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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欧阳璃儿的死对头

“我们一起去普罗旺斯看薰衣草吧!”

“好!我会永远陪着你。”

四周都是雾,我跌坐在雾中,茫然地看着四周,这是哪儿?我不是在家里吗?我勉强站了起来,刚才是谁在说话?我伸手挥赶着周围的雾,渐渐地,一切都开始清晰了。

一个小巧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她的头发如瀑布般浓密,有三缕头发是火红的。她背对着我,依偎在一个人的怀里,我抬头望去,望进一双深邃的眼眸,他宠爱地抚摸着女孩儿的头发,眼里布满幸福。

我尴尬了一下,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公众泡妞!我转身欲走,迷蒙的雾里,出现了一个人,她似乎背着什么,我小心翼翼地向她靠近,一点一点,逐渐清晰。

一个俏丽的女孩儿出现,她站在我的面前,和我对视着,她的背上背着一个画板,她对我轻轻一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接着她将画板拿下,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副铅画,画上是我。我惊愕地看着她,她依然笑而不语,我伸手去触碰那画,突然,身边的她开口了:“你的画风总是透着冷漠了,但我知道你是一个温柔的人。”我错愕地看着她,她的脸突然很苍白,额头上开始冒血,血刺红了我的眼,她的身体像羽毛一般,无力地下滑。我冲了过去,抱起她,嘴里想喊什么,却忘了,要喊什么,只有泪像决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她伸出手,抚摸着我的脸,苍白的小脸一点一点开始透明。

“小千,不要……哭。答应我,要好……好地……活下……去……”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头开始疼痛,无数个画面开始跳出,却十分破碎,怀里的她已经消失了,我痛苦地问着:“我是谁?她是谁?我在哪儿?”

“你是我!”

我转头望去,依偎在乐璟辰怀里的女孩儿缓缓转身。

“什么?!”

女孩儿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一张我看了无数次的脸,但那张脸上尽是冷漠与嘲讽。

“你怎么会和我长得一样,你是谁?”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可是,为什么你要忘了我!”

我的心仿佛停止了一般,耳边传来一阵杂音,突然,一辆车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我身边,它无情地开向我。

“凝!”耳边传来乐璟辰痛苦的声音,而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啊!”我坐了起来,全身被汗水浸透,脸上还残留着泪水,我摇晃着脑袋,拼命去回想那个缠绕了自己多年的梦,却又开始模糊。我顺手拿起闹钟,才五点,我来到窗边,风将窗帘轻轻抚起,天边已经出现鱼肚白,街上的小摊已经陆陆续续摆出,一切都很祥和。

我抹了抹脸上的汗水,任风吹拂我的发丝,虽是夏天,清晨的风却也夹杂着丝丝寒冷。我低眸望向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穿着一身洁白的运动装,刘海遮住黑亮的眼睛,不时有晨跑的女生和他搭讪,他却只是淡淡摇头,一个人继续跑着。

我斜靠在窗边,出神地看着他,原来一个人跑步可以这么好看。不知跑了多久,他突然停了下来,他低头看着什么,紧接着弯下腰捡起了什么,突然他抬头望向这边,我二话不说把窗帘拉了起来,心里一阵狂跳,这就是做贼心虚吗?平复一下心情,该刷牙洗脸上学了!

背着小小的米色书包,我独自在路上前进着,今天,不得不说是个意义特别的日子,我头一次这么早去学校。偶尔有几个早去的同学,我却不熟悉。妈妈很头疼我的交往能力,因为,我一个朋友也没有,也没有交朋友的想法,从来都没有想过,朋友。

就在我低头踹着小石头之时,耳边传来刹车声,我停下。乐璟辰已经换上了校服,他骑着山地车停在我身边,开口道:“一起去学校吧,我带你。”

我坚定地摇摇头,转身就走了,不一会儿他就赶上了我,但并不做停留,不知怎么的,我舒了口气。

路过一间饰品店,乐璟辰突然窜了出来,我直直地跌坐在地上,你有见过一个个子一米八四,戴着猪八戒面具,大清早地跳出来吓你的人吗?总之我是生气了。

“你,你有病啊!”

“稍微逗你一下啦!来,我扶你起来!”

他拿掉面具,一脸的开心。他俯下身,缓缓伸出右手拉住我的手,刚站起来,他从左手拿出了什么,很快地套在我的手上。

我低头望去,一条水晶手链,一颗白蓝色的泪珠在链上摇摇欲坠。

“还是只有它最适合,戴着它吧。就当我送你的见面礼。”

我咋舌,这个饰品店里的东西都不是人能买的,多少时候,我都只能摸着自己干瘪的钱包,在橱窗外看着那些东西发呆。里面随随便便一样东西就是我半年的零花钱。

“不行,不行,太贵了,我不要。”边说我边要解下来。解了半天,才发现解口是个微型小锁,做工十分细腻,小锁镶嵌在水晶里。我抬头看向他,他只是耸耸肩,说:“这是一对的,可惜我只能买一个,所以啦,我解不开,除非另一个买来才可以解开。”

“啊?工作人员不可以解吗?”

