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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喜会篇(2)

百姓为了庆贺蚕丝丰收,祝贺一年蚕花娘娘保佑,蚕农往往要在“端午节”举行“谢蚕花”活动。所以民间就有了“端午节谢蚕花”之说。杭嘉湖一带蚕乡,蚕农在“谢蚕花”当中要吃“蚕花饭”。届时农家纷纷备好猪头、条肉等等上佳菜肴,拜谢蚕花娘娘保佑,又要取出“马鸣王菩萨”的神位,或者印有蚕花娘娘水印“马张二神”木刻画像进行祭拜。然后合家,一餐丰盛的“蚕花饭”。户主还要给家中每位成员置一份好礼,对于他们的育桑、养蚕、缫丝中的功劳表示慰劳。远亲近邻也要买一些软糕枇杷之类礼物相互庆贺,慰问春蚕饲养辛劳,祝贺蚕花丰收。“望蚕讯”是杭嘉湖蚕乡地区一种特有风俗。这是在女儿出嫁后第一个养蚕季节,父亲或者母亲带着软糕枇杷,猪蹄黄鱼等等食品和礼物,到女婿家里探望蚕讯,又称之为“望山头”。

花儿会

在民间“花儿”又称“少年”,它是青海、甘肃、宁夏等地区的一种歌曲样式。因它的音乐曲调时而高亢豪放,时而悠扬婉转,在当地土、东乡、保安、撒拉、汉等民族中颇为流行。人们不仅在平时唱“花儿”,而且在每年春播之后、秋收之前,还举行大大小小的“花儿”会。有的“花儿”会相传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花儿”的发源地大致有三个地区:一是河州地区,即今甘肃省临夏县,叫做“河州花儿”,现在遍及临兆、康乐、和政、广和、永靖、夏河等县,有的流传到宁夏;二是洮岷地区,即现在的甘肃省的临潭、岷县、卓尼一带,叫做“洮岷花儿”。三是现在青海省的西宁市、湟源、贵德、乐都、循化一带,也叫做“西宁花儿”。这三个地区的“花儿”各有特色。这些民间“花儿”有着强烈的艺术魅力和浓郁的乡土气息,颇受群众喜爱。由于流传地区不同,因而在语言风格、音乐曲调和演唱形式上也就逐渐形成了若干不同的流派和艺术风格。比如“河州花儿”的基本特点是以生动形象的比兴起句,文词优美,格律严格,曲调悠扬,长于抒情,听起来清新、豪放。“洮岷花儿”的基本特点是即兴创作,自由活泼,幽默风趣,以叙事见长。个人独唱较少,多为搭班对唱。对歌时双方或拦路相对,或席地而坐,问啥对啥,不分昼夜,自由自在。

节日期间人们打着大伞,摇着彩扇,触景生情,边走边唱。当地群众常用马莲草拧成长绳或用竹条、柳枝放在歌手经过的路上,以示拦路对歌。当地有这样的谚语:“马莲绳绳拦的宽,宽似铁打的虎牢关,你对不上时底下钻。”

被拦的歌手必须上来对歌或唱歌,然后才放开马莲绳让他们通过。对歌的内容十分广泛,上至天文气象下至山川地理,大至国家小至家庭,一问一答,颇有趣味。西北地区的“花儿”会很多,有西宁市凤凰山“花儿”会,每年农历四月八日举行;乐都县瞿昙寺“花儿”会,每年农历六月十四开始;互助县丹麻“花儿”会每年农历六月十五日开始;康乐县莲花山“花儿”会农历六月初一开始:互助县五峰山“花儿”会、大通县老爷山“花儿”会、民和县峡门“花儿”会、古鄯七里寺“花儿”会,均于每年农历六月六日举行。在这些“花儿”会中,影响最广、规模最大的是康乐县莲花山“花儿”会。莲花山海拔3700多米,万木滴翠,风景瑰丽,远处望去,一排挺拔的石峰,插入茫茫云海,宛如出水初绽的莲花。唐代诗人王维描写的“孤巢鹤影凌空见,古寺鲸音隔涧闻”,恐怕就是这里的意境。

