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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喜婚篇(2)

不落夫家

在过去,”不落夫家“是一种在结婚之后,妻子不能立即跟着丈夫开始共同生活,而是在婚后先回到娘家,单独待到生子或者一定年限之后,才可以完成与丈夫同居的一种婚姻形式。不落夫家也被称为“坐家”或者“坐娘家”。从前不落夫家的习俗大多流行于一些偏远少数民族地区,这是一种较为特殊的婚俗习惯。比如福建惠安县惠东民间还有一些壮族、布依族等民族中间的不落夫家习俗,都具有一定的典型性。关于不落夫家的旧式婚俗,有人认为形成于母系制向父系制过渡时期。不落夫家是一种上古传承下来的民间遗留习俗。不落夫家是从妻居习俗不愿断然退出历史舞台的遗存。

不落夫家在形态上,巳表现出了极为强力的时间限制,因为对于任何一位不落夫家的新娘来说,都不能无限期地推迟到夫家落户长住的时限,新娘到了25岁至迟到30岁,她必须完成作妻子的义务。

伞花订亲

从前,居住在虎形山下的瑶族盛行着一种伞花订亲的习俗。当媒人前来说媒时,从男家带来一只公鸡和一把纸伞,公鸡送给女家的阿爸,纸伞放在神龛上。天黑后姑娘悄悄取走纸伞,在自己的房间里用色彩鲜艳的丝线扎成一个形如鸡心的三角形装饰品,然后再悄悄地把伞放回神龛上。媒人看到伞骨上扎着同心结,这就说明女家答应了婚事,这种订亲伞就叫做“伞花”。它是瑶家订亲的信物,也是一种护身符。相传,有一个山主生了一个聪明漂亮的女儿叫阿非,阿非长大以后谁见谁爱。阿非喜欢上了一个叫阿得的看牛小伙子。山主知道以后气得半死,把阿得骂了一顿,要辞退他。阿非告诉阿得,你在我家放了三年牛,我阿爸自然会给你一笔钱。不过你什么也别要。只要我家神龛上的那一把纸伞,而且在路上不要打开看。阿得半信半疑要走的时候,山主给他一锭银子阿得不要。山主又给他一锭金子,阿得说我只要神龛上的那把伞。山主想了一下就答应了。阿得拿了伞走出寨门,来到对而的山坡上,他刚刚撑开伞,阿非就从伞里落下来了。阿非问他:你为什么在这里就把伞打开了?我阿爸看见了准会派人来追。正当他俩说话时,对面寨楼上的山主看到了,他让家人把阿非抓回来。谁知家人赶来后并不见阿非,只有阿得一个人背着那把纸伞在那里。原来阿非藏到了伞里。从此以后,民间便形成了伞花订亲的地方风俗。

婚礼撒缘

从前,南方晋江一带男女结婚时,喜事当中有一个重要的角色,这就是新娘入洞房之前的向导,她叫“随嫁姆”。这个角色通常由年纪较大的老大娘来担任,成亲这一天她跪在新娘前面,身上带着一个包包。一到男家她不断从包里掏出一大把切得碎碎的青竹叶屑到处抛撒,弄得人们满头满脸都是。

她这样做主要是用竹叶寄情,边撒边念“竹心切成缘,恩爱到百年”。同时,她还把碎竹叶撒到新娘的床上,边撒边念“竹叶色青青,新娘今年入门明年抢阿囝。”这就叫做“撒缘”。关于撒缘的习俗,有个美丽的传说:明代中叶的正德君有三十六宫七十二院美女。正德君又是一个重色之人,他常常骑马闯宫赏色。开头,他时常为应该到哪里夜寝而犹豫,后来他就随马而行,马到哪宫前停下,他就到哪宫夜寝。当时有一个叫玉婵的宫女到宫里有一年多了,可是还没遇到君王入宫赏幸。有一天,玉婵请来宫中的老婢,向她倾吐心中的苦衷。老婢在宫中多年很同情玉婢的处境,替她想出一个主意,君王时常骑马觅宫,他的马有贪吃青竹叶的习性。所以老婢帮玉婵采来青竹叶,按照君王骑马觅宫的路线沿途撒开,一直撒到玉婵宫前把一束竹叶挂在宫帘上。玉婵如愿以偿并且成为了受宠爱的宫妃。而那竹叶就是他们结缘的“媒人”。后来民间结婚“撒缘”的习俗,便带有了祝愿新婚夫妻永缔良缘的寓意。

