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从偏殿后走出来,手握成拳,两眼的怒火在黑夜中闪闪发亮。接着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拔下瓶塞,昂头将里面的东西一口倒进了嘴里。
他们要在一起,她的心撕心裂肺的痛,越想越痛,似乎比服毒还要痛上几倍。令仪跌跌撞撞地推开了荔非兰心的房门。
“令仪?你怎么”荔非兰心刚要吃药,令仪的突然闯进使她止住了手中的东西,急忙将药掖在了枕头底下。
“兰心,救我!”令仪泪眼婆娑地走过去紧紧地抓住荔非兰心的衣袖哀求。
“怎么了?令仪。”荔非兰心见她脸色苍白,神色慌张,伸手在她手腕处探了探,惊道:“令仪,你中毒了?”
令仪咬着下唇努力点了点头,“是情毒。蔓荷姑姑不知如何知道了我对王爷的爱慕之情,逼着我去勾引皇太孙,我不肯,她便给我服下了这情毒。”说着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荔非兰心,哀声又道:“兰心,现在只有你能救我,求求你!”
“令仪,你快别这么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又是这么好的朋友,我怎么会见死不救呢。”
“解药只有姑姑和竹儿有,明天姑姑会化妆进宫,到时候你一定要帮我要来解药,求求你了,兰心?”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要来解药的!”荔非兰心伸手轻轻地给她拭去了眼泪。
出了蕙兰殿,令仪抬头看了眼天上的一轮圆月,眼角的泪水还没有干涸。
“对不起,兰心。我并非真的要害你。只要你不跟我抢郁宸,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是最好的朋友。”
令仪走后,荔非兰心从枕头下掏出那包闭气散,回头瞥了眼窗外的圆月。
“不能就这样走了,令仪也喜欢宸,如果我这样背着她出了宫,而她却在这里忍受情毒之苦,这叫我于心何忍。再等等,等解了令仪的毒,我就出宫。”
第二天,蔓荷果然来了皇宫。荔非兰心见到的是带着人皮面具的蔓荷。
“姑姑,我们保证尽快除掉皇太孙,就请您把令仪的情毒解药给她吧。”荔非兰心说。
“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那是最好最快的办法。”
“可是姑姑。”
蔓荷抬手示意荔非兰心住口,“计划已经安排好了,如果令仪不按计划行事,结果就只有忍受情毒而死。除非。”蔓荷看了眼荔非兰心,荔非兰心心底突然沉了一下,果然蔓荷接着说:“除非有人肯替她。雪雁或者你!”
“这”
“因为王爷的原因,我没有选择你,所以现在只能让令仪代替你了。”
荔非兰心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一边是郁宸,一边是令仪,选择代替令仪,郁宸肯定会生气,可是如果不替,就是雪雁,无论是两个人中的哪一个,她都不希望,更何况令仪现在还身中情毒。
看出她的犹豫,蔓荷道:“计划并不需要你们去付出身体。后天就是皇上的六十大寿,到时只要跳一支舞,趁机将毒药投入皇太孙的酒杯中。”蔓荷顿了顿又说:“如果不幸或者幸运被皇上看中,皇太孙一死,王爷即位的机会会大增。况且皇上年迈,日子也剩不了几天。”
荔非兰心咬了咬牙,郁宸等我!
“ 好!姑姑把解药给令仪,我替她去。”
“好!只要你肯替她,寿宴一结束,我便给她。”蔓荷将一根手指粗细的竹筒交给荔非兰心,“把这个藏在袖中,趁跳舞时将它投入皇太孙的酒杯中,遇水则化。”
荔非兰心拿着小竹筒紧握在手心。
荔非兰心离开后,令仪从另一边悄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