莲花山“花儿”会富有风趣,其形式与其他“花儿”会稍有不同。前来参加“花儿”会的歌手,一般由男女十人左右组成临时“花儿班子”,由一个才思敏捷、出口成诗的“串把式”负责现场编词;由二三个歌喉嘹亮的歌手轮流领唱。待唱到“花呀莲叶儿”时,所有的人都同声应和。在问答中回答得很好的,听众就以红绫一匹相赠,俗称“挂红”。如果回答不好或回答不上来,那就输了自动退场,让别的歌手上场对答。六月六日,莲花山“花儿”会达到高潮,各地群众登山会歌,常聚有数万人,整个“花儿”会包括拦路、对歌、游山、敬酒、告别等程序,都是在优美的歌声中进行的。许多男女青年亦多借此机会表示倾心爱慕之情。在历史上“花儿”会多与各地的庙会、朝山活动同时举行。“花儿”多与各地的物资交流活动相伴,以唱“花儿”赛歌为主。关于“花儿”会的来历,各地区各民族有不同的说法。比如,乐都瞿昙的“花儿”会,传说在清朝初年发生,当年瞿昙寺香火鼎盛,来了一股土匪要抢劫寺内财物,占寺为窝,当地藏族群众为保护寺庙与匪徒对抗了三天。但土匪势力强大,大家只好退入寺内,紧闭庙门。土匪长期围困,寺内水断粮绝。寺主曾施诈兵计,说四乡八堡援兵就要赶到,但土匪仍不撤退。这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叫大家一齐到墙头唱歌,大家唱了两天两夜的“花儿”。听见“花儿”,一些过路的香客听见歌声,都以“花儿”来应和,唱到第三天周围方圆数十里的村寨山庄都以“花儿”来应和,霎时间瞿昙内外成了歌海,土匪闻听肉跳心惊,以为援兵已到,于六月十五日早上仓惶逃窜。人们兴高采烈,唱“花儿”庆贺,以后每逢这天,藏族人民都不约而同到瞿昙寺唱“花儿”,代代相传就形成了瞿昙寺“花儿”会。

关于五峰山“花儿”会的来历,说法是五峰山有一泉水,名叫澄花泉,人们路过泉边都要折上一大把山花,投入泉中花儿经久不衰。据说五峰山泉水,不但能酿美酒而且医治百病。喝了它嗓子清亮圆润,所以来喝澄花泉泉水的人,成年累月从不间断,喝了唱唱“花儿”试试嗓子,天长日久代代相传,人y囊形成了五峰山“花儿”会。

莲花山“花儿”会的传说更是优美动人。相传古代广成子云游至此,莲花仙女跟随而来。由于仙女爱上一个民间劳动青年,被广成子打落凡间化为莲花山一座。当地各族群众怀着敬慕之心为莲花仙女修庙纪念。当庙宇刚刚建成人们商议怎样进行庆贺时,忽然天上传来歌声。莲花山的姐妹峰上出现一对情人,小伙子手摇彩扇,姑娘手拿莲花,在青山的云间摇曳歌舞。因为山风吹落了莲花叶儿,所以他们的唱腔都都拖着“花呀莲叶儿”的尾音,而且每曲终了总要唱道“花红呀莲叶儿”。

骡马会

龙王庙会和骡马会都是西南民间盛会,也是滇西北高原纳西族一年一度的传统盛会。龙王庙会于每年农历三月十五日举行。两个盛会均以牛羊骡马及各种农副土特产品交易为主,为期一周左右。届时纳西族男子身穿民族服装,外披羊皮褂或羊毛披毡。妇女上穿宽腰大袖、长过膝盖大褂,外套坎肩,百褶围腰,背披羊皮披肩,披肩上缀有用丝线绣成的七个精美的小星。象征着“披星戴月”。节日里人们牵着牲口,带着农副土特产品和各种中草药材,来到丽江纳西族自治县首府大研镇。同时邻近的迪庆、怒江、大理、楚雄、保山、昆明,甚至西藏、四川的农牧民,还有陕西、河南、安徽等地客商也远道赶来。时近中午人们纷纷进入大街小巷饮食或者在街头店就餐。

丽江粑粑是当地一种能长久贮存的美食,味鲜爽口,油而不腻,层次很多,又称“毛层饼”。丽江粑粑是用丽江麦为主料,配以火腿、花椒、糖、草果、葱花、猪油,然后用小苏打发酵做成。做法与一般糕点不同,要用丽江黑龙潭的清泉水,冬天用热水,夏天用凉水。和面时要在大理石面板下放一盆栗炭火加温,使揉成的面分层,减少粘糊。烤前先将已揉透的面团整平,薄如牛皮,涂一层猪油,上面再铺火腿细肉丁,脆香可口。夜幕降临时,街头和广场上灯火辉煌。有逛街的,有唱戏的,有玩杂耍的,有舞龙灯的,还有跳纳西族东巴舞的,还有跳藏族的踢踏舞、白族的大本曲、彝族的阿西跳、傈僳族的跳锅庄,以及普米族的对歌等等。东巴舞是纳西族人在节日时刻不可缺少的庆典活动,也是一项以练武和刀术为主的文体结合的富有民族特色的传统表演。东巴舞一般分为大神练刀东巴跳、弓箭跳、磨刀跳等等多种技法,具有神话传说色彩。表演者手持钢刀随着有力鼓点,在一张方桌上不停地跳上跳下。只见他们的钢刀飞舞,一会腾身跃起,一会低身跪步,一会又相互攻防,独具特色。

