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儿,这个我心情不好而差点忘记她刚刚失恋的小丫头,这会正拼命的打着我的电话,我看着为我忙前忙后、帮我梳理心情的冒泡。
“快点接吧,万一她有什么事呢。”冒泡拿过我手里的篮球,继续投入的玩着。
“幸儿,你怎么了?”本来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可是跟幸儿的遭遇比起来,我的事似乎不算什么。
“我好伤心啊,你在哪,我来找你!”幸儿霸道的说,她不会给我犹豫的时间。
“我们的位置是什么,我朋友要来找我。”我别过头问冒泡。
“***路电玩城。”冒泡顺嘴说出,我也照着念给幸儿听。
“知道了,我马上来!”幸儿很适合当管理者,因为她的话从来都是强硬的态度,让你听起来就像是老佛爷的懿旨。
挂上电话我看着冒泡发呆,其实也不是在想什么,就是想发呆。冒泡用余光瞄了我几眼,不在乎的继续玩球。有那么一个
小时的时间吧,我和冒泡都已经玩不动了,坐在吧台的椅子上等着幸儿过来。
“苏婉儿,你们干嘛坐在这?”幸儿看起来比前几天好了很多,现在精神头很足,又满血复活了一般。
“我们等你啊,刚玩了一会,这会有点玩不动了。”我喝口饮料看着她。
“别啊,我才刚来!”幸儿硬拉着我跑到跳舞机前边。
“我不会这个!”我忙跑开,明明不会的东西我却又不敢尝试。
“你别逼苏婉儿,我陪你跳。”冒泡好像大侠一样出现在我为难的关头。
“好。”幸儿爽快的答应了,其实我也知道幸儿并不是想要和我比跳舞的技术,她只想有人陪她,只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让我去笨拙的跳舞,然后让别人笑话,我有点抹不开面子。
“跳什么?”幸儿对冒泡挺身而出的精神饶有兴趣,俩人站在跳舞机上旁边围住了一堆观众。
“随便。”冒泡不削的说。
“那就闭眼睛选。”幸儿自恃闯荡惯了,哪会怕冒泡的‘随便’俩个字。
“就这首吧。”俩人用手比划了好久,最后选中了一首歌。
我对于音乐是完全不懂的,但是看见俩人步调一致我就知道他们一定都是经常玩的行家。
周围有懂的人看得出他们跳的不赖,观众不住的点头让我知道他们都可以说是跳舞机世界里的大将。我站的累了,也不知道他们还要跳多久,看见买来的游戏币一点点的消失,我觉得我可以坐在靠门的位置等他们出来了,毕竟游戏终究有结束的时候,沉迷始终不是好事。
我喝着还没喝完的饮料,看着电玩城里的大人孩子,每个人都是自己世界里的主角,而每个主角的世界里又会出现多少过客。
我已经记不得我身边的太多事,包括小时候我觉得很重要的事,现在对我来说都已经遗忘,唯一没忘记的除了我生活的地方,就是对我最最重要的、也是最最困扰我的一个问题--我到底为什么活着。
以前觉得活着是为了讨好父母,后来爸爸进监狱了,妈妈又有自己的生活,貌似整个世界都不需要我,那我活着是为了什么?
我不爱学习,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更没有什么出众的才华,像我这样的寄生虫,活在这个纷纷扰扰的社会里,我到底为了什么,我又能为自己和社会做些什么?我一直梦见的那个男孩,在我的梦里出现的那个他,我什么时候才会遇到?谁才是那个让我有归属感,能给我一个“家”的人?
“苏婉儿!”冒泡走过来,吓了我一跳。
“你们结束了?”我看见幸儿满面红光的走过来。
“我赢了”幸儿得意的说。
“你看不出是我让着你的?”冒泡嘲笑的说。
“看不出,我谢你凹!”幸儿和冒泡拌嘴的样子让我突然觉得他们有点般配。
“你们要不要在一起交往看看?”我试探的问。
“不要!”他们俩个异口同声的说。
“呵呵。。”真的好般配!
我笑着,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忘记妈妈要移民的事?我只是先暂时的把它藏起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