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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猫船

生命到了无可奈何时,本就都会接受自己的命运,现在疯猫已准备接受这种命运。

谁知花公猫却忽然叹了口气,道:“用不着等到以后,现在我就后悔了。”

疯猫忍不住道:“你后悔什么?”

花公猫道:“后悔我为什么不是只公猫。”

疯猫又怔住。

花公猫轻轻叹息着,轻轻的用尾巴摸着它,道:“我若是只公猫,现在岂非开心得很。”

疯猫终于忍不住又叫了起来:“你……你也是只母猫?”

花公猫道:“你要不要我也竖起尾巴让你看看”

疯猫气得连胡子都在颤抖:“你……你……。”

花公猫“噗哧”一笑,道:“我是只母猫,你为什么反而气成这样子,你是不是觉得很失望?”

它的尾巴还在动。

疯猫道:“快把你这条尾巴拿开。”

花公猫吃吃地笑道:“我若是只公猫,你是不是就不会叫我把这条尾巴拿开了?”

花公猫大笑,疯猫恨恨道:“我问你,你既然是只母猫,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花公猫笑道:“因为我喜欢你。”

它的尾巴居然还不肯拿开,笑嘻嘻的又道:“像你这么有诱惑力的母猫,无论是雄是雌,都一样喜欢的。”

疯猫道:“你的尾巴拿不拿走?”

花公猫道,“我偏不拿走,莫忘记你还是我的如意郎猫,反正你这辈子已命中注定要做我的如意郎猫了,想赖也赖不掉的。”

疯猫叹了口气,忽然发现了一个真理。

母猫无论与什么样的公猫结成伴,至少却总比与一只母猫结成伴好得多。

母猫若是与另一只母猫结成伴,那才真是件要命的事。

疯猫忽然道:“你真的还想与我结成伴?”

花公猫笑道:“当然是真的。”

疯猫道:“你为的究竟是什么?”

花公猫眨着眼,说道:“我说句真话给你听,好不好?”

疯猫道:“当然好。”

花公猫道:“你现在既然是我的如意郎猫,至少就不能再与别的猫结成伴了。”

疯猫道:“别的猫是谁?”

花公猫道:“狼猫,当然就是狼猫了!”

疯猫的脸立刻沉了下去,道:“你不要我与狼猫结成伴?”

花公猫道“嗯。”

疯猫道:“是不是因为你自己想成为它的如意郎猫?”

花公猫笑了笑,道:“我既然是你的如意郎猫,当然再也不能与它结成伴了。”

疯猫道:“你难道是为了别的猫?”

花公猫道:“嗯。”

疯猫道:“这个别的猫是谁?”

花公猫道:“你应该知道的。”

疯猫道:“第一美猫?”

花公猫叹了口气,道:“我觉得它实在太可怜了,狼猫若是与你结成伴,它一定会发疯的。我不想看见它发疯,第一美猫若是发了疯岂不可惜。”

疯猫也不能不承认。。

花公猫忽然转移了话题道:“银猫跟长尾巴一样,到这里来都是为了要狼猫的猫头。”

疯猫道:“银猫跟狼猫又有什么仇恨?”

花公猫道:“银猫的崽子就是死在狼猫爪下的。金猫到这里来,当然也不怀好意,除了它们外,不怀好意的猫还有很多,只有我跟它们不同。”

疯猫冷笑道:“你难道还是只好猫?”

花公猫道:“我本来就是只好猫。”

疯猫道:“你这好猫到这里来干什么呢?”

花公猫道:“好猫当然是来做好事的。”

疯猫道:“做什么好事?”

花公猫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却反问道:“你是来干什么的?”

疯猫道:“你明明知道是狼猫约我来的。”

花公猫道:“是不是它自己约你来的?”

疯猫道:“不是。”

自从那一天分别之后,直到现在,它还没有见过狼猫。

花公猫道:“你只不过听别的猫说,它在猫界扬言,要你到这里来跟它见面而已。”

疯猫道:“因为它也找不到我,这两年来,我们根本就失去了连络。”

花公猫道:“既然如此,你又怎么知道那传言是真的?”

疯猫叹了口气,它的确不知道。

它只不过是到这里来碰碰运气而已。

花公猫道:“说不定那只是别的猫故意放出的消息,诱你到这里来,然后再用你做鱼饵,来钓狼猫上钩。”

疯猫苦笑道:“现在我仔细想想,的确好像是上了别的猫的当了。”

花公猫叹了口气,道:“每只猫都难免会上当的,所以上当的也不止你一只猫。”

疯猫道:“除了我还有谁?”

花公猫道:“第一美猫。”

疯猫道:“它也会到这里来?”

花公猫道:“它一定会来。”

疯猫道:“难道它并没有跟狼猫在一起?”

