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果从酒泉山庄的厨房里搜刮了一堆东西出来的时候,却看到远处射起红色的焰火白果随手把食物往怀里一塞,纵身朝酒泉山庄的门口飞去。
飞到门口的树上,却不见了小宓的踪影,树上和附近也不见打斗的痕迹。
白果觉得有些意外,若说小宓的武功,绝对比她高的多,不应该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就被人带走吧?
这么说的话,除非那人的武功非常高,而且一击得手,否则小宓不会不留下任何线索。
在树周边转了一圈,白果没有寻到什么,只好把目光放到酒泉山庄上。
夜晚的酒泉山庄十分的安静,白果靠着十分的轻功加上攀壁的功夫倒也躲过酒泉山庄的一众守卫。
悄悄翻到酒泉山庄的主庄上头,白果正准备仔细搜寻一番。
突然,大厅里灯火通明,一下子便照亮了半边天,白果微微有些惊讶,偷偷潜到人群的聚集地,那正是酒泉山庄的待客厅!
白果以脚勾住廊上的横梁,倒挂着身子朝待客厅看去。
客厅里摆好了架势,一切都整齐有序,白果注意到许汗青是坐在主位的右手边的第一个座位上。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据说许汗青是酒泉山庄庄主老来得子,想来他就是许老庄主吧?
白果暗暗记下,再看主位的另一边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应该就是庄主夫人。
待看到左边首位的那个人,白果惊的一愣,差点从梁上摔下去。
左边的那个人依稀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那长相活脱脱就是一个而立之年的许汗青!
白果想不到许汗青竟然和他大哥这么像,而反观许汗青和许老庄主,却并不那么相像,至少外表是不像的。
若是不认识的,定要认为许汗青和他大哥是父子,而不是兄弟周边站了许多的打手和丫鬟,过了一会儿,便听他大哥起身道:“父亲,下面允许我把证人带过来!”许老庄主明显对这事不是十分感兴趣,摆了摆手任他做主。
所谓的证人不过是个十几岁的丫鬟,她在大厅中跪下,“奴婢春慈见过庄主、庄主妇人,见过大公子、二公子!”许大公子满意的对春慈点了点头,拱手对主座的老庄主道:“父亲,春慈是秋夫人也就是我这位二弟的生母”许大公子说着,眼带嘲讽的看了许汗青一眼,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春慈是秋夫人的贴身丫鬟,两人情同姐妹,所以秋夫人的事情,春慈都非常清楚。
春慈说,秋夫人在嫁到为什么许家来之前就有了相爱之人,而听说家人要把她嫁到许家,做父亲的夫人之后,秋夫人一怒之下与情人私奔。
私奔的时候春慈为她打点好一切,并全程陪护,亲眼看到了秋夫人和她的情人有了苟且!
春慈,你说本少说的可对啊?”春慈点点头,神情却有些怪怪的,令白果觉得有些奇怪。
看这样的情况,许大少应该是想借此事打击许汗青的,那这春慈便是他找来帮他作证的。
先不论秋夫人是否与人有染,单就说春慈与秋夫人情同姐妹,如何会随意出卖自己的主子呢?
另外,春慈的行事,乃至其一举一动,都不卑不亢,言语之间也不见丝毫谄媚,为何她要出卖自己的主人呢?
思索间,便听春慈恭敬的道:“是!”轻轻的一句是,便在大厅里引起轩然大波。
小人们交头接耳的,底下只听到一阵窃窃私语声。
白果下意识的看向右手坐在第一位的许汗青,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羞愤、没有愤怒、更没有尴尬,平静的好似没有听到。
看到他这样,白果不禁为之心疼不已。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定也是苦苦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吧?
“那这么说,是不是代表汗青就不是庄主的儿子了?”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这混乱且平和的一幕。
许夫人涂着鲜红甲油的手指指着许汗青,语气惊讶,眸中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尖酸和奸计得逞的得意。
这句一出,整个待客厅哗然。
许老庄主瞟了许夫人一眼,目光中带着责备和恼怒。
许大公子却在这时候道:“父亲,还请父亲处置秋夫人!”许老庄主更是恼怒,一拍桌子站起来,“混账,你这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看着我处置你弟弟的母亲吗?”许大公子不动如山,仍旧拱手倔强的道:“父亲!”“难道你还想威胁老父吗?”许老庄主道。
许大公子后退半步,“不敢,不敢,不过儿子很怕自己一冲动,会威胁到庄中众人的安全!”“你咳咳,”许老庄主被许大公子激怒了,脸顿时变得通红,人也咳嗽起来了。
许汗青上前走到许老庄主面前,扶他坐下,伸手帮他拍背顺气,“您慢点,注意,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过了一会儿,许老庄主终是平稳了些。
看着这副父慈子孝的场景,许大公子嫉妒的眼发红,当下恼怒不已,挥剑指着许汗青道:“好,看来今天父亲是不会对秋夫人作出处置了是吧?那么,我便自己来!”说完,许大公子转头朝外面叫道:“来人,给我把秋夫人带来!”外面便有人应了一声是。
过了一会儿,两个武装齐备的人便押了一个人过来。
与白果想的相反,秋夫人并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女人,而是那种很文静,带点忧郁气质、长相平凡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