箭射新娘

箭射新娘是裕固族的一种婚姻习俗。婚礼前当新娘与送行的人刚到男家时,新郎举弓向新娘身上连射三箭,然后燃两堆火让新娘从这两堆火上通过,才能举行婚礼。据说这种做法是为了防止妖精来残害新娘,保护夫妇双双平安而采取的一种保护手段。历史相传裕固族民间本来没有火,后来有一个英雄取来一把火,为了不让火种熄掉,就用牛粪烧着埋在灰中,用火时再把牛粪拿出来当做火种。有一对新婚夫妇男的要到很远地方打猎,离家之前忘了告诉妻子不能把火熄灭。可是妻子第二天煮饭时找不到一点火了。她看到南山坡冒青烟,就跑到那里去取火。跑到跟前只见账房里有一个老奶奶,可是她没想到这个老奶奶就是妖精。第二天天刚黑老奶奶现出了妖精原形来到这女人家里。她从女人前额扎出半碗血喝了,又从女人的脚上扎出半碗血喂了狗。男人打猎回来时,看到妻子枯瘦的样子很奇怪。追问之下得知真情。男人决心要除掉这个妖精了藏起来。妖精又来到了女人家里。猎人看到妖精有三只头,一箭射落妖精中间的头。可是妖精逃跑了。过几天妖精回来报复,猎人与妖搏斗,射落妖精另外两个头,可是猎人也被妖精杀害了。后来裕固族人为了防止妖精再来,便在婚礼之前由新郎向新娘射三箭。表示射死了三头妖精。这一民俗就在民间流传下来,从此新婚家庭也平安无事了。

树叶情书

据说,云南山区景颇族青年男女的情书不是用文字写成的,而是用树叶表达的。不同的树叶代表不同的语言,表达不同的意思。比如白花树叶代表“思念”。黄豆树叶代表“好好的别牵挂”。小黑豆树叶代表“一心只爱你一个”。竹叶代表“悄悄地幽会”。蕨叶、酸母叶代表“一定要来约会”等等。民间把代表一定含义的树叶按照不同的顺序排列起来,就能表达一个完整的意思。按照上述的顺序排列的意思是:我一心思念的人只有你一个。我们应该好好地面谈。最好是悄悄地来,一定不要失约。这种树叶情书只能用大芭蕉叶做信封,即用大芭蕉叶把叠放有序的树叶包裹起来扎成一个小包,由他们的知心朋友传递出去。如果对方有意,就也用树叶写一封回信并按期赴约。

如果对方无意,就用芭蕉叶包一堆杂乱无章的酸把叶、野枇把树叶、白树叶、香柏枝叶等,表示小伙子小姑娘你说的话太多了,再多也是空的。我不要和你谈情说爱。

有一个传说。讲的是陇川县景颇族的爱情故事,男子爱上了一位姑娘,就用树叶包上树根、大蒜、火柴、辣椒,用线精巧地扎好送给女方。树根表示“想念”,大蒜表示要姑娘考虑两人的事,辣椒表示炽热的爱,火柴表达男方坚决的态度,叶子表达有好多的话要说。女方收到礼物后,如果同意就将原物退回。如果不同意则在原物上附加火炭表示反感。如果还需考虑考虑,就加上一些浆菜。男方接到了“要考虑”的信件,就摘栗树上的两片最嫩叶,面对面合在一起送给女方,表示愿和女方一起生活。加上包谷、谷子、豆,就表示要跟女方建立家庭。女方同意了就收下,带上一点烟草回赠。不同意就把叶子翻过来,背对背寄回表示分道扬镳。如果双方同意,父母反对,女方就用含羞草、荆刺、火药之类东西送给男方。男方约女方私奔,就用叶包好蕨菜尖送女方,女方同意了加上茅草叶送回,表示着小心一点悄悄地逃。尽管这种情书表达的意思不如文字表达情感那样丰富。但是成为了景颇族人爱情表达的独特方式。

