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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抚琴弄笛

傍晚时许,窗外忽然哗哗作响,柳儿跑进来关上窗户,原来下起了暴雨,窗外的树木都被卷的狂躁起来,庭院里都积了一层水,柳儿百无聊赖,趴在走廊的栏杆上看着下雨,院子里的石板路淹没在雨水中,远远的起了白茫茫的雨雾,。突然一个人影在雨中飞奔,原来是戚叔遥打着伞来了。

这么大的雨,一把雨伞怎么够,戚叔遥跑到走廊时早就是落汤鸡了,昔日雄姿早就不相干了。他也没太在意,柳儿向戚叔遥行礼,戚叔遥询问弘漪的病情,一切还好,有问弘漪此时在做什么,方不方便进去。柳儿推开门缝一瞧,喝了要还没睡醒。戚叔遥不便打扰,准备回去。柳儿叫住戚叔遥说:“小小姐一直在研究琴谱,可惜总看不懂。小小姐说本来要去找戚叔遥学习的,可惜生病不能前往。戚少爷您既然来了有什么办法教教小小姐,您可以告诉我,等小小姐醒了我再转告他。”

“什么琴谱?给我看看,”戚叔遥问。

柳儿从弘漪的床头拿了过来,“就是这本,小小姐只想练最后一曲。”

戚叔遥说:“这琴谱我先拿回去钻研,晚些时候差人送过来。”

“是,麻烦戚少爷了,”柳儿开心的送走了戚叔遥。

许久,弘漪醒了过来,柳儿便告诉弘漪戚叔遥来过的事情,不久戚家家丁送来了琴谱。弘漪打开一看,书里加了一页手抄曲谱,还有一堆的注解,手法的教导,看来戚叔遥挺用心的。弘漪笑着看了起来,看到最后,只见一排小楷“明天来视察弘漪小姐的学习成果”。看来还得好好学哩。

弘漪叫柳儿升起炉子,自己好坐起来吹奏笛子,“嘟嘟……嘀嘀……”,柳儿在拨弄着炭火,笛音响了很久。练累了弘漪就抬起头松松肩膀,听见窗外的雨还在下个不停,看来爷爷们今天回不来了,应该会在哪个客栈歇脚吧,弘漪说道。明天如果不下雨的话得等到申时才能启程回府。希望路上安全。一夜无话。

翌日。

“小小姐,不下雨了,出大太阳了。”柳儿叫醒弘漪说。

弘漪心想得趁着爷爷还没回来先练练,正好自己也想下床走走,躺了一整天了,骨头压得疼。去了花园,刚刚下过雨,石头路上长满了青苔,叶子吸足了雨水更加肥大翠绿,湿漉漉的假山看起来冷峻逼人。

弘漪翻开戚叔遥的手稿,慢慢练起来,曲调虽稍有偏差,勉强可以连在一起完整的吹奏下来了。

没想到弘翟正在花园练剑,听到笛声后就在假山后看见了弘漪,病还没好,失了往日的神采,有点病怏怏的感觉,吹的笛子也没那么有力道。

“宫崎,这个样子可过不了我这一关呐!”戚叔遥背着琴袋,走来过来,这小子完全把弘府当自己的家,随随便便就进了花园。

弘漪没力气和他打闹,身子虚弱的很。戚叔遥摆好琴摸着弘漪的额头,“退烧了,你不该跑这儿来吹风,快随我回房去。”弘漪不肯,吩咐柳儿将凉亭四周的围帘放下来,再准备些滚烫的热水,练一会儿就喝上一杯。

戚叔遥没法只得依着弘漪,弘漪练着曲子,戚叔遥在一旁指导手法,弘漪的手指头很不听话,怎么也摆不对。戚叔遥干脆从后面圈住弘漪,双手覆在弘漪的手指上,教着弘漪吹笛。

在一旁的柳儿看着都心声羞涩,悄悄退出了凉亭,在小池边找雨珠,冰冰凉凉的好生舒服。

看见前面有一大丛花草,肯定不少雨,柳儿疾步跑去,没注意脚下一片青苔,脚底一滑,“哎呦”,一声就要往后仰。突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柳儿的胳膊,柳儿一下子就找到平衡。

柳儿惊魂甫定,直拍胸口,回头一看,原来是弘翟少爷,忙转身行礼,感谢弘翟少爷的抓住自己。

弘翟没什么言语,离开了花园。

凉亭里,琴声像深山秋谭水落般清脆,没有杂音掺杂就像晴天里的皎月没有杂云相遮,重音时就像别无杂声的山中水涛,响起的乐声如同山谷的回声一样逼真。笛声也不逊色,婉转悠扬,舒心流畅,时而呜呜咽咽,时而音韵斗转。一曲终了回声萦耳不绝,空气似乎都凝结不动,围帘轻掀一角,戚叔遥正襟端坐,注视着还在冥想的弘漪。

“宫崎,虽然还不甚熟练,可是该有的架子情感已经到位了,多加练习就行了,”戚叔遥伸伸懒腰,“本少爷饿了,宫崎是不是得留我吃饭?”

“好,这就去安排,多亏你这个少爷帮我,”弘漪一脸嫌弃,吩咐柳儿叫厨房准备饭菜。

“小小姐,”柳儿说,“弘翟少爷也在府里,要不要请他?”

“弘翟?”弘漪有点疑惑,“他不是应该一起去祭祖了吗?”

“这个柳儿不知,”柳儿道。

“那你去请一下,如果来就在偏厅吃饭,如果不来就让下人送到他房里,”弘漪说。

“是,柳儿这就去准备,”柳儿退下。

“宫崎,那本琴谱是谁的呀?”戚叔遥摆弄着茶盖问。

“是我爷爷的,”弘漪帮戚叔遥套着琴袋,“喏,先去外面走走吧!”

戚叔遥抓住弘漪的手,“刚下雨,太潮湿,你就呆着不要乱跑。”

“可是在这里没意思啊,”弘漪说。“那就听我弹琴,好久没动他,技痒难耐,我好好弹他几首,你就乖乖听着。”说罢掏出琴来开始抚琴。

弘漪看着戚叔遥忘我的弹琴,这小子虽然平时嘻嘻哈哈吊儿郎当,做事的时候还是挺靠谱的。弘漪撑着头,看着戚叔遥修长的手指勾着琴弦,慢慢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戚叔遥慢慢放轻了手里的力道,见弘漪睡着了,拿出斗篷,盖在弘漪的身上,把她抱回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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