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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罗伯特教官

杰克打开车门,一个烟头忽明忽暗。

“约翰,你什么时候醒的?”杰克说。

“就在刚才,一声巨响把我惊醒了。”约翰说,“听声音像是局长的枪。”

“是的。”杰克知道约翰不是那么好骗的。

“局长杀了肥仔?”

杰克点点头,“嗯,是的。”

“局长没给你一枪。”约翰眼睛盯着杰克,“你可幸运。”

杰克傻笑:“是的,真幸运。”

……

“西伯利亚,那是个什么东西,听起来好大的样子,应该很好吃。”肥仔胖嘟嘟的身子着他的步伐一颤一颤的抖动着,“你好,你是坏人吗?”

一个西装革履的绅士优雅的出现,他嘴角带着邪笑,他年轻而又精神,只有他那深埋无数沧桑的深蓝的眸子才能证明他是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怪物。

“我是的。”

“坏人你叫什么名字。”

“尼克劳斯。”话音刚落,克劳斯化为一道残影咬住了肥仔的脖子。

克里斯看着躺在地上的肥仔就像看着他的杰出画作,“狼人、吸血鬼、巨怪,你将是史无前例的混血儿。”他挑衅的看着天空,“上帝都会嫉妒我的创造力吧。”

闪电划过夜空,就像是耶和华对他的回应。

第七局总部

两具尸体被停放在大厅,尸体的中间像是被巨大的利器贯穿,场面惨烈。

“你说什么东西能造成这种伤害。”约翰看着杰克别有用意的笑。

杰克脸色微变:“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想到呢?”杰克的心里却在盘算,这不会是肥仔干的吧,他想起了肥仔暴怒时露出的大獠牙。

“你说会不会是巨怪干的。”约翰的眼睛又瞟了杰克一眼,“不会,如果是巨怪所为的话我想这句尸体应该只剩下骨架了,而不仅仅是被吸干了血液。”约翰拍了拍杰克的肩膀,似乎在说:“放心吧,不是肥仔干的。”

“那你推测是什么人干的。”亚历山大吐出浓烟,“或者说是什么怪物。”

“从尸体来看,杀人者似乎只对受害者的血液感兴趣,所有的非人类生物中只有吸血鬼这么热衷于吸血。”约翰摸着下巴推断,“但是吸血鬼已经有上百年不从出现在这片土地,如果真的是他们的话。”约翰下面话没有说出口,但大家都知道他想说什么。上百年不曾出现的怪物重现人间,这绝对是场浩劫。因为吸血鬼上百年缺席历史,新一代第七局成员对付吸血鬼的经验就是零。要从头开始了解并且对付一种不老不死身体素质远超人类的智慧生物这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要用无数的鲜血去检验前辈们对付吸血鬼方法。

“罗斯,吩咐下去搜索雷达全部打开,全天候监视异常能量。所有记录在案的外来居民进行定位看他们是否有异常活动,彻查所有的黑户口,所有的黑人口必到第七局官方入口进行登记,要详细记录他们的宗教信仰,特殊能力,以及生活习性,不予配合着统统抓起来。”亚历山大想了想,“山姆,你去查一查局里以前关于吸血鬼的档案,有那些行之有效的对付方法,需要那些材料,做好应急准备。”

“亚历山大,我真的对你很失望,是不是局长当久了忘了我曾教过你的了。”

亚历山大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让他肃然起敬的声音了,他顺着声音的源头看去,那个干练的老头依旧精神抖擞,黑白参半的头发一如既往的梳着大背头并且三七分开,双眼里依旧放着刺眼的光茫。笔挺的军装上挂满了荣誉勋章,额头上有着标志性的美国人的抬头纹。他进过亚历山大的身旁时,亚历山大几乎本能的为其拿下了风衣。

亚历山大对罗斯,轻轻点头,罗斯知道接下来干准备什么,顶级的雪茄玻利瓦尔,顶级的烈酒龙舌兰。作为亚历山大的秘书,她接待过许多亚历山大的好友,这两样东西几乎是接待的必需品。

“罗伯特教官。”亚历山大低下头,很低很低的那种,就算是接见总统他也不曾这般恭敬。

罗斯递上了香烟烈酒,罗伯特自己斟上酒,又给亚历山大倒上,拿出他的老式棉油机点上雪茄。棉油机外面的漆已经掉的差不多了,但还是很好用,这个棉油机已经跟了他很多年了,不知道多少年,这是二战结束时美国政府赠送给他的父亲,他父亲去世后这个棉油机就一直跟着他。

罗伯特夹雪茄的姿势无比娴熟,灵活的就像雪茄就是他的第十一跟手指,当浓烈的烟雾滚滚而出时,罗伯特时刻保持高姿态的目光会出现一丝放松,也只有这时能从他脸上看到微微享受的表情。

“玻利瓦尔。”罗伯特说,“还记得嘛。”

