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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风起

作为文选的终试,就算是在重武轻文的格局下依旧惹人瞩目,不为其它,只为这终试关乎着是否可以一鸣惊人加入泽州大部,关乎着之后的前程。之前有过规矩,通过文选终试的人可直接在泽州大部担任讲师,这和通过初试二试完全不同。如果说通过终试的人是泽州大部的核心人员的话,那通过初试和二试的人充其量也就是负责执笔或者拟写一些东西的外围人员罢了,这待遇绝对是差之千里的。

另外,除了待遇之外这文选还关乎另外一个逆天的奖励。泽州部规定,能在文选中取得前三甲的人将有机会得到泽州大部祖像的洗礼,可能有机会改变体质进行修道,这一奖励对于在修道方面资质不佳来参加文选的人可谓是让人疯狂的福音,一旦能够转而修道那之后的前途可谓是不可估计的。也正是因为这一奖励导致很多可以修道的人也来参加文选,不为其它,就是为了这一奖励。

当然,这一奖励在杨修眼中也是及其诱人,不过他觉得这祖像洗礼应该只是有一定机率改变人体制的,要不然岂不是所有泽州部的人都可顺畅的修道,那样简直就太逆天了。

不论是为了什么,不论是奖励多么丰富,终试终究还是开始了,就在这个明媚而风和的日子里。

除去初试和二试淘汰下来的人,最终留在终试的人只有不到二十人之数。其实这已经很厉害了,远远超越了往届,毕竟初试和二试对于杨修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其它人来说也算是一道天堑,要想跨过绝对不易。

这终试不同于初试的古板教条,也不同于二试的注重理解,它考验的是一个人是否有先贤之心。何为先贤之心?这先贤之心说来极为极为飘渺,简单的说就是看一个人对于先贤圣道的理解,最通俗的理解就是看有没有所谓的“慧根”,这一试炼完全直指本心,绝不容许弄虚作假,所以也是这文选最有实际意义的试炼。

终试开始,这一次来的人比之初试来的人要多太多,整个广场周围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毕竟其奖励让人及其眼馋。除此之外,这次的出题人全都换成了负责这次文选的三名老人,不但如此,就连那带他们来的泽州部的修士强者刘基和村长也在场中的另一边观看,显然对着终试还是极为关注的。

这一次来参加终试的人里面有半数都是杨修见到的惊鸿他们那批人,看起来他们说他们来自泽州大部确实所言非虚,也确实有些本事。至于另外几个人就是各个村落凸显出来的厉害人物,这些人杨修大都不认识,只是对于一个人眼熟,那个人杨修在初试的时候关注过,之前在初试时遭受过考官的刁难,没想到竟然也通过了二试。至于青缘村的另外两人,他们都在二试时淘汰,仅仅杨修一人参加终试而已。

“这杨修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死记硬背在初试让考官注意到直接不用参加二试,不然他不一定能通过,”在二试中惨遭淘汰的焦雷在人群中如此开口。

“自然,我不信他可以在终试中取得名次,只不过在死记硬背的初试露了露脸还真当自己是天才了,别人不清楚我们还不清楚吗?他在村子里是什么样子的,懒惰而逃避武修,虽然不能修行但是他的态度就有问题,”也有人如此迎合着道。

这些人大都是青缘村的少年,这些年他们讥讽欺负惯了杨修,自然不相信他能如此厉害,就算是初试杨修达到了那种程度他们还是不能接受,认为只是死记硬背而已,他们没想过如果是死记硬背他们是否可以达到那种程度。或许这就是大多数人的心态,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曾经不如自己的人现在超越了自己,完全没有看到他们在超越自己的路上受过怎样的艰辛与磨难。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些人这样的想法,还有一部分人,比如阿娇和孔祗等人就觉得杨修一定可以在终试中取得不错的名次。他们中有的之前对于杨修并不感冒,但是通过初试之后他们承认杨修了不起,虽然是文选但是他们自认为他们若是杨修达不到这种程度。

“终试开始,所有参与终试的人各自去各自的位置,”场中一苍老的声音开口,而后二十几人登上台上。这台上有二十几个位置,每个位置旁边放了一块海碗大的石头,那石头通体散发出白中带黄的微光,看起来像是某种玉石法器一般,颇为不凡。

“你们面前的是圣贤石,你们只需要将手放在圣贤石之上回答我的问题即可,圣贤石的反应将作为尔等的成绩,切忌要考虑好之后再回答,”场中一位出题人对着杨修他们淡淡地开口,同时示意他们就位。

“这就是圣贤石?据说是沾染了泽州大部祖像的气息,为祖像造出,不知道是不是和那祖像有关,”看着右手边那块不凡的圣贤石思索道。

“好了,各自准备吧,我要准备出题了,”场中的老人淡淡的开口,随后所有人都将手掌贴在右手边的石头上,等待这考试的开始。

“这是……”杨修的手贴在那圣贤石之上就感觉到了不同,思维似乎一下子清醒了很多,但是冥冥中却感觉到有某种东西束缚着他的想法,让他无法随口说出某些东西。

“不要惊异,这是圣贤石的作用,你们的精神都会被我祖祖像影响,待会儿答题时就肯定是出自本心了,”显然不只是杨修一人有那种感觉,所以那负责文选的人才如此为众人解释道。

其实这圣贤石唯一的作用也就是可以让人出口道本心,另外就是检验对圣贤之道的理解,至于它的来历没人知晓,据说是由太古某种石料流传至今而得知的,可能留有当时诸圣先贤的一缕道意,但是具体的来历也没人能说得清楚。

听到那老人的话杨修也不再犹豫,老实的将手贴在圣贤石上等待着考官出题,一时间心里略微有些紧张,但是细想之后他就平静了下来。这文选虽然重要,但是真的失败了也没有办法,至少他还有修道一途,这样一想他就释怀了。

“好了,你们听好了,第一题很简单,题目是我来时看到田里有一农夫在田中锄草,我想问你们,在你们心里他在锄什么?”第一位负责文选的老人环视了众人一眼随后出了这样一题。

他这问题一问出之后下面的人都沸腾了,尤其是那些完全没有接触过文选这类的人,在他们看来这问题实在是太无聊了,完全没有什么意义。

“这不是废话吗?农夫锄草肯定锄的是草喽,不然还会是什么?”果然,有人白着眼开口道,他这么一开口很多人都附和道,显然很多人跟他是一样的想法。但是场中的人听到这问题之后都皱住了眉头细细思考,显然他们不觉得这问题简单。

“这问题看似简单,但事实却不是这样,这相当于是通过这个简单的问题来问他们的本心,看他们对于外在事物的理解,绝对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人群中有文选厉害的人物,自然有很多人明白是怎么回事。

“看他们怎么答吧!这题看似简单其实却内涵难度,不知道他们的答案是否能点亮圣贤石,”有人开始关注场中的情况,因为已经有人开始准备答题了。

“在我眼中那田便是本心,他锄田亦是锄心,人在撑尘世本易染尘,那草来自尘世自然需时时锄尽,以此才能保持本心不退。”第一个开口的人正是那天被出题人刁难的少年,他的名字叫黄杰,此刻他一开口手中的圣贤石立刻动了一下,紧接着发出点点荧光,那些荧光点点若星,皎皎似月,端是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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