花公猫道:“没有,这两年来,它也跟你一样,一直都在找狼猫。”

疯猫皱眉道:“那七只瞎猫岂非就因为多看了它两眼,眼睛才会瞎的?”

花公猫道:“那七只瞎猫看见的那只猫,并不是第一美猫。”

疯猫道:“不是?”

花公猫道:“猫界中的美猫,并不止第一美猫一只,狼猫身边的美猫,也并不一定就是第一美猫。”

疯猫咬了咬嘴唇,冷笑道:“这只猫好像一直都在走猫屎运。”

花公猫道:“所以它迟早总难免要倒楣的。”

疯猫又忍不住叹道:“它已倒了一辈子楣了。”

花公猫道:“但这次第一美猫却比它更倒楣。”

疯猫道:“哦?”

花公猫道:“要钓到狼猫,用第一美猫来做鱼饵,当然也很好。”

疯猫苦笑道:“鱼饵的确比猫还倒楣。”

花公猫道:“一点也不错,猫还没有上钩的时候,鱼就已经在钩子上了。”

疯猫道:“第一美猫现在已经在钩子上?”

花公猫叹道:“还不止一个钩子,它已经在两个钩子上了。”

疯猫道:“两个钩子?”

花公猫道:“两个大钩子。”

疯猫可以想像得到:“大钩子才能钓得上大猫。”

花公猫叹道:“第一美猫虽然已被它们紧紧钩住了,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

疯猫用眼角瞟着它,道:“你对它的事好像很关心?”

花公猫道:“我是只好猫。”

疯猫道:“好猫有时候也会不怀好意的。”

花公猫又笑了:“你在吃猫醋?”

疯猫没有笑:“我只不过有点奇怪而已。”

花公猫道:“其实我不但对第一美猫关心,对狼猫也很关心。”

疯猫道:“哦?”

花公猫说道:“所以我希望你能帮着我,把第一美猫从钩子上放下来,钩子上如果没有鱼,猫也就不会上钩了。”

疯猫道:“我为什么要帮你?说不定你也是个钩子呢?把我当成鱼来钓猫。”

花公猫道:“你应该相信我的。”

疯猫道:“为什么?”

花公猫嫣然道:“因为我是你的如意郎猫,一只母猫若连自己的公猫都不相信,还能相信谁呢?”

疯猫看着它,终于叹了口气,道:“幸好你是只母猫,否则我不被你迷死才怪。”

花公猫笑道:“我现在就要迷死你。”

它的尾巴又在动,疯猫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好像快要酥了,忍不住大叫:“你再不把你的尾巴拿开,我就要……就要……”

花公猫吃吃的笑着,道:“你就要怎么样?”

疯猫用力咬着嘴唇,道:“我就要送顶绿帽子给你戴了。”

花公猫的尾巴离开了疯猫,转身跳到疯猫的面前道:“现在我不想睡觉了。”

疯猫道:“现在难道不是睡觉的时候?”

花公猫道:“不是。”

疯猫瞅着它,道:“你还想干什么?”

花公猫道:“去作客。”

疯猫道:“现在已半夜三更了,还有猫请客?”

花公猫道:“在这种地方,白天才是睡觉的时候。”

疯猫道:“这里的猫难道全是夜猫?”

花公猫道:“因为它们白天都躲在猫屋里睡觉。”

疯猫眼珠子转了转,道:“你是不是要我也陪着你去?”

花公猫笑道:“你是我的母猫当然是寸步不离的,何况,请客的这只猫,又是你的老朋友。”

疯猫道:“我的老朋友?金猫?”

花公猫道:“不对。”

疯猫道:“不是它是谁?”

花公猫道:“这里是强盗湖,请客的猫,当然也就是强盗湖的湖总。”

疯猫道:“快刀花猫?”

花公猫道:“对了。”

疯猫道:“可是它的两只前肢好像都已被砍断了。”

花公猫笑了笑,道:“没有前肢的猫,好像也一样能请客的。”

疯猫道:“它还有请客的心情?”

花公猫道:“不管怎么样,帖子上出名的猫总是它。”

疯猫道:“看来它最多也只不过是在帖子上出个名而已,幕后必定是另外的猫。”

花公猫叹道:“你真是个猫中灵精。”

疯猫盯着它,道:“幕后这只猫是谁?”

花公猫道:“是我。”

疯猫笑了笑,道:“我早已想到是你了,若不是你自己请客,又有谁能请得动你?”

花公猫叹了口气,道:“一个母猫若要讨公猫的欢喜,本该装得糊涂点的。”

疯猫嫣然道:“除了你之外,客人还有谁?”

花公猫说道:“只要是在这里的人,好像全都请了。”

疯猫道:“长尾巴、银猫、金猫,它们也会去?”

花公猫道:“一定会去。”

疯猫道:“为什么?”

