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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天眼神剑之三

夜深人定,雪惊人越墙而出,直奔城南,奔了数十里,远远看见一大片森林,,月光下看去,黑压压的一片,黑的让人不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仿佛那不是一片森林,更像一个无底的黑洞。

雪惊人直吸一口气,奔了过去,到达森林边缘,森林中一片死寂。连虫叫声也没有,风也没有。

雪惊人挺一挺胸,走了进去,进了百丈,忽听到咯咯几声轻笑,像是小孩玩耍时发出的笑声。又进十余丈,眼前一阔,出现一片空地上,一个小孩子在踢着毽子,一旁站着另一大点的小孩,微笑的看着他。

这样的黑夜,这样的森林,竟有两个小孩子在踢着毽子,这样的情景,直让人后背心发凉。

“这么晚了,谁家的小孩子跑这来玩耍了,难道他家人不着急吗?”雪惊人心中大是惊奇,刚要现身出去,突然那个大点的小孩变了,全身血肉尽去,成了一个骷髅人,却任旧对着雪惊人笑着,另一个孩子也是一样,成了一个骷髅人,仍在踢着毽子,但仔细一看,发现,踢的竟不是毽子,而是一个人的脑袋,准确的说,是慕容敌的脑袋。

雪惊人狂怒,拔剑对着那骷髅人刺去。

他这一剑用尽了全力。

没有人可以拿义父来开玩笑,即便是幻术也不可以。

但眼前的一切却突然消失了,没有森林,更没有空地和骷髅人,他所扑过去的地方是一个深渊,一个无底深渊。

“上当了”。雪惊人心中愤怒交加,但这时已经晚了。雪惊人闭目待死,但突地身子一震,落在实地,忙睁开眼,原来悬崖下面有一块突出的巨大岩石,他刚好跌落在岩石边缘上,差一点就跌落万丈深渊,心中不觉暗叹好险。

走进洞中,只见岩石密布,有想长剑的,有像巨斧的。颜色也是各大不一样,有的赤红,有的碧绿,有的黝黑。

洞中热气逼人,越里面越热,走进数百丈,雪惊人才发现热的原因,前面竟又是一断崖,断崖下面有一条河,但河里流的不是什么水,而是滚动炙热的岩浆,站在崖边,炙热的气流让雪惊人有些窒息。

就在此时,雪惊人突然发现,在断崖的对岸,有一块突出来的石头,斜插着一把剑,一把一把寒光闪闪的剑,剑的中腰部,雕着一只眼睛,不,应该是生着一只眼睛,因为那眼睛正用锐利无比的眼光盯着雪惊人。

“看了二十多年的剑,没想到今天却让剑给看了一眼。”雪惊人喃道。“天眼神剑,这绝对是天眼神剑,糊涂仙并没有骗我。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看到的定不是什么幻像。

而心中更是“砰砰”直响,剑上还真有生着一对大眼睛,太不可思议了,难道这剑是活的,那冷硬的剑,难道真的有生命。

或者,这剑中封印了某些神灵的精魄。

抑住心跳,向两边望去,,却蒙的心头一凉。,两边数百丈,多少悬崖峭壁,无可能绕过去,而断崖穿十余丈,更无跳过去的可能。

雪惊人愣住了,再看着眼前炙热流动的岩浆,眼前突然一亮,见岩浆中竟有几个石墩。只比流动的岩浆高了半尺左右,炙热的岩浆在墩身周围流动环绕,随时都有漫过的可能。

除非是疯子和傻子才会从石墩上过去,先不说人踩上石墩上那炙热的岩浆所激起的滚热的浪是否受的了,就算咬牙坚挺,可万一不小心从石墩上滑落下来跌入河中呢。

恐怕连骨头渣都不剩。

但雪惊人却是个疯子,或说他是个傻子,因为他没有选择余地,他眼前闪过紫衣和紫语那焦虑的眼神及羽落百姓以为他是小糊涂仙那充满希望的眼神。

雪惊人纵身一跃,踩上第一个石墩,全身立即隐隐作痛,皮肤仿佛紧贴在一块烧红的铁板上。吸进的空气仿佛不再是空气,而是一股股火流。

刚跳到河中间,只见眼前那炙热的岩浆一阵翻腾,窜出一条火蛇来,这火蛇体型巨大,张牙舞爪,尤其那眼睛像可以喷出火来。

雪惊人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几乎可以熔化一切的岩浆中,竟还有活物存在。

“退回去,否则我吃了你。”火蛇的声音不大,但也震的雪惊人耳朵直嗡嗡。紧接着那火蛇张开了嘴巴,那嘴巴竟有雪惊人那么大,巨齿如戟。让人看了无不胆战心惊。奇怪的是那火蛇嘴巴竟跳跃着一团团熊火。渐渐逼进雪惊人。

雪惊人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石墩上并不宽,一步之后再无退路,除非是再跳回去。

雪惊人大吼一声,猛的挥剑向着火蛇的嘴巴上斩去,缺只削下了一层岩浆。但惹怒了火蛇,大嘴急伸,猛咬下来。

退回去,或是让火蛇一口咬住。

“狭路相逢勇者退”,雪惊人想到这里,飞身跃起,一人一剑,直向火蛇嘴里扑出。

或者葬身火蛇腹中。

或者刺穿火蛇的颈部,拿得神剑。

“嗖”的一声轻响,仿佛是风吹动衣襟所发出的声音。雪惊人眼前一黑,跌落下来,等他站起身,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滚动炙热的岩浆,还有岩浆中的那条火蛇。都消失了。呈现在雪惊人眼中的是一片开阔的草地。

明月当空,凉风习习,雪惊人感到后背阵阵发凉,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刚所看到的一切,难道又是幻象。

那么剑呢,难道也是幻象?

