骆遂意说。

“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再待着,那是一种医疗资源的浪费!”他笑着说。

“准备住哪!还回骆家吗?”

骆遂意关切的问。

不管怎么样,这个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时檀曾经那么喜欢他,如今分开了,他看得出,那孩子还是有所依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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