花公猫道:“因为今天晚上还有只特别的猫。”

疯猫道:“谁?”

花公猫道:“第一美猫。”

疯猫怔了怔,长长吐出口气,道:“看来今天晚上这宴会,一定热闹得很。”

花公猫眼睛里带着种奇特的笑意,缓缓道:“一定热闹极了……”

强盗湖上,星光灿烂。

快刀花猫坐在猫船的中间位置,它动也不动的坐着,就好像一只猫坐在另外一个猫界里,别的猫在它面前来来去去,它也像是完全没有看见。它看来实在不像是只好客的猫,猫们看来也不像是愉快的猫们。

除了金猫外,每只猫的神色,都难看得很,长尾巴和银猫像是随时都在准备着伸出爪子。

没有猫开口,也没有猫跟快刀花猫客套招呼。

它们本就不是为了这快刀花猫而来的,它们也并不想掩饰这一点。

本来应该很热闹的猫船,却冷冰冰像是个飘荡在湖中的幽灵船。

然后疯猫和花公猫忽然出现了,就像是猫群中忽然飞来了两条鱼。

无论在什么宴会里,疯猫本就一向是只最出风头的猫。

今天晚上它看来更容光焕发,谁也看不出它已是三十五岁的母猫,而且刚死过一次。

看见了它,每只猫的胡须好像都拉长了两寸,眼睛也放大了一倍。

能亲眼看见一只刚死的猫又活生生的出现在它们面前,这种经验毕竟是很难得的。

疯猫眼波流转,嫣然道:“才半天不见,你们就不认得我了?”

金猫忽然开始咳嗽,就好像忽然着了凉一样。

疯猫道:“你病了?”

金猫勉强笑道:“我假如病了,一定是相思病,我每次看见你的时候,都会生这种病的。”

疯猫笑道:“你以后千万不能再有这种病了,否则我的如意郎猫会吃猫醋的。”

金猫愕然道:“你的如意郎猫?”

疯猫道:“你不懂?每只母猫迟早总要有个如意郎猫的。”

金猫忍不住问道:“你与谁结成了伴?”

花公猫道:“我。”

金猫怔住。

每只猫都怔住。

疯猫又抬起头,对长尾巴一笑,道:“现在我们已扯平了。”

长尾巴道:“什么事扯平了?”

疯猫道:“现在我已死过一次。”

长尾巴好像也要开始咳嗽。

疯猫笑道:“死和结成伴,本来都是很难得的经验,我居然在一天之中全都有过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能在一天中得到这两种经验的猫,猫界中还真没有几只。

疯猫已走到快刀花猫面前,微笑道:“又是两年不见了。”

快刀花猫慢慢的点了点头,道:“两年,整整两年。”

疯猫道:“算起来我们已经是十多年的老朋友了。”

快刀花猫冷冷道:“我不是你的朋友,我没有朋友。”

疯猫道:“你就算已没有前肢,也还是一样可以有朋友的,没有前肢还可以活下去,没有朋友的猫,才真正活不下去。”

快刀花猫的脖子忽然扭曲,忽然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跳出了猫船,很快消失在湖面的夜色中。

它本不是能接受同情和怜悯的猫。

疯猫黯然叹息了一声,回过头,去找那独脚猫,它刚才还看见它坐在长尾巴的后面,它想看看它究竟是什么猫。

但现在它竟也消失不见了。

“它为什么总是要躲着我,为什么总是不敢见我的面?”

疯猫没有再想下去,也没法子再想下去。

它和花公猫刚坐下来,就看见了第一美猫。

它第一次看见第一美猫的时候,就觉得第一美猫是它这一生中,所看见过的最温柔、最美丽、最好的一只母猫。

现在它还是有这样的感觉。

但第一美猫却已有些变了,变得更沉静、更忧郁,也变得憔悴了些,只不过这些改变却只有使得它看来更美;一种令猫心醉的美。

它的眼波永远是清澈而柔和的,就像是春日和风中的流水,它的毛发光亮柔软,它的腰肢也是柔软的,像是春风中的柳枝。

它并不是那种让公猫一看见就会冲动的母猫,因为无论什么样的公猫看见它,都会情不自禁,忘记了一切。

现在它正慢慢的走了过来。

它绝不做作,但一举一动中,都流露着一种清雅优美的风韵。像这么样一个可爱的母猫,为什么偏偏如此薄命?