“嗯,工作人员不会解,除非你俩都买来。”

“多少钱?”

“这一对要三万。”

“纳尼!我一年的零花钱都不够啊?”

我幽怨地看着他,他却不以为意,淡淡点头,拉着我便跨步离开。

“你得车呢?”

“店里寄放着了,这样才可以和你一起去学校,你也可以给我介绍介绍这里。”

“……”

教室里人不多,欧阳璃儿坐在位子上修着指甲,身边站着几个小太妹,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时不时发出尖细的笑声。其中将长发染红的小太妹看到我身边的乐璟辰,吹了口口哨,其他人齐齐看来。

欧阳璃儿放下美甲刀,满面春风地走向乐璟辰,拿出一盒巧克力,酒心的,她看着乐璟辰,开口道:“这是隔壁班的一个女孩儿给你的,说认识你,我想,扔掉也不好,所以呢,我替你留下了。”

我一下子觉得智商欠费了,以欧阳璃儿的个性,怎么会将礼物留下?以她的个性,早就自己扔了吧?

“呵呵,扔了吧。”乐璟辰面无表情地说。

欧阳璃儿毫不客气地将礼物扔进垃圾桶里,我有点心疼。心疼没用,再心疼那巧克力也进垃圾桶了,我默默地走到自己的位子上,董晓晓正在背英语单词,看到我,她急急地把我扯到座位上。

“怎么了?”

“你应该来得早一点的。”

“我比以往早了二十分钟了。”

“你错过了一场好戏。”

原来,在我到校的前十分钟里,欧阳璃儿和几个小太妹刚走进教室,几个陌生的背影出现在乐璟辰的座位上。欧阳璃儿站在门口看着她们,那几个人商量着什么,很快她们放下了什么东西,转身便看到了欧阳璃儿。

“呦,这不是四班的郭陌陌同学吗?怎么,我的班里刚转来一个帅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了?不是高一的时候都不在学校出现的吗,怎么,狗看到肉就馋啦?”欧阳璃儿趾高气扬地说,身边的几个小太妹跟着嘲笑了两声。

“不用理她,我们走吧。”郭陌陌冷漠地说。

她的话挑起了欧阳璃儿心中的火苗,从来没有人敢不把她放在眼里。郭陌陌一行人被欧阳璃儿堵在了乐璟辰的位置上,那个小角落里。

“郭陌陌,你神气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和我们的璃儿姐这么说话!”欧阳璃儿身边的一个小太妹不爽地说。

欧阳璃儿看到乐璟辰桌子上的巧克力,嘴角上扬,挑眉说道:“巧克力,还是酒心的,介意……我扔掉吗?”欧阳璃儿拿起巧克力,将手伸到窗外,郭陌陌有些生气,冷笑一声,说:“欧阳璃儿,我知道,你要追璟辰,可是吧,你没希望的,我从初一就和他一个班了,光凭这点,你就没希望。而且,我对他的了解,比你多的多。”

欧阳璃儿愣了片刻,郭陌陌戴着冷笑离开她的视线,心里打定了欧阳璃儿不会扔掉。欧阳璃儿缩回手,看着手里的东西发呆。

我放下桌上的书,好奇地问:“郭陌陌是谁,乐璟辰不是转校生吗?郭陌陌也是吗?”

“郭陌陌你也不知道?她以前不是这里的,是在初三转来的,我和她那时候是一个班,这个女孩儿吧,长的人畜无害,可是,欧阳璃儿的第一个男朋友就被她抢走了,好端端的当了小三。高一的时候,她基本没来上过学,可是,因为学生会会长是她的追求者,所以,每当我交上去的考勤表上有她的缺勤,会长就会划掉,所以,高一的时候郭陌陌是全勤的,但这事儿只有我们知道。老师也并不搭理她,虽然她出勤率低,但这个人还是被很多人所知晓得,毕竟,她是欧阳璃儿的死对头,道上的势力和欧阳璃儿差不多”董晓晓一口气说完,我“哦”了一声。

我转头看向乐璟辰,“红颜祸水”用在他的身上不偏不倚,真合适。乐璟辰看到我看他,嘴角轻轻上扬,我转头不看他,心里隐隐不安,不安,来自于他。

两节课后,接下来是体育课,乐璟辰被几个男生拉去篮球场,露天篮球场就在教学楼的旁边,通往露天篮球场的是一条林荫小道,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两旁是两排挺直的白杨树,像军人一般守护着这里。我缓缓地行走在鹅卵石上,低头欣赏着这些可爱的小石头,董晓晓拾起一块白嫩的鹅卵石,皱眉说着:“谁家的破孩子,竟然把石头给挖出来了!”她碎碎念地向前走着。

体育课,跑步总是必不可少的,在众人的羡慕之下,几个女生坐在树荫下谈笑风生,我也在休息的范围内,只不过,我只是很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蓝天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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