“西蒙*玻利瓦尔是十九世纪伟大的浪漫主义人物之一,鼓吹许多南美国家脱离西班牙的统治,他是将西班牙统治者逐出南美的解放者。”

“不错,还没有忘记。”罗伯特的表情不像是要赞扬一个人,实际上他很少赞扬一个人,能从他嘴里说出不错已经是一种赞扬了,“但你还是忘了一些东西,一些最重要的东西,我教过你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保持冷静的头脑,这是在遇事时最好的状态。”

亚历山大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右手举着酒杯一动不动,但杯子里晃动的酒水出卖了他。

“但你的表现让我看不到冷静,你认为那些一百年前就消失的怪物还会再出现吗?”罗伯特顿了顿,他看了看静默的亚历山大,眼皮向上翻了翻,“从这个伤口以及最近巨怪最近的表现来看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是巨怪所为,尽管我无从得知为什么他们只是吸干了血,而留下了他们曾经窥窃的鲜肉。”

罗伯特继续说:“这次来我是受了总统的直接任命,这是委任书。”

他的随从递上文件,罗斯负责查看,她对着亚历山大点头示意。

“这两位都是你西点的校友,詹姆斯中校和奈斯中校。”罗伯特介绍道。

“亚历山大上校,久仰大名。”一个标准的敬礼,詹姆斯伸出他漆黑而强健的手掌,亚历山大也会毫不犹豫的伸出他的白皙却同样强健的手掌,西点校友的握手绝不是轻松无力的,他们尽力会将力量提升到一个层次,既不伤到对方,又要让对方感受到压力。

“久仰大名。”奈斯显得更加的和善,连握手都是温柔又不失礼貌的。

“罗斯小姐请你带这两位去查一下境内所有巨怪昨晚的的动向。”罗伯特说,“另外亚历山大上校请你解释下为什么肥仔没有被送到第七研究所。”

所以人都看着亚历山大,杰克与亚历山大对视了一眼,杰克发现约翰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不敢与约翰对视。

“罗斯小姐请你先带詹姆斯中校和奈斯中校先过去。”罗伯特说,“其余人可以先离开了,你们有你们的工作岗位,不要忘了,你们的薪水来自于纳税人。”

众人望着亚历山大不说话。

“走吧。”亚历山大挥手让他们下去,他别有用意的看了杰克一眼。

众人离去,罗伯特和亚历山大两人陷入了沉默,罗伯特吸着雪茄,亚历山大品着红酒。

“现在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吧。”罗伯特眼睛里露出锋芒。

“真相?”亚历山大说,“真相就是我杀了那头巨怪。”

“你杀了它,亲手杀了它?”

“是的。”亚历山大盯着罗伯特的眼睛没有丝毫的退让,这从某种程度上证明了亚历山大说的是“事实”,在西点受训时期从没有一个学员敢在说假话时如此盯着罗伯特的眼睛。

“为什么,你难道不应该把它送去研究所嘛?”

“中途出了意外。”

“什么样的意外,要劳驾你第七局的局长对一个被麻痹的大肉团亲自动手。”

“麻醉剂失效了。”亚历山大说,“两位护送的队员差点送命,我迫不得已就地解决了它。”

“麻醉剂失效,第七局的麻醉师是新来的吗。”罗伯特一脸的不可置信,“为什么这种护送任务只有两个人去护送。”

“难道我们要大张旗鼓的让人民知道我们在护送一头巨怪?”这可能是亚历山大这辈子说谎最多的一天了,实际上他也不知道昨天为什么会脑袋一热做出那样的决定,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悔意。

“咚咚咚”,詹姆逊和奈斯候在门外。

“请进。”罗伯特说,“好吧,直接说出你们得出的结论。”

詹姆斯说:“我们查看了所有危险巨怪以及达到作案条件巨怪的GPS移动记录,没有发现任何记录显示他们昨晚曾经到达过作案现场。”

“没有一个?”罗伯特说。

“没有,除去昨晚被送往研究所得巨怪。”奈斯补充道。

“就是昨晚被亚历山大上校处死的那头。”詹姆斯看着亚历山大,“它叫‘肥仔’对吗?上校。”

“死了的巨怪会咬人嘛?”罗伯特冷笑着看着亚历山大,“我希望你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不不,罗伯特教官。”亚历山大说,“现在还不能判断这件事是巨怪所为,这样的伤口不仅仅只有巨怪能造成,我也可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这样将责任推到巨怪头上,你知道有些种族主义的狂热分子他们一直希望消灭非人类的智慧生物存在。”

“你是在教我嘛,亚历山大局长。”

“不敢。”亚历山大低下头。

亚历山大对罗伯特是十分尊敬的,亚历山大在西点军校期间的教官一直是罗伯特,无论是射击、剑术、战略、还是其他知识。罗伯特几乎全部通晓,罗伯特对于亚历山大的影响绝对是不可磨灭的,时至今日亚历山大的很多作风都是继承罗伯特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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