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忆晴老实地闭上嘴,偷偷地从后面的书包里掏出手机,随便拨了一个号码,姜忆晴在心里祈祷:千万得是一个靠谱点的啊。电话很快被接通,池景风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喂?“
啊西吧,是谁不好非要是他啊,姜忆晴为了掩盖住池景风的声音,假装很大声地对旁边的人说:“那个......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们要抓我去哪儿啊?”池景风听到姜忆晴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坏了。拍桌而起,转身就要离开,秘书叫住了他:“池总,马上有个股东大会,您?”
池景风停住脚,股东大会......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代替我去,流程——就按平日的来。”
秘书看了看手里那份文件,扉页上写着两个明晃晃的大字:机密文件。
“那——这份文件呢,您说,要趁这个机会宣布一下的。”
“先收起来,改天再说。”
池景风到了地下车库后,通过手机对姜忆晴说:“把我前几天给你的小蓝牙带上。”
姜忆晴想起来,那个小蓝牙是那天在池家看到,池景风随手给她的,是不需要刻意连接的,只要和手机在一起,就自动连接的,没想到在这会起作用了。姜忆晴从口袋里摸出蓝牙,假装捋头发,打开蓝牙。姜忆晴故意弄断发绳:“啊呀,发绳断了。”旁边的人一把揪过发绳,扔了出去,这样,姜忆晴的头发散下来正好遮住了蓝牙。
池景风咳了一声:“你想办法描述一下你周围的环境,有代表性的。”
描绘环境?这怎么描绘啊,姜忆晴哇的一声叫到:“你们带我去哪啊,我不认识你们!还有,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啊,都是树。喂!你是要把我扔到西边海里去还是前面山里啊。”
都是树?那应该是边郊了海,在西边?前面还有山?莫非是?池景风加快了速度。
旁边的人见姜忆晴这么唠唠叨叨的,转身扇了她一巴掌。姜忆晴疼得叫了出来:“啊!嘶!”对方恶狠狠地对她说:“你别给我耍什么小花招,否则,老子揍死你!”
电话那头的池景风听到姜忆晴的叫声:“你怎么样?”也是,她现在也被办法回答自己“你别惹他们生气,想办法拖拖时间就好。”
姜忆晴转过脸,在意到,他们的脖子上都有一个黑色的翅膀的纹身。这个翅膀看似象征美好,仔细想想,它似乎又象征了美好的可怕与绝情,这背后一定有什么故事吧。
姜忆晴想到,这也许是个线索,便又告诉池景风:“哎,你们脖子上的这个黑翅膀是什么?”
黑翅膀?电话那头的池景风听到这三个字,眉头不禁皱了一下。
旁边那个人又要扬起手来扇姜忆晴,还好,巴掌还没落下来,被另一个人挡了下来,那是个外国人,用一口别生生的中文说道:“住手!别这样对一个女孩子。”
姜忆晴在心里嘲讽道:“切!自己不也是硬生生把我绑来了吗。”
刚刚说话的人是一个蓝眼睛的外国人,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但是,再好看再好听,在姜忆晴眼里,都只是恐惧,还有不安。
车子停在了一个山脚下,其实,说是山,也不高,但是也不矮反正从那上面掉下来足以致命。那个蓝眼睛的老外对姜忆晴说:“走吧,我们老大只是是找你谈一谈,你不用紧张。”
姜忆晴指着那坑坑洼洼的山路:“走上山?”
电话那头的池景风听到“上山”,脑子里闪过一个地方。那个伴随着无数冤魂和尖叫声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愿意去那个地方,江湖传闻,去者有去无回,回者,非人也。这些,也只是听张烁说过,比较,张烁在道上也是小有地位的。池景风加快了速度。要问自己自从会开车到现在,最快的速度是多少,那就是现在了。真不知道,自己一路超速一路闯红灯,回头会被怎么处罚。
山上,静的可怕,仿佛预示着生命的平息和被迫离开,就连这里的树,都仿佛沉睡了一样,周围一片死寂。姜忆晴没有见过爸爸,但是她见过小姨父,小姨夫的葬礼和别人家的葬礼不一样,没有什么来宾,没有哭泣声,也没有任何挽留的声音,就像现在一样,一片死寂。
人生就是这样,无论起起伏伏大起大落,都始终无人放在心上。起码姜忆晴过去的人生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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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蓝眼老外像个首领一样走在前面,两个人走在姜忆晴两旁,钳制着姜忆晴,将她带到一个悬崖边强行将她按在一把椅子上,对面坐着一个狐狸眼男人(幕后指使者:吴恺)。他对那两个抓着姜忆晴的人说:“哎呦哎呦,人家是个女孩子,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啊,快松手吧!”然后又转过头对姜忆晴说:“真不好意思,冒昧地用这种方式把你请来,回头一定补偿你。其实呢,我知道,你是不是想知道你妈妈的死因啊?”
姜忆晴听这老头这么说,她也开始怀疑妈妈是不是生病了,于是,点了点头。于不知,这一点头,男人脸色大变,一掌拍在桌子上:“你想知道,你就找人摸我们底啊!”
调查?姜忆晴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调查这件事情啊,难道——又来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好了,你要问的也问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对方一把掐住姜忆晴的脖子,姜忆晴的脸都憋红了:“放......放手啊你!”挣扎中,姜忆晴不小心切断了电话
吴恺好像想起什么:“最好别让我动手”“这个人......”“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他松开手,姜忆晴撑在桌子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
吴恺对旁边的人说:“拿杯水来!”
谁来了之后,吴恺接过水,用手在杯口绕了一圈,递给姜忆晴:“喝点水吧!”姜忆晴的、看着水杯,又看看吴恺:这个人怎么一会晴天一会雨天的。
姜忆晴接过水,放在桌子上。
另一边,发动机还在轰轰地响着。刚刚池景风给张烁打了电话:
“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啊?就凭你?我都做不到。”
“张烁,这是我第一次求你,我希望......”
“我不会帮你的!”
“那你帮我找他吧?求他!”
“你疯了!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就为了姜忆晴?池景风你贱不贱啊!”
“对!就是贱!”
“你别告诉我,你喜欢她。好,我承认,她的确不错,但是,你会喜欢她的,所以说,她死了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会像你妈妈死一样难过。好吗?”
“你别说了!对,你猜错了!我他妈还就真的喜欢她!非她不可,做什么都值!”
说完这句话,池景风关断电话,现在,帮不帮,就在张烁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