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山的途中,吕老嘴也不停的向宁丘介绍着关于轨迹师的种种能力,宁丘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之前所理解的轨迹师竟是这么肤浅。
原来轨迹师分为学徒,黄阶,玄阶,地阶,天阶,尊阶,圣阶。
世间有三大传奇协会,这三大协会的成员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敬为座上宾,三大协会分别为:炼丹师协会,轨迹师协会,占卜师协会。炼丹师无需多言,人族突破瓶颈、提升修为、治疗伤势,这些都脱离不了炼丹师协会,若是你于那位炼丹大师、宗师交好,那无异于你手中便多了半条命;占卜师协会,靠的占卜之术算尽未来之事,给当事人一个心理准备的时间,当然,不要妄图去改变,不然当事人会比知道的结局更加倒霉;轨迹师协会,此协会于占卜师不同,占卜师是以无上神通来知晓未来的某件事情,而轨迹师则是利用自己强大的神识来推算世界的轨迹,然后通过一个微小的改变来达到未来的目的。
当然,你不要以为这样就会有人可以钻漏洞,先去占卜师那里占卜,然后到轨迹师那里修改。要知道,占卜师一般的传承来讲,一生只能卜上三次大卦,这种大卦是以耗费精血,燃烧寿命为基础进行卜卦。一般来言能请到占卜师来占卜的,除了占卜师早年欠的人情,还债之外,便是寿命即将耗尽,为了照顾后代而给贵族占卜。
所以一般人也没有机会请的占卜师站这种大卦,更何况轨迹师一个个都是老奸巨猾的,他们若是给别人逆天改命了,自是有天谴降身的,早期轨迹师有个行规,那便是不得在知情的情况下,为占卜订命者进行逆天改命,若是发生,即使天谴没有将其杀死,轨迹师协会也会自行清理门户。后来为了以防有顾客隐瞒,平白无故的害到了轨迹师,便有天才创出了天谴转移法,如若有顾客前来,必于要同意轨迹师在其身上施得天谴转移法,如果进行了逆天改命,同时也引起了天谴那也是当事人承担。
“那要这样说,那我也去占上一卜,看看我最终能达到什么境界。”宁丘一副向往的说道。
“哼!你若是真敢那你就去吧。”吕老冷哼一声说道。
宁丘也不傻,听的吕老这要说自是猜到了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隐情,连忙说道:“还请吕老指教。”
吕老又是冷哼一说,接着说道:“这算人最终能达到什么境界,也不是什么大卦,只要不是一些天命归属之人,一般耗费些精血都能卜出,但问题就在于,人的命运是多变的,在现在看你或许能达到圣人之境,等会看你你可能又是即将死去之人,但只要占卜师不说出你的你的命运,那你的命运便是多变的,但若是他说了出来,那么你就成了订命者,你的人生将没有任何潜力,一生至高也只能达到占卜师所言的境界,”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冲进了宁丘的鼻孔,宁丘这才发现这已经到山脚下,宁丘皱了皱眉头向离天府方向看去,这里距离离天府大概有两公里,宁丘这才发现,两公里之外的离天府竟然可以比较清晰的看到,依稀中宁丘看到了一缕红。
宁丘心头开始压抑起来了,充满了不好的预感,连忙加快脚步向离天府飞奔而去,越是靠近离天府宁丘的心情便是越压抑,鼻头的血腥味便是越重,眼前的红色也是越来越艳,红的有些刺眼。
终于宁丘来到了城门前,他完全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了,满地的鲜血自城内犹如河流一般,从城门流了出来,宁丘的脸色煞白,嘴唇都在打着哆嗦,他不知道这时谁干的,他的脑子也反应不过来让他去想这些东西了,他抬了几次脚都没敢将脚到城门前的血水上,这里说不定就有他熟知的人流出的鲜血。
最后宁丘还是走了进去,血水浸湿了布鞋,整个脚都显得粘粘的,他看到了门口卖包子的张大叔,伏在面摊上,脖子上有这一条深深地血痕,血水似乎都流尽了,只有寥寥几滴还“嗒嗒”的滴到了案板上,宁丘的眼神突然定住了。
“血还没流完,这说明凶手可能还没有走!”
宁丘想到这点后,便疯狂地在城内寻找,他想找到凶手,并不是想反抗,而是想和全城的人死在一起。
吕老并没有阻止他,他知道那些人早就走了。
在城中找了一遍又一遍的宁丘,终于精疲力尽的停下了,因为全力跑身上而溅满了鲜血,显得几分狼狈。
他颓废的向家里走去,他明知不可能,但还是希望宁府会有几个幸存者,至少可以告诉自己这一切到底是谁干的。
可是他还是失望了,但是奇怪的是宁府干净的可怕竟然连一滴血都没有,好似全府上下全都凭空消失了一般。
“嘤嘤!”“嘤嘤嘤!”
这时突然窜出一只白色毛发,长相很似狐狸的妖兽冲进了宁丘的怀里,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一边“嘤嘤的叫着一遍朝着门口指着,好像在诉说着什么可怕的遭遇。
这时宁丘在外面捡的小妖兽,带回家后因为宁心喜欢便交给宁心照顾了。
宁丘眼泪也是控制不住留着出来,带着五年来不能修炼的冤屈,带着五年来受尽白眼的气愤,以及满城死人的恐惧,哭了,痛痛快快的哭了,毕竟他才是个孩子,十二岁的孩子。
许久,宁丘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人也缓过来了,吕老也冲着宁丘打出一道什么东西,宁丘的精神就渐渐轻松起来了。
想了下,宁丘便向库房走去,他要寻够充分的钱财,让占卜师算下到底是谁杀了整个离天府的人,要知道离天府可是仅次于天运国首都的第二大人口城市,拥有整整两十万人,想想二十万人皆被屠杀殆尽,这时多大的罪孽啊。
还有,还有宁府的人都到哪里去了,竟然没有死伤一人,宁丘甚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