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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春春帮忙带上来一个家乡的姑娘叫小红,她在家放羊,从未出过门,看她一脸憨像显得那么质朴纯真,两只眼睛热情似火,又让我想起那个病床上的小霞霞,那个叫人爱怜的热情的眼神,我又开始了艰苦的培训,这是总开关,那是小开关,炒菜时先开总开关,然后开小开关,做完饭一定要检查总开关是否关好,不要怕,到了一个新的环境,慢慢适应,不懂的地方一定要问,你要用心的记。她眼里含着笑似懂非懂的,我看着她操作,油热了,先放葱和姜然后放菜,然后放花椒盐,再放少许的醋和白糖,红红眼神显的那么和善单纯,她不自然的吃着,我把菜挟到她的碗里说:多吃点,吃饱了不想家,这平常的饭菜对城市的孩子而言习以为常,可对一个放羊女来说,这比过大年还要好出多少倍。

那时,我们的生活窘迫艰难,他要上班,我要陪员,常常为没有陪员而苦恼,这就是我最大烦闷和苦恼,而且始终找不出一个办法来解决,我们面对平凡无奇的苦难生活,不断的调正自己的心态去面对今天。

润到海关关长办公室协商连城铝厂一事,他说:这件事我想了又想,按宝川名义出口。关长欣赏的看着他说:你说的这个办法行的通,叫公司来人,专门研究解决的办法。

他看到报表脸上显出了欣喜的神情,2001年全省出口完成4点76亿美元,同比增加百分之15,进口完成了3亿美元,同比增加了百分之96美元,。进出口共完成7点8亿美元,同比增长百分之37,创历史最高点,增长幅度大全国排第一,这是他和同事们共同努力的结果,终于打破了僵局。向前迈了一大步,这里面有他多少呕心沥血的努力付出,他高兴的对我说:今天太高兴了,全处的同事聚了聚,你多担当点。瞧你说的,我什么时候拉过你的后腿?这时,他欠疚的说:很多时候,我想要为你多做些事情,多陪陪你,可事情来了,你知道的,我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影响了工作。再说了,同样都是工作,你考虑的周全,为企业该想到的想到了,该做的做到了,人家一次性就把事情解决了,否则,跑几趟耽搁了时间,还影响了工作进度,时间就是金钱,现在不是强调办事效率吗?他说的对,同样都是工作,但有深有浅,效率就不一样,浮在面上问题永远得不到解决,只有深入调查,思考,主动,才能推进工作向前。

眼看过年了,我发生了褥疮,老实巴交的红红也不敢说,直到我摸出了问题,她太老实了。我躺在床上做治疗,看着绽放的百合花,唱着野百合也有春天,可我的春天在那里?我的希望在那里?我苦苦期盼着美好的明天,可眼前的现实叫人忍了又忍,我是否把苦日子当成好日子过,再苦再难,只要有他在我的身边,那就是我的春天。

我无奈的看着皮皮自言:你寂寞吗?你知道我的世界吗?它总是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主人,我为自己的无奈哑然失笑,它怎么会知道我的世界呢?它只能是忠诚的守护着主人。

两人女人进了门,红红惊喜的喊着:妈,舅母!我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这个曾经拐卖儿童的舅母。她舅母进来说:我们要把孩子带走。我对红红说:是走是留自己作主。红红无奈的说:我也想留下,可我妈听我舅母的,我又要听我妈的。她舅母说:你别给孩子说啥了,今天,我们是一定要领的。润进来好言相劝,也无法动摇人家带走人的决心。润只好说:走吧,我们的困难自己解决。

眼下的陪员越来越不稳定了,春春来了,此时的我躺在床上无奈无助欲哭无泪。过年我是过关,这是何等的煎熬,多亏了春春,我们像朋友见面,她说:你们对我的好,我永世不忘,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们给我哥垫付了学费,我哥才会有今天,我们的家才会有今天,你知道我们家贫寒,为了我哥上学我卖过血,为了这个家我付出太多太多,得到的太少太少,现在的男友会关心人,又是烤鸭子的师傅,将来我想开个饭馆。她是一个感恩的孩子,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在她的身上是最好的体现。几年后,她的梦想实现了,哥哥是公务员当上了乡长,她和爱人在县城开了个餐馆,过上了好日子。

每一个人都有梦想和盼望,并为之付出不懈的努力,而我的盼望太多太多,苦难中,我盼望他身体康健,我盼望能找到一个天使般的好陪员,我盼望我的书稿能变成一本书,我更盼望能拥有更多的爱,为了心中的梦想,不管付出多少代价,我都心甘情愿,因为这都是我苦难中的最大的收获和财富。虽然,我的肉体是痛苦的,但我心里是甜蜜的。