剑依旧插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一只眼睛依旧目光如炬的盯着雪惊人。

雪惊人大喜,疾步走了过去,伸手拔剑,可手刚刚碰到剑柄,那剑突然发出刺耳的啸声,直划破天际。雪惊人心中一惊,连忙手一紧,一把抓住剑柄,猛的一抽,剑尖刚刚离地,雪惊人身上一震,觉得剑身上发出巨大的力量,仿佛要挣脱他的手破空而出,雪惊人急忙伸出左手,双手握剑,那剑挣扎不脱,忽地往上一伸,剑指长空,同时间天上一道闪电划破夜空,击在剑尖上,一股不可思议的力量从剑身直穿入雪惊人的体内。

雪惊人感觉脑子一片空白,接着看到无数景象。

哭泣的眼睛,燃烧的郡城,潮水般涌至的士兵,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和无奈的哭泣声。

他突然看到了自己的义父,还有仁齐,他正拿着剑向他们刺去。

雪惊人惊叫一声,忙的撒手丢剑。

异象消失,依旧是天黑月明。

但穿进雪惊人体内的那股力量却没有消失,满满的充满在雪惊人的全身,雪惊人有一股身子被涨大了十倍的感觉,但他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什么异样。依旧如常。

雪惊人此时心里还惦记着天眼神剑,放眼看去,剑已经被他丢在十步之外,和刚看见时候一样插在草地上。只不过现在剑的旁边多了一位老者,一位极老极老的老者,那老者须发全白,。盘坐在草地上。

那老道的眼睛是闭着的,仿佛感应到雪惊人的目光,才缓缓的睁开,看向雪惊人,吁了口气:“年轻人,我已经等你好久了。”

他的声音温和但颇具沧桑,雪惊人愣了愣,道:“等我等好久了,怎么,你认识我,你是谁?”

“你就叫我白眉吧,我以前本来有个名字的,但时间太久了已经忘了。”说着那老道微微一笑:“孩子,过来坐,我有话跟你说。”

雪惊人走了过去,盘膝坐下,此时他发现天眼神剑此时的眼睛竟然是闭着的。雪惊人不仅一惊,暗想:“原来神剑上的眼睛竟可以闭上,那他什么时候才睁开?”

“孩子,先不要看你的剑,且听我一言。”

我的剑?!雪惊人一怔,随即道:“前辈有什么话请说,小子洗耳恭听。”

“你面前的剑其实是两把剑。”

“两把剑,可明明是一把啊?”雪惊人惊叫道。

“听我把话说完,这剑的本身是轩辕剑,后来剑的主人嫌轩辕剑杀气太重,找来了一把通体黑色浑身无迹,不带丝毫杀气的剑,也就是湛泸剑,经剑术名家锻炼七七四十九天而成了现在这把天眼神剑。此剑杀气内敛,剑一出鞘,须饮血而归,所以,老朽请年轻人答应我一个请求,除非是天眼神剑自己想杀的人,平时不要拔剑。”

雪惊人听之一怔,道:“天眼神剑自己想要杀的人,莫非剑还能飞出去杀人?”

“当然不会,白眉摇头,这个要借你的手。”

“那我怎么知道哪些人是剑想要杀的,万一我想杀的人它却不想杀,我认为是好人不想杀,它却要杀呢?”

“是,其实人的眼睛最容易受迷惑,但剑不会,剑有剑心。说到这里白眉顿了顿,道:“当碰到神剑想杀的人时,天会睁眼,剑会啸。”

天会开眼,剑会啸。

听到这里,雪惊人感觉背心凉飕飕的,仿佛有之无形的眼睛在望着他。

“当然,我会教你五行遁术和四个咒法。做为你不随便拔剑的交换。神剑的灵力你已经得到,咒****助你彻底发挥出神剑的灵力,而不必一定要用剑。”

“天地由金、木、水、火、土这五行组成,,这五行都有着秘不可测的本元力量,五行遁术,就是借助这些无形的力量在天地间随意移动。四咒第一咒为无妄咒,无妄而无念,无念而无欲,无欲则心正,第二咒为金刚咒,此咒可得金刚大力,第三咒为无畏咒,无所畏惧,看破本元。第四咒为不死咒,神死而心活。”说完白眉将咒法和遁术的练法及用法详细的讲给雪惊人听,一一练习。

“孩子,这些你已经都以学会,许多事情已经早注定了因果,我只想你在清风明月的夜晚,心血来至时候,想一想老朽的话,收一收剑,放一放手。那便是天下苍生之万幸,好了,我该走了。”说完只见长眉的身体越来越虚,最后竟消失在夜幕中。

“为什么自己答应了前辈,前辈还要再三叮嘱,莫非以后我会变成一个嗜杀恶魔?”雪惊人心中惊异,突然想起糊涂仙的话,说他是战神和魔女之子,受到战神和魔神的双重祝福,并且身上有着神秘的封印,可到底封印着什么,难道有一天,它会冲破封印,会让我变成一个嗜杀恶魔?想到这里,雪惊人仰天长啸:“我不会变成嗜杀恶魔。”

空林寂寂,只有回音不绝轰响:嗜杀恶魔-杀恶魔-恶魔。

吼完后,雪惊人心中稍感安定,拔起天眼神剑插入剑鞘,发现,真的天眼神剑并没有糊涂仙的那柄木剑那么夸张,竟在剑柄上雕着眼睛。入鞘后外表和常剑无二。但那股杀气即便是入鞘仍强烈之极,让人心生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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