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郁瑾睿才吃过午膳,这会儿正跟几个大臣在御书房商讨要事。外面京墨突然火急火燎地跑了来。
且说荔非兰心喝了那四神汤后,当即便头晕呕吐起来,京墨最是个心急的脾气,向来又知道皇上最疼爱惠妃,事一出便第一个跑去告诉皇上。
门上却被商陆拦了下来:“皇上有旨,任何人未经召见不得入内。”
“喂!”京墨急得直跺脚,奈何商陆身材魁梧,气质冰冷,并且隐约猜到像他这种人根本讲不通道理。她丝毫没有办法,丧气地转身打算回去,可转念又一想:娘娘生命垂危,她怎么能不告诉皇上呢?于是京墨壮足了胆子,气冲冲道:“商指挥使大人!您知道奴婢是蕙兰殿的,皇上是最”
“来人,将这个宫女拉出去!”商陆冷冷道。
“喂,喂喂喂!”京墨瞪圆了杏眼,没想到这个商陆居然一点不念旧情,好歹他们也算半个朋友,当初救惠妃娘娘的那个晚上,大家齐心协力站在同一条船上,现如今娘娘出事,他不但不帮忙通传,反而要将她赶走。岂有此理!娘娘曾告诉她:不要向恶势力低头,此刻正是她将此精神发扬光大的时候了。京墨不知从何从来一股勇气,对着御书房大呼:“皇上!惠妃娘娘出事了,皇上!皇上。”
商陆皱紧眉头,早就知道这个宫女难缠又不知好歹,看来还得他亲自出马。不容分说,上去一手捂上了京墨的嘴巴,拖着她的肩膀往外走。
御书房郁瑾睿闻得外面一片吵闹,又隐约听得宫女喊“皇上”,于是命小安子到外看看。小安子推门抬头一瞧,只见商陆正拖着京墨往外走,京墨不安分的双手到处乱挥,商陆黑着脸皱着眉头。
“商指挥使?”
商陆听见小安子叫他,急忙松开了手,不自然地看了眼小安子道:“这个宫女要硬闯御书房。”说着脸颊已有些绯红。
小安子和商陆都从小跟着郁瑾睿,商陆是什么脾性他也很了解,一向距女人于千里之外的他,今日竟亲自拖着京墨往外走,就算是赶走,大可命手下人既是。小安子摇头,难以理解!
“安公公,不好了!”商陆一松手,京墨就朝小安子扑了过去。
小安子见她一脸慌张,猜到定是蕙兰殿出了什么事,于是也不由紧张起来,急忙道:“娘娘出什么事了吗?“
京墨气都喘不匀,道:“娘娘不知怎么突然呕吐不止,现在人已经晕厥过去了。”一边说着京墨眼泪便吧嗒吧嗒地往下落。
商陆一听也不由得一震,皇上疼爱惠妃娘娘,他不是不知道。
小安子更是急得把脚使劲一跺,翘着食指指着商陆道:“蕙兰殿的人不能拦!”一边说着一边急忙回御书房禀告郁瑾睿,嘴里还嘟哝道:“这下可糟了。皇天老爷保佑啊!”
郁瑾睿见小安子额头冒汗,神色慌张地小跑过来,问道:“出了何事?”
“不得了了皇上,蕙兰殿刚来人说惠妃娘娘出事了,人现在已经晕厥过去了。”
郁瑾睿将手里的奏折甩手丢在了书案上,焦急道:“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早报!”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往外走。
“是商指挥使拦住了蕙兰殿的宫女。”小安子诺诺道。
且说着两人已出了御书房,京墨急忙行了礼,几人跟着往蕙兰殿而来。
“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晕厥了?可有传太医?”郁瑾睿一连串的发问。
“已经传太医了,雪雁姑娘先诊了脉,说娘娘是中毒,先服了养心丸护住了心脉。”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抹了把眼泪,“姑娘还说。”
几个人的脚步一刻不停,郁瑾睿焦急道:“说了什么?”
“雪雁姑娘说这毒怕是难解。”
郁瑾睿手心已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回头瞥了眼,见商陆还跟着,皱了皱眉头道:“朕说过,任何人未经召见不得不内,只有蕙兰殿的人除外!”
商陆低头道:“卑职罪该万死,卑职这就将自行去领五十大板。”
且说着已经到了蕙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