壮族三月三

农历三月三是壮族百姓举行歌墟的日子,因此这一天又叫“歌墟节”,还叫“歌婆节”。歌墟节是外族人给起的汉名。壮语叫做“欢龙垌”,意思是到田间去唱的歌;有的地方叫“欢窝敢”,意思是出岩洞外唱的歌。因为过去壮族人民很少建寺庙,神像都放在岩洞里。岩洞里是神圣的地方,必须保持肃穆,只有到岩洞外才能放声自由歌唱。壮族歌墟节的起源与歌仙刘三姐有着密切联系。据说刘三姐是唐朝人,出生在广西宜山一个渔民家里。她从小爱唱山歌,成年后容貌美丽。她家附近有个财主莫怀仁,一心想霸占刘三姐,雇了四个歌手与刘三姐对歌,企图对歌得胜,与刘三姐成亲。可是四个歌手都败在刘三姐的手下。莫怀仁对歌不成,命家丁把刘三姐抢到家里。三姐誓死不从,莫怀仁叫人把三姐抛入河中。刘三姐顺水漂流到柳州被搭救,生活在鱼峰山下。当地乡亲们闻讯纷纷赶来学歌。后来刘三姐与青年猎人结为夫妇,就在这里传歌。莫怀仁得知以后又勾结官府,把刘三姐夫妇抛入鱼峰山下的小龙潭。当乡亲们把他们两人的尸体捞上来时,忽然一阵清风让刘三姐和青年猎人骑在一条鱼背上,唱着歌腾空而去。人们都说刘三姐成仙去了,从此便把刘三姐称为歌仙。后世人为了纪念歌仙三姐,便在每年农历三月初三刘三姐升天的日子,唱山歌三天三夜,歌墟就这样形成了。

据记广西民间歌墟节已有千年历史。宋人著的《太平寰宇记》中,已有壮族男女盛服,聚会作歌的记载。宋元以后壮族山歌的发展尤为突出,歌会十分盛行,遇有婚嫁喜庆人们欢歌助兴,并在节日或农闲时,定期举行歌会尽情娱乐。当时选择配偶也有通过对歌以互通情愫。到了清代,形成了数百人以至数干人聚唱的大规模歌墟。每到歌墟期间青年男女便穿上节日的盛装,云集山头旷野或竹林草坡即兴对唱,相互盘答,歌声此起彼伏。对歌中更有大量感情真挚的爱情歌。一群姑娘和一群小伙子,相隔数米对歌盘答,毫不掩饰地表达真情实感。抛绣球是歌墟场的另一项有特色的民间活动。借以传情和定输赢的绣球五颜六色,有圆形、方形、菱形的,也有造成鱼或鸭子形的。绣球大小不等,上端连着一根彩带,下端系着一束一尺多长的彩丝穗子。

抛球时男女青年站在歌台两侧空地上,分别将绣球抛过歌台顶端落入对方场内。对方接不住要罚唱歌或者表演节目。未婚女子常常将绣球抛给意中人。男方接到以后报之以手帕毛巾,再通过对歌缔结百年,订白头之盟。现在的三月三歌墟规模较大,人多时候成千上万。参加山歌大合唱的还有上了年纪的老歌手。他们把传统名歌传给下一代。一代接一代创造了丰富多彩的山歌。使这一传统民族节日充满了迷人的音韵。

那达慕大会

那达慕大会是蒙古、鄂温克、达翰尔等少数民族的盛大集会。那达慕是蒙古语的音译,意思是“娱乐”或“游戏”。每年夏秋季节举行。大会期间各地农牧民骑着马赶着车,带着皮毛药材等农牧产品,成群结队汇集那达慕大会广场,在会场周围的绿色草原上搭起白色蒙古包,等待参加活动。那达慕在蒙古族人民的心中古老而又神圣,有着悠久的历史。最早记载那达慕活动的是1225年用畏兀儿蒙文铭刻在石崖上的《成吉思汗》。在这篇石刻当中说:成吉思汗为了庆祝征服花剌子模的胜利,在布哈苏齐海举行了一次盛大的那达慕大会。会上举行了射箭比赛。另外在《蒙古秘史》当中也有几处提到过射箭的比赛。后来牧马较多的部落举行那达慕大会时也都要进行赛马。在蒙古族文学巨著《格斯尔传》及其他民间史诗中,对于赛马都有描写。

元明两代射箭、赛马和摔跤比赛结合在一起,从此形成男子三项邪达慕大会比赛的固定形式。公元14世纪末记载蒙古族风俗习惯的文献说:擀毡子举行婚礼或射箭、赛马、摔跤等那达慕开始时,蒙古族长者举起盛满鲜奶的银碗和哈达,朗读祝颂词。祝颂辞有那达慕祝颂辞、射箭祝颂辞等多种。比如土尔扈特蒙古族射箭祝颂辞中说:“你擎起万钧弓呀,搭上了金色利箭,引弓犹如满月,啪地撒放扣环,你能射倒耸立的高山,你能射穿飞翔的大雁。啊,祝福你啊,生铜熟铁般的大力士。”从上述的文字记载,以及其他民间故事史诗对那达慕的描写当中,我们可以看得出,民间那达慕大会在蒙古族人民生活当中所占有的重要地位。按照蒙古民族的传统习惯,那达慕大会历来有着大中小三种类型。大型的那达慕大会,参加摔跤赛的;有512人,马300~_左右,会期七至十天。中型的那达慕大会,摔跤手有256名,马100百至150G,会期五至七天。一般小型的那达慕大会,摔跤手有128名或64名,马30至50匹左右,会期三至五天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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