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言哥儿双眼放光的瞅着那些吃食,一脸的跃跃欲试,柳二夫人摇摇头,真是个孩子呢。
着了丫头给他拿过去,又忙不迭的叮嘱着,“不许用太多,马上还要用饭呢。”
“娘亲放心吧,我只吃一点点……”
三个人笑呵呵的说笑一番,前头婆子来传话,柳二老爷说在外头用饭,不回了。
看了看外头的时辰,柳二夫人便命人摆饭,全是两小爱吃的。
用罢了饭,又喝了两三盏茶,柳玉研便带着丫头告辞回了自个的院子。
才坐到窗前的榻上,秋风便一脸有话要说的挤到了跟前,却被春兰伸手在手臂上敲了一下,“你这蹄子,又犯左性,你就是有天大的话也让姑娘喝口茶歇口气再听吧?”其实主要的是春兰就根本不想让秋风这会来回话,谁知道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姑娘爱听的呀,要是惹了姑娘不开心,这夜里又睡不好了。
可明显的秋风不知道她的心思呀。小嘴一撇,有些委屈的往后退了步,却仍是站在了那里。
柳玉研挥手把茶放到一侧,哪里不知晓春兰的心思?只摇了摇头看向秋风,“说吧,下午怎么回事?”
之前在寺里一是时间没来得及,二是车上人多,回到府里便去了柳二夫人的院子,她还没问秋风呢。
若是别的事也就罢了,可看着周贺远那来回匆忙的样子,想着那一丝丝的可能。
柳玉研就觉得心里发堵,重生一回,她的婚姻还是要将就吗?
“姑娘,是有人落了水,周公子是大夫呀,顺便救了人……”秋风先是一口气说着,可说到后来眉头就纠结了起来,甚至脸上带了几分怒意,连声调都跟着高了起来,“可不知道怎么着,后来周府的那位表姑娘却出现了,也不知怎么着的,便落了湖,周公子自然是第一个去救的……”
“人如何?”柳玉研的声音都有些紧张了,她可不希望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人当然是没事啦,只是晕迷了半响,灌了姜汤什么的才醒过来。”秋风撇撇嘴,一脸的不屑和气愤,“可姑娘您没看到当时那情景,姑爷抱着她就好像多宝贝似的,还有那位表姑娘,紧紧的抱着周公子的手臂不放……”说着话秋风用力的啐了一口,“我呸,看着就是个不要脸的……”
“好了秋风,不许乱说。”
“春兰姐姐我真的没乱说,不信……”
“我知道了,你们几个都退下吧。我自个静一静。”挥手打断一脸焦急分辨的秋风,柳玉研把她们几个都打发了,自个坐在窗前发起呆来:经过这么一波三折的闹,周府那位表姑娘的心思已经是昭然若遏,而周夫人是同意的,周贺远很明显是对这位表妹极是在意的,只有一个周老夫人压着不同意,有用吗?
再说了,经过今个儿寺庙这一番事,周家那位表姑娘的名节都和周贺远挂钩了吧。
扯唇讥讽的笑了笑,柳玉研,你的命还真不是一般的惨呐。
一夜无眠,次日早上柳玉研顶了个乌青的眼圈起床。
春兰责备的瞪了眼秋风,几个丫头却是不敢怠慢的赶紧给她缚眼的缚眼,打扮的打扮。
早饭是在柳二夫人院子里用的。
送走上学的言哥儿,柳玉研却欲言又止的看向柳二夫人,最后一狠心轻声道,“娘亲,女儿想求您件事。”
“你这丫头,还有什么事和我在这里兜圈子,咱们母女有什么不能说的?”
“女儿想和周公子见一面。”
“你说什么?”
柳二夫人握着茶杯的手一滞,眉头便皱了起来:这马上就要成婚了。成婚之前的习俗可是不能见面的。
“女儿想见周贺远一面。”
“为什么?”看着柳玉研一脸倔强的样子,柳二夫人知晓自家女儿是认真的。
如果自己不说出理由,母亲是一定不会同意的吧?
这么一想,柳玉研便把昨个儿寺庙的事,以及昨晚她一番的思索全说了出来。说到最后便是连柳二夫人便变了色,手里的茶子啪的杵在桌子上,满脸都是怒意,“这周府太欺人,玉儿你放心,如果她们敢在婚前纳妾,娘亲一定和她们周府没完。真以为咱们是好欺负的不成?”
“娘亲觉得现在的事情,闹一场就没事了吗?”
“可是……”
“我想问问周贺远,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只是想看看,他对这桩婚事有几分的在意和尊重……
周府,周老太太的住处。
周贺远屈膝跪在周老夫人和周夫人面前,“祖母,母亲,表妹的名节都毁在我的手里,我不能坐视不理,否则表妹以后这一辈子就毁了,(孙儿)儿子不能当那不仁不义之辈,所以,(孙儿)儿子愿纳表妹为妾,但却得在柳家姑娘进门之后。还请祖母,母亲成全……”
“你,你……”
很明显的,周老夫人已经知晓寺里发生的事,只恨铁不成刚的颤手指着自家孙儿。一脸的哀其不幸。
周夫人却是心里很开心,眉眼里都是藏不住的笑意,只是对于儿子所说的纳妾和嫡妻进府后再纳有点不满意,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却被老太太狠狠一个眼刀子劈来,一股寒意侵身,顿时把话在舌尖转了个头,干笑两声点了点头应付道,“这也是好事呀,只要你和你表妹愿意,我们当长辈的还不就盼着你们小辈的好?”
老太太闭了眼下,“老大媳妇,你先退下吧,我和远哥儿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