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容妃娘娘怀胎已有两月之久。”
太医欣喜地公布了这一消息。郁瑾睿也是喜得合不拢嘴。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荔非兰心面带微笑地向郁瑾睿道喜。转头又向床边上的白美莲道:“恭喜姐姐,贺喜姐姐。姐姐现在怀有龙嗣,妹妹身子潺弱,留在这里以免传染了姐姐,妹妹就先告辞了,等改日妹妹身子好些了,再来看姐姐,姐姐见谅吧。”又对郁瑾睿道:“皇上,臣妾身子不舒服,就先回去了。”说着扶着雪雁便往外走。
“兰心?”郁瑾睿叫了声,荔非兰心头也没回。
出了春和殿,荔非兰心也不用人扶,也不上步辇,一个人像赌了气似的腾腾地往回走,而这气从何处来,自己也不知道。走着走着发觉了自己的失常,又倏地止住脚步,命人将步辇又抬来,匆匆地回了蕙兰殿却是一个人发呆。
“怀孕两个多月?那就是那晚的事!突然不来也不说一声,害我半夜起来看不到人吓了一跳!”荔非兰心喃喃自语,突然又冷笑一声,“哼!可不是没说一声吗!去趟春和殿,用得着跟我报告么!雨露均沾!”
殊不知背后不知何时已经悄悄站了一个人,道:“你生气了?”
荔非兰心惊得腾地坐了起来,见郁瑾睿站在自己身后,她竟一点都没发觉,当下便有些慌乱。
郁瑾睿拉起荔非兰心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知道,朕的心里从来一直都只有你,可是,为皇家繁衍子嗣也是朕的责任,如果你能……”
“臣妾没有生气的意思,皇上本就应该雨露均沾。臣妾身子弱,不能为皇上怀上龙子,现在容妃姐姐怀上了,臣妾也应该感谢她才是。”
“身子弱不是借口!我们从来就没有……怎么就会知道不会有呢?如果我们可以……朕怎么会去春和殿呢!”
“皇上!还是……等臣妾身子好些后再说吧。”荔非兰心说着从郁瑾睿手里抽回了手,郁瑾睿的手僵硬在原地,久久才轻叹声:“朕不勉强你。”
很快进入了腊月,各封地照例派使者进京朝奉。今日听说燕国的使者已到,荔非兰心因挂念郁宸,便到谨身殿来看看皇上,想着没准能听到什么使者带来的关于郁宸的事情,快走到时,远远瞧见一个年轻男子从从谨身殿走了出来时。
“他是谁?”荔非兰心警觉地问身旁的人,可话刚出口突然想起今天陪她出来的不是雪雁是京墨,于是急忙笑笑想掩饰过去。
不过说起这人,若是雪雁还真不认识,偏京墨张口得意道:“娘娘不知道!他是魏国公苏木的儿子苏若风。”荔非兰心心道,原来是郁宸的小舅子。一边走又一边笑问:“现居何职?你怎么认得他的?”
“魏国公如今只留了爵位,那个苏若风也没有入朝为官,奴婢之前也只见过他一次,还是魏国公在朝为官时,娘娘不觉得他长的很俊?”京墨两眼亮晶晶的。荔非兰心不禁瞪她一眼,真是花痴不改!京墨急忙打哈哈笑道:“不过,跟咱们陛下比,那就差远了。”
且说着已上了白玉石阶,小安子笑着迎了上来,边走边小声说了句:“容妃娘娘也在。”荔非兰心只本能地止住了脚步想打退堂鼓,可偏巧被郁瑾睿瞧见了。平时很少出门的荔非兰心,今日亲自登门来看他,郁瑾睿自是喜不自禁,连忙走上前来搀住她,又是捂手又是捂脸,生怕冻着吹着。
心里正想着果然几日没见他,她便想他了。荔非兰心就开口道:“这几日,臣妾睡时皇上还没来,臣妾醒来时,皇上已去上了早朝,总是照不着面,所以今日过来看看皇上。”话正说进了郁瑾睿的心坎里,将荔非兰心半拥在怀里往里走。
里面的白美莲看见两人的姿态,心里极为不痛快,于是假装嗓子不舒服使劲吭了一声。郁瑾睿瞥了她一眼没说话,却对小安子道:“收拾下东西,带到蕙兰殿再批。”回头又对荔非兰心道:“谨身殿爱妃坐着不舒服,咱们回蕙兰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