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皇上将太子郁瑾睿腹痛一事搬到了朝堂之上。
“前两日太子生病一事,想必众位爱卿都已经知晓,不知众卿家对此可有什么看法?”皇上看着众大臣森然道。
堂下文武百官不禁交头接耳议论一阵,其中郁瑾睿小心地看了眼旁边的二皇叔郁煊和三皇叔郁宸,二人皆不苟言笑,神情淡定自若。
这时站在西排的大臣中走出一人,兵部侍郎洪连郑重道:“启禀陛下,微臣以为,太子生病一事,事有蹊跷。”
皇上正襟危坐,且听洪连慢慢道来。
“太子并非只有事出那晚服用过安神药,之前多次都没有问题。而司药司的药都是太医院开的药方,药都是司药司提前备好,司药司的掌司也能准确将药方背出,偏就太子事出那晚多出一味人参来。微臣以为,这其中定有人知道太子晚上要服用安神药,所以将药换掉,而晚膳又偏含有海鲜萝卜葱等物,臣想事情不会是巧合那么简单。”
皇上微点点头:“接着说,爱卿觉得接下来该如何?”
洪连直言不讳,“微臣以为,太子并非每晚都需要服用安神药,只要将那位司药司宫人及那晚值班宫女和司膳司宫人和负责太子晚膳的宫女一一进行盘问,便可查出疑点。”
这时只听头顶上的君王平静的语气,没有怒意,却冰冷异常,“爱卿的意思是朕错杀了那个两个宫女?”
洪连慌忙跪地,“微臣不敢!”
“陛下,微臣以为太子生病一事,定是有人背后指使!”这时,西排的大臣中又走出一人,沛国公白蔻仁接着道:“此人似乎很了解太子平日习惯,巧妙地利用了司膳司和司药司,臣想此事背后的指使人定是觊觎太子之位之人。”
龙椅上的皇上啪的一掌打在扶手上,堂下众大臣噼里啪啦地跪了一地。
“太子皇太孙乃先太子的嫡长子,是朕的嫡长子的嫡长孙,依据古制,太子之位非皇太孙莫属!若是有人胆敢觊觎,不管是何人,朕,定当不饶!”
“皇上英明!”堂下众臣齐声呼道。
郁宸低着头,拳头紧握,额头青筋暴突。
父皇真的不管是何人,都不饶恕?他的这些个儿子,难道都比不上那个孙子?
“老二!”皇上突然喝道。
“儿臣在!”不知父皇为何突然叫到自己,但此时郁煊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
“说说!你对这件事有何看法?”
“儿臣。儿臣以为,此事牵扯的司膳司和司药司,在伺候太子时没有尽心,没有及时发现药中的人参,导致这种事情发生,此乃严重失职。”郁煊拱手道。
“朕让你分析这件事情该怎么调查,不是让你追究谁的责任!”皇上厉声道。
“儿臣无能!”郁煊伏在地上低着头。
“老三,你怎么看?”皇上突然又转而问郁宸。
郁宸一惊,却也早已料到,字斟句酌,“儿臣以为,不管此事是何人所为,为避免再有此类事发生,应当加强防范,对司膳司和司药司的宫人及太子身边的人都要加强,这样才不能给有心人制造机会。”
皇上淡淡地看了郁宸一眼,点了点头,道:“加强防范是肯定的,但这件事难道就这样算了?”
“为警戒他人,此事应当彻底追查下去。”
“好!”皇上疾声道,“老三,此事就由人来调查,务必将真凶查出。至于太子安慰一事,老二!便由你来负责。要是有人敢来动太子一分一毛,朕便拿你试问!”
“儿臣,领旨!”郁宸郁煊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