89岁高龄的婆婆率领全家几十口来了,我和婆婆两个轮椅并列坐在最中央合拍了全家福。同事们来了,气氛热烈,我听着他们赞扬心里受用。同事说:老哥在宏观上看问题,不但想到近期的效应还想到远期效应,不愧是外贸的超前处长,去年创江高达7亿多,今年还要上一层楼,这个趋势太猛了,这是创历史的高峰。另一个同事说:老哥呕心沥血的操劳,这里面有多少心血和智慧。他总是谦和的说:别吹捧了,功劳是大家的,你嫂子为了我付出多少沉重的代价,她确实不容易。她给我很多支持,而且还写对生活的体会。同事怀着崇敬的心情说:让我拜读拜你的大作。同事接过书稿说:这可是嫂子的心血铸成,也是留给后人宝贵的精神财富。起码是真实的故事。

这一夜,我很激动,这是我苦难中的精神财富,它让我亲身体验了苦难的意义和灵魂深处抗争,让我的思想得到升华和心灵的洗礼,是我同命运挑战战胜自我的经历,我不甘心它和我一同埋葬。润说: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出书资金要到位,咱们的经济你也清楚,咱们俩都是靠工资收入,孩子我倒没有考虑那么多,他们的路让他们自己走,我考虑的还是你,如果有一点希望,咱们还是要争取。

如果能出现奇迹回到从前,那该是多么来之不易的幸福,,我追忆着逝去的昨天,他穿着部队上校制服,我穿着文职制服,我们在漫天大雪中拍照,我在一棵大树的侧面,那俏皮的眼神任性的脸上就像绽开的花儿,好像在和他捉迷藏,我们在落满积雪的松柏中窃窃细语,倾吐心曲,他拿着像机抢拍下一张张雪中丽人。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叫人费解啊!

第二天,同事来了,他说:我昨夜一口气看完,嫂子写的真实感人,这么好的作品不出版,我都感到遗憾,我想把书稿给我的老乡,他是甘肃晨报社的首席记者。我们一起策划策划,就这样,我们认识了阎世德兄弟。他说:大姐的书稿我认真的看了一遍,真实的反映了历史的垮度,从这个历史时期走出来的人都有着各自不同的人生经历,况且大姐处在人生的高点,大姐写的真实这就是价值,我想帮大姐完成这个宿愿。大姐和大哥这些年艰难坎坷的生活经历令人震撼,这在社会更有着普遍的教育意义,有些夫妻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由其在当下更是一个社会问题。润说:这也没什么,夫妻一埸,她有难,我就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我说:他总是一颗平常心看待事情,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他要付出一生的代价。阎世德说: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很多人做不到,要做到底就更不容易了,我很敬重大哥,敬重他的人品,大哥不但对妻子尽到做丈夫的责任,听同事说事业也很有成就,家庭责任和社会责任在大哥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用自己言行谱写了爱的真谛爱的奉献。他说的真好,说到我的心无坎上了,我算遇到了伯乐。甘肃晨报报到了我们的故事。

润第二次站在全国外贸大会的讲台上,会议主持人讲:今年全国出口创江,甘肃省增长幅度较大,评为计划管理先进单位,此时,他的心情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成功的喜悦让他得到了精神上最大化的满足,有谁知道这成功的背后,付出了多少艰辛和为人不知的苦涩。

在厅全体大会上,他把奖状递给了厅长,厅长激动的说:大家都看到了,一切都说明了,一切的努力都在里边了,这可是我省外经贸首次受到国家级的表彰,他在人生奋斗的旅途上,又加重了一笔,他干一行爱一行,干一行钻一行,没有什么困难能吓倒他,可眼下又是要四处找保姆。

春春推着我来到超市四处打探,火锅店有个服务员热情的说:如果有找活的,我给你们送过去,不一会就登门送来一个姑娘叫大楮,她在前面餐馆干不动了,因为身体有病想在家里干一段,因为天寒地冻,房里没暖气,我看她气色难看病魔缠身。还是感激的对华华说:你真是雪中送炭给我救了急,这时大楮说:姨,我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不知你们能不能给我解决?前几天看病借了别人70元,人家要的急。我想了想说:只要你保证在家里安心的干,一点问题都没有,我把钱当面给了她,我要用人,再说人与人之间还要有起码的信任。春春说:姨就是个善人,没干就先给钱,想当初我刚进门不几天,你就给我哥垫付学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拉了我一把才有了今天,先前村里人看不起老实的父亲,现在父亲腰杆子挺起来了,村里人都羡慕。我说:这不是我的功劳,是你们兄妹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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