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跟郁瑾睿走散后,黄苓谨记教诲,这次是紧跟在郁瑾睿身后,寸步不离。无奈郁瑾睿和小安子是怎么都甩不掉他。
既然这样只能带着他一起去魅舞坊了。
行至门前,黄苓一把拽住了郁瑾睿的袖子,“皇公子,您怎么又要来这里?”
郁瑾睿从怀里掏出两本书在黄苓跟前晃了晃,“荔非上次给我说想学诗经,让我给他找书,趁这次出宫,我便给他带来了。”
黄苓看了眼郁瑾睿手中的书,确实是《诗经》和《论语》。但仍不放心道:“可以让小安子送到他府上便是,为何要来这里?”
郁瑾睿叹了口气,“荔非说他居无定所,想必也是穷人家的孩子,所以便让我寄送到魅舞坊,等他有时间来取。”
黄苓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失神间,郁瑾睿已经信步朝魅舞坊走了进去。
“皇公子,公子!”黄苓急忙追了上去,“不对啊公子,我看他那天穿的衣服不像是穷人能穿得起的!”
郁瑾睿也不回头看他,边走边说,“你不知道,我每次见他,他都是穿那一身衣服,想来也许是别人送的,只在每次出门时穿一穿吧。”
黄苓还想说什么,却被迎面走来的魅舞坊月老板将话堵了回去。
“哎哟!真是稀客呀!”月老板打量了眼郁瑾睿道:“小公子是来找上次跟您一起来的那位小公子的?”
郁瑾睿激动地一掌附在另一只手中的诗经上,“月老板你知道?那他可曾来找过我?”
月老板含笑,“找过,问是否有人在这给他寄放过书,后来失望地走了。”
郁瑾睿又懊恼起了自己,竟让荔非白跑了一趟,他现在一定对他失望又不信任了,应该跟他解释清楚才行。
月老板瞥了眼郁瑾睿身后的黄苓,笑道:“黄大人是来找。”
黄苓紧绷着一张脸,严肃地说:“我谁都不找!”
月老板脸上仍旧带着笑,转而对郁瑾睿说:“小公子是否到包房里等等,说不定一会那位小公子也就来了呢。”
郁瑾睿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两次出宫都能遇见荔非,这次也一定能碰见,于是便跟着月老板去了客房。身后黄苓想揽却揽不住,另外碍于跟月老板是老相识,也不好意思当面阻止。
待月老板出去后,黄苓紧张劝说:“公子,这里不是您待的地方,咱们还是放下书赶紧走吧。”
“黄大人不是常教导我对待朋友要忠实守信吗?我已经失信与荔非一次,所以这次一定要等到他跟他解释清楚。”
黄苓无奈地叹口气,皇长孙虽品性忠厚善良,却也有个执拗的脾气,想是劝不动,他也不敢再多言。
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黄苓不住地往门口张望,依旧不见荔非兰心的踪影。于是又忍不住劝说。
“公子,时辰不早了,您得回去帮皇上批阅奏折呢,还是。”黄苓一边说着一边打量郁瑾睿的脸色。
郁瑾睿看了眼外面,已经申时了,是该回宫了,于是拿起书走出客房。而同样跟在身后的小安子和黄苓,一个是失望一个是欣喜。
“月老板,麻烦他再来时把这两本书交给他,另带我向她道歉,这么久才将书给他。”说罢不舍地将书交给了月老板。
黄苓将一大锭银子也交给月老板。
“放心吧,我会将话和书都转给他的。”
然后三个人郁瑾睿、黄苓和小安子便各怀心事地离开了魅舞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