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知画确实用力了,面目都跟着有些狰狞,刚才看了一眼水桶里的水,啧啧,这孩子真实在,水装的满满的,也不怕挑不动。
“撒手,我不用你帮忙!”
白松的语气极其不好,可以说有些咬牙切齿。
听到白松的话,竺知画有些莫名其妙,她没有松手而是朝着鹦鹉用嘴型问了句:“怎么了?”
那只鹦鹉看到竺知画的嘴型,只是呆愣愣的盯着她,突然扑闪着翅膀,大声说道:“松子被师父罚了,都是因为你。你这个笨蛋!”鹦鹉的声音过大,竺知画惊的立马松了手去抓鹦鹉,在听到那只鹦鹉的第一个字的时候,竺知画都想哭了,轻点说不行吗?非要这么大声,连砍死它的心都有了。
由于竺知画松手太快,原本担着水桶的重量突然减轻,白松重心不稳,向后一个踉跄,好在他反映快,最后稳住了。
只是,前后水桶里的水都溢出了一半。
“你别碰我,滚一边去!”
白松一个怒吼,着实把竺知画吓的不轻。
竺知画尴尬的笑了笑,笑的简直比哭的还难看,看着白松气哄哄挑着水桶的样子,竺知画知道自己闯祸了。
于是朝盘旋在空中的鹦鹉招了招手。
“鹦鹉,你过来,我有问题问你。”
竺知画一边说一边看向白松,言语间刻意压低了声音。
黄毛鹦鹉毫不矜持的飞过来,落在竺知画的头顶,动了动,站了个舒适的位置。
“你找小爷干什么?”
这话气的竺知画脸都绿了,这么狂拽,跟个霸道总裁一样。要不是你,白松也不会这样凶她。
可它倒好,语气像是她欠了它一样。
看了眼白松的身影,只见他将水桶里的水倒在了桃花树下的水缸里。
“快说,找小爷干什么?”
竺知画不跟它一般见识,不过倒是怕那只死鹦鹉在自己头上乱来,一把把鹦鹉拽下来,抱在手里。
然后与它对视。
“为什么说他受惩罚是因为我?他挑水就是他的惩罚?”
“哼,小爷被你这样对待,不想说。”
哟哟哟,这死鹦鹉还越发的拽,迟早的,她一定拔了它的毛,吃了它的肉!
跟鹦鹉对视了许久,在这场心理战竺知画输了,只能把它放在自己的头顶。
要不是为了生存大计,她才不会由着它。
鹦鹉在她头顶上像宣誓主权一样扑闪了几下翅膀,才慢悠悠的说道:“你真是愚蠢,救火的时候松子用水柱故意打你,师父在惩罚她。”
闻之,竺知画心里又苦又甜,大神还是赏罚分明的。
不对啊,那她烧了屋子,不会也来个什么惩罚吧?
说到惩罚,白松走后,她一直坐在大神门口守着大神,没看见大神和白松再交谈啊。
此前也没说过惩罚是什么,他怎么会知道惩罚是什么?还是说,这是他们的惯例?一有惩罚就去挑水?
嗯,有可能。
竺知画回过神,鹦鹉已经从她的头顶飞走了。
既然白松已经讨厌她了,她就不能再讨好他了,几天时间肯定不能花费在他身上,还是老实的去攻克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