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非兰心和令仪从树后面出来,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一个男声严厉地喝道。
荔非兰心一惊,这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平襄王的声音。偷偷拽了下令仪的衣袖,小声道:“是平襄王。”
两个人急忙跪在地上,“奴婢见过平襄王殿下。”
荔非兰心因为见过平襄王,这次更是将头低在地上不敢抬头,说话也是故意哑着声。
“你们是哪个宫的宫女?不好好在宫里待着,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郁煊声色俱厉。
令仪急中生智,“奴婢是司药司的,她是蕙兰殿的,跟奴婢是姑表姐妹。只因人在深宫之中,恐遭人多疑,不敢相认。今日家中来信,得知祖母病重,心急之下,便约出来相见,实乃迫不得已。”
令仪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荔非兰心因为不敢抬头,只听对面郁煊没有说话。
荔非兰心也适时地磕头,求道:“求王爷恕罪,不要告诉姑姑们。”
令仪跪到郁煊脚下,拽着他的衣角,哀求道:“奴婢不是故意违反宫规的,还请王爷能够饶恕奴婢和表妹。”
清冷的月光下,令仪的脸上笼罩着淡淡的光芒,玉面桃腮,泪光点点。郁煊看着楚楚可怜的令仪,有些动容。
“起来吧,本王不会说的。”
“谢王爷!”
令仪和荔非兰心一起拜谢了郁煊,起身告退时,突然又被郁煊叫住。
“等一下,你是司药司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
令仪愣了下,道:“奴婢是司药司宫女令仪。”
“好,你们下去吧。”
荔非兰心拉着令仪迅速地离开,还好没有问她的名字。不过,他为什么突然问令仪的名字呢?
第二天,谨身殿,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忽然太监德公公来奏。 “启禀皇上,平襄王殿下求见。”
“最近老二进宫频繁,这次不知又是什么事。传!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郁煊走了进来。 “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没有抬头,一边批阅奏折一边说:“老二最近闲的很呐?今天来找父皇又是何事啊?”
“儿臣。”郁煊停顿了下,抬头见皇上仍是低头批阅奏折,坚定道:“儿臣看上了一名宫女,想跟父皇请旨赐给儿臣。”
皇上抬头见郁煊神色坚定,手中的毛笔啪地按在了桌上。
“放肆!”
郁煊上身更弯了几分,“儿臣是认真的,儿臣对她是一见钟情,还请父皇成全。”
“朕说你最近怎么老往宫里跑,敢情是跟宫女私通!”
郁煊噗通跪在地上,“儿臣没有跟她私通,儿臣是昨晚才认识她的,儿臣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皇上一掌打在桌上,站起身指着地上的郁煊,喝道:“后宫的宫女都是皇太孙的!你要想纳妾,等睿儿选完之后,你再选吧。”
“父皇?”郁煊乞求道。
皇上被气得喘不过气来,不住地咳嗽。
德公公给皇上拍背,悄悄地对郁煊摆了摆手,郁宸起身,打拱道“儿臣先告退了。”
出了谨身殿,郁煊直接前往了司药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