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后,荔非兰心终于被送进了坤宁宫的西暖阁内,龙凤喜床上郁瑾睿满心期待地掀起了荔非兰心的红盖头,两人相视笑了笑,等喝过合卺酒,一切礼毕,众人退去。九重华帐层层落下,借着帐外摇曳的烛光,荔非兰心红着脸抬眸瞥了眼郁瑾睿,只见他的脸也泛着绯红。
郁瑾睿轻轻抽去荔非兰心头上的风钗,秀发如瀑布般披在肩头,手抚摸着她的脸,慢慢地凑了过去。
“皇上!”荔非兰心突然叫道,郁瑾睿愣愣地看着她,荔非兰心笑道:“皇上,麻烦您从头上摘下几根头发。”郁瑾睿纳闷地照着她说的做了,将头发递给荔非兰心,荔非兰心同时也从自己头上摘下几根秀发,接着将两人的头发捆绑在了一起,抬头笑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郁瑾睿激动地一把将荔非兰心扑倒在床上,这一刻他已经等不及了。
当蚀骨的痛侵占身体每一寸肌肤时,荔非兰心已知晓她已经是身上这个男人的女人了。时机凑巧,在封后大典的前几日荔非兰心来了例假,到今日正好无需再用布条,如果换在现代,女孩肯定还会用上护垫以防万一,但荔非兰心赌得就是这一天。
当汗流浃背地郁瑾睿趴在荔非兰心身上时,荔非兰心伸手悄悄在下面摸了摸,果然有片湿粘。
此时燕国的军队一路南下,一直打到燕国边境某重要关口,把守此关的正是前不久皇上派去的钱钟,但由于过于轻敌,加上燕国军队来势凶猛,镇守此关的将领竟全军覆没,将军钱钟殉国。
第二日郁瑾睿听到此消息简直震惊,看来这个三叔是当真要造反了。因为当时荔非兰心在场,郁瑾睿没有说过于愤怒的话语,不久,探子又来报,清扬王已攻打到了临渊河,郁瑾睿急忙召集洪连黄苓等几位重臣商议对策。
晚上郁瑾睿回宫坤宁宫时,荔非兰心忍了忍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郁瑾睿纳罕地看着她道:“皇后请说。”
“臣妾听说清扬王军队已攻打到了临渊河,此河水深河宽,且有军事要地把守,清扬王久攻不下,必然会调动大批军队,是不是?”郁瑾睿呐呐地看着她点了点头,荔非兰心接着道:“既然这样,臣妾想问皇上,燕国国都现由谁留守,留守部队有多少人?”
郁瑾睿恍然大悟,一边对荔非兰心道谢,一边又急忙出了坤宁宫,召集大臣部署对策。
看着他开心地去了,荔非兰心也会心一笑,雪雁突然走到身后,低声道:“您决定了,站在皇上这边?”荔非兰心突然愣住了,她刚才说了什么吗?站在皇上这边就是选择郁宸去死,选择郁宸,死的必然会是郁瑾睿。眼泪无声地往下落,心里面更是一阵慌乱。
朝廷立刻商议出了对策,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前往临渊河彻底歼灭燕军,一路偷袭燕国城都。
待郁瑾睿回坤宁宫就寝时,已是三更天了。躺倒床上翻了个身,发现荔非兰心人仍未睡着,眼睛里面亮闪闪地,郁瑾睿便也多半猜到了她的心事。将她揽进怀里掖了掖被子,叹道:“你放心,朕答应你决不伤他性命。”荔非兰心羞愧地将头埋进他怀里,不敢抬头看他,心里却哀伤,这是一场殊死决战,他不死,到时不见得他不杀你呀!
郁宸的军队在临渊河久攻不下,以目前的兵力,如果要硬拼,胜算不大,军队士兵的战斗力虽强,但数量并不多,并且还要分派人防守已经占领的阵地,正犹豫不定时,毛茛突然站出来出了一个主意。郁宸仿佛看到了光明,打定主意亲自率领自己的军队前往晋国。
晋国藩王郁煊接到消息,郁宸突然带兵前来,不紧警觉起来,急召集了自己的军队。谁知郁宸将部队驻扎在城外,自己带着几个亲信单枪匹马地进了城。
郁煊警戒之心仍未放松,两人见了面先是台面上的话寒暄一番,待郁煊问道为何突然带兵前来,郁宸方愁眉苦脸地道:“当今圣上不顾叔侄情分,铁心要削藩,弟不甘心为鱼肉,所以想拼一拼。”说着不禁又叹了口气,“临渊河久攻不下,弟现在也有些悔意,所以想在这里躲上几日,顺便请二哥给皇上求个请。”郁宸一副谦卑的样子,郁煊仍是有些犹豫,郁宸再三保证只住几日,决不连累他,如此,郁煊才勉强答应了他。
经郁宸提醒,毛茛在平襄王府溜达时,非常巧地遇见了紫苏。自紫苏随郁煊来了晋国后,已成了他的侍妾。毛茛见了她先道明了自己燕国军师的身份,紫苏已明了他来找自己的用意。
毛茛道:“王爷这次来,是想请平襄王出兵协助,你可否知道他什么把柄可以利用?”紫苏手里绞着手帕,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毛茛追问道:“姑娘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一旦出兵协助,就是让郁煊冒生命危险,可是当初她来平襄王府的目的是什么,紫苏咬了咬牙道:“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