橄榄迎新郎

这是哈尼族支系里面卡多人的婚娶习俗。当接亲的日子即将到来时刻,新娘家就会在寨子里搭起一个彩棚,请来一些姑娘与新娘作伴,并将采来的鲜橄榄果用竹箩装好放在彩棚里。一切准备好后,姑娘们就在彩棚里等候男方家的迎亲者。男方家也深知迎亲过程中要有一场“恶战”,所以特地要请一些小伙子保驾。接亲当天当男方家队伍走近彩棚时,伴随新娘的姑娘们便一齐拥出彩棚,嬉笑着向新郎抛掷橄榄果。果子像雨点一般袭来,难以招架。这时候为新郎“保驾”的小伙子们也用事先准备好的雨伞和篾帽护卫新郎,其中手脚麻利的小伙子要冒着橄榄“弹雨”冲入彩棚把竹箩中的橄榄倒掉,其他小伙子趁机将新郎拥进彩棚,战斗方告结束。整个“迎新”场面欢快热烈。

据说用橄榄袭击新郎,是为了让新郎先吃点苦头,以后的日子才会更甜蜜。

一百二十种彩礼

民间婚姻一百二十种彩礼当然是真事。它是甘肃裕固族婚俗中女方许亲之后。女方向男方提出的一种传统而古老的民情风俗。裕固族男女青年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互了解和热恋以后,男方就要请媒人带上“拜立克”绸礼和酒前往女方家求婚。女方家长如果收下见面礼后,就意味着婚事有商量的余地,但是不管男方家景穷富或者好坏,都要按照民间古老的规矩办事,先要送上一百二十种彩礼——

珍珠、玛瑙不能少,海贝、玉石不能少。

三圈项链不能少。头面、耳环不能少。

镯子、佩刀不能少,彩色手绢不能少。

宝石戒指不能少。绸袍、绵衣不能少。

缎袄、袜子不能少,牛皮靴子不能少。

被子、褥子不能少。白毡、沙毡不能少。

枕头、毛巾不能少,腰带、衣料不能少。

绣花针线不能少,羊毛、驼绒不能少。

牛毛绳子不能少。牛皮、羊皮不能少。

孤皮、猞狸皮不能少,箱子、佛匣不能少。

茶镜、水镜不能少,白米、大面不能少。

黄米、小米不能少,青稞炒米不能少。

酥油、青油不能少,曲拉、奶皮子不能少。

茶叶、盐巴不能少,黑醋、调料不能少。

美酒、鼻烟不能少,白糖、黑糖不能少。

冰糖、葡萄干不能少,索面、蘑菇不能少。

红枣、沙米不能少,沙枣、鸡蛋不能少。

农人的瓜果不能少。农人的蔬菜不能少。

锅、碗、筷子不能少,盘、碟、勺子不能少。

酒壶、茶壶不能少,酒杯、酒盏不能少。

水桶、奶桶不能少,菜刀、擀杖不能少。

马鞍、缰绳不能少,马绊、马钗不能少。

褡裢、鹿皮不能少,肚带、马铃不能少。

马镫、红穗不能少,马绨、马掌不能少。

铁铗、弓箭不能少,烧馍、油果子一样都不能少……上述条件被女方提完以后,男方这面必须首先一一接受下来。因为这是一种必须的民间礼节,常常不好当场要求减少。女方见男方答应之后便同意许亲:只要一百二十种彩礼送全,就立刻把姑娘送到男家。男方虽然答应给女方送一百二十种彩礼,实际上男女双方心里都明白,这是不容易办到的事情。于是男方就多次前往女方家中说情,请求减少彩礼数目。特别是一些根本无法办到的礼物,比如金子、宝石、灵芝之类。男方就再三磕头作揖,苦苦哀求女方宽容谅解。这样一而再、再而三连续登女方门几十次,每一次女方就酌情减少几样。一直减到男方力所能及的程度,双方才算为定。不过,这样一门亲事少说也要几十种彩礼,等到男方给女方如数送清所定彩礼之后,两家才会共同商量,请来为新郎新娘卜卦决定结婚的大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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