忽然间,猫船上所有的猫,呼吸都似已停顿。

这就是猫界中第一美猫,它们终于见到了。

有关它和狼猫之间,那些凄凉而美丽的故事,它们不知已听过多少次。

现在它已站在它们面前。它们实在想多看几眼,却又不敢。这倒并不是因为它们生怕唐突了第一美猫,而是因为它身后那两双刀锋般的眼睛。

第一美猫并不是独自来的。它身后还有两只猫。两只瘦削、修长,就好像两根竹竿一样的老猫,一红一绿,红如樱桃,绿如芭蕉。它们的神情看来仿佛很疲倦,仔细看胡须全都已花白,但它们一到这猫船,每只猫都忽然感觉到一股凌厉逼猫的杀气。

无论谁都可以隐隐感觉得到,这两只猫一生中必已杀猫无数。

看见这两只猫,银猫的神情第一个变了,因为银猫知道这两只猫的来历。

疯猫也知道。

疯猫忍不住轻轻吐出口气,道:“钩子。”

花公猫道:“两个大钩子。”

疯猫道:“我见过它们。”

花公猫道:“在天猫的猫屋里?”

疯猫点点头。

狼猫和天猫决战的那一天,这两只老猫也在路上相逢。

花公猫道:“你现在总该知道,我说的话不假了吧?”

疯猫又点了点头。

它并不知道这两只老猫和天猫的关系,只知道它们是听于天猫的。

听于天猫的猫,当然不会对狼猫怀有什么好意。

花公猫道:“所以你一定要想法子,让第一美猫也知道。”

疯猫道:“我想不出法子。”

花公猫道:“这猫船上有个小猫屋,你看见了没有?”

疯猫看见了,门很窄。

花公猫道:“那里是母猫方便的地方,你若能将第一美猫带到那里去,就可以放心说话了。”

这里的公猫们自恃身份,当然绝不会到那种地方去偷听。

疯猫叹了口气,道:“好,我想法子。”

它们在耳语,可是那两只老猫的目光,却已闪电般向它们扫了过来。疯猫虽然明知它们绝对听不见却还是不禁吃了一惊。幸好这时它已看见了第一美猫温柔的笑容。

第一美猫当然也已认出了这只疯猫正在微笑着向它示意。

那红色的老猫忽然道:“想不到追鼠捉鱼水上飘的银猫也在这里。”

绿色老猫道:“它一定也想不到我们会来的。”

银猫冷冷道:“两只老猫居然还没有死,实在是意外得很。”

红色老猫道:“但你却已该死了的。”

绿色老猫道:“若不是我们手下留情,三十年前你就已该死了的。”

银猫冷笑道:“不错,我的确早就该死了,谁叫我一向独来独往,连个帮手都没有。”

红色老猫沉下了脸,道:“我与你交手时,它并未出手。”

绿色老猫道:“我独个随时都可以对付你。”

银猫道:“我若有个帮手,也不会叫它帮我两只打一只的,只要它在旁边呐喊助威就已够了。”

红色老猫道:“很好。”

绿色老猫道:“好极了。”

红色老猫道:“是你下船,还是我下船?”

绿色老猫道:“这次该轮到我了。”

银猫大笑,道:“很好,实在好极了,三十年前的那笔旧账,你我正好就此结清。”

这三只猫虽然都已有一大把年纪,竟是姜桂之性,老而弥坚。三十年前的一点点仇恨,它们竟到现在还没有忘记。

银猫已霍然长身而起,绿色老猫也转过了身下了猫船。

第一美猫一直静静的在旁边看着,忽然轻轻叹了口气,柔声道:“你们若想在这里杀猫,就该将这船主先杀了才是。”

它的声音还是和昔日同样温柔优雅,可是它说的话里却已藏着锋锐。

这两年多来的流浪生活,毕竟已使它学会了很多事。

红色老猫看了银猫一眼,冷冷道:“你我既然都还没有死,又何必急在一时?”

银猫冷笑着,终于也慢慢的坐了下去。

疯猫又笑了。

它走出来,拉住了第一美猫的爪子,嫣然道:“我想不到你会来,你一定也想不到我会在这里的。”

第一美猫微笑着,点了点头。

疯猫笑道:“幸好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旧债要算。”

第一美猫嫣然道:“你还是没有变。”

疯猫道:“但你却似已有些变了。”

第一美猫眸子里的忧郁更加浓了,凄然垂首,默默无语。

第一美猫觉得很惊奇的是疯猫怎么会成为了别的猫如意郎猫,但却并没有问它。这个第一美猫还是和以前一样,从不喜欢过问别的猫的私事。

疯猫眨着眼,看着它,道:“你一定走了很久的路,才到这里的。”

第一美猫道:“嗯。”

疯猫道:“那么你一定已经……”

它忽然附在第一美猫的耳旁,低低说了两句话。

第一美猫点了点头。

疯猫却笑道:“我带你去。”

它真的拉起第一美猫的肉掌,走向旁边的小猫屋。第一美猫却也只有垂着头,跟着它走。

红色老猫的眼睛里却不禁露出笑意,它当然知道疯猫带第一美猫是干什么去的。它觉得疯猫实在是只很妙的母猫,它们刚上船,它居然就拉着第一美猫方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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