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会上,许多人围着被放在展览室中的棺木周围,看着不由连连称奇。
“BOSS竟然让我来这拍尸体,真是太可恶了……”一个长相十分可爱的男生拿着手中的相机‘咔咔’的拍着,一边拍一边不满的抱怨。
这两个人怎么看着这么熟悉?男生不由凑近瞄了瞄,突然感觉脑袋昏昏的,仿佛有什么影像在快速的闪动着,他蹲下身子痛苦的捂住头,相机掉落在了地上。
而就在这个时刻,展览会上所有的灯光都被熄灭,保安人员将随身带的手电拿了出来照耀着一些比较重要的古物,以免有人趁乱拿走。
可是往往他们认为最不会消失的东西,在灯光亮起的那一刻却无影无踪,没错,原本好好躺在棺木当中的两具尸体竟然——消失了。
永安街一家规模较大的PUB当中传来震耳欲聋的DJ乐,五彩缤纷的闪光灯将舞池中热舞的人烘托的异常妖娆。
一曲终了,DJ乐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悠扬而伤感的音乐。这首歌是萧敬腾的《新不了情》。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低沉而带着魅惑的嗓音唱出了歌词。
舞台上一名穿着暴露的男子用他苗条的身线舞动出歌词中的伤感,带着黑色面具的他,唯露出一双饱满而妖娆的唇轻轻的吟唱:“这一份情,永远难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我不知道,回忆过去痛苦的相思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拨动我心跳。”他也不知为何会异常的喜欢这首歌,只是每次在PUB之间演出的时候,他总是用这首歌引爆全场。
他是黑夜中的一朵格桑花,妖娆而清纯,坚强而不拔。
舞池的人随着他的歌声缓缓的摇动身姿,沉浸不已。
末了,他从台上跃了下来,掌声片片响起,回到化妆间,他从口袋中掏出一直震动个不停的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他无奈的按了接听键,懒懒的喂了一声。
“叶格桑,你是不是又去酒吧跳舞了?”听筒那边一道稚嫩的声音质问道。
叶格桑揉揉眉心,不耐烦的开口,“我跳不跳关你什么事,别忘了,我收留你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拜托你不要得寸进尺,涉及我的生活!”
他这是做的什么孽?大晚上看见一个顶多五岁的小女孩坐在马路边挺可怜的,于是就带回家了,他也才二十二,那孩子竟然老喊他爹地,不让她喊,她就直称呼他的全名,这些也就罢了,可是如今那孩子又开始管起他的私生活!
“你是我爹地,我当然要管你,还有,跳舞我允许了,如果你为了赚外快跟别的男人瞎鬼混,当心我把门锁换掉,不让你进屋!”
“你丫的臭小鬼,越来越不得了了!”叶格桑正准备张口骂人,突然一只咸猪手环住了他裸露在外的纤瘦腰肢。
电话霎时间挂断,叶格桑酝酿了下表情,一脸妩媚的回头笑看着这家PUB的老板,同性恋爱好者……
“老板啊,我跟您说过许多遍了,我真的没这方面的兴趣。”他讪笑着开口。
“兴趣是可以培养的。”脸泛油光的胖子说着就要吻上他的唇。
叶格桑看着他的目光突然变得魅惑,胖子老板淫荡的笑了笑后,便砰然倒地,惊起一阵尘灰。
“死胖子,叫你占我便宜!”言罢,踩了踩他大腹便便的肚子,“平常就占我不少便宜,摸过我屁股两次,肚子五次,脸无数次……”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后,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给你打个折,收你五千块好了。”他蹲下身,从胖子老板口袋中拿出了一个皮夹,里面的现金只有三千多块,不过那肥肥的脖子上挂着的一条金项链倒是价值不菲啊……
在PUB之间依次表演完后,叶格桑捅着一兜的票子悠哉的往一处偏僻的小巷走,身后是璀璨世界,而前方却是一片漆黑,这就是现实社会,逼良为娼。
沿着残缺的红砖墙,叶格桑踏着熟稔的步伐避过一些大石头、和一些居民放在窄小过道上的铁桶之内的东西,这就是他所住的地方,已经被印上了大大拆字的地方。
哼着小曲,他走到了小巷的尽头,隐约中靠右手处似乎有一面不过一人宽的腐朽木门,让人感觉已经有了不少年代。
“可欣,开门!”完全不顾已经大晚上了,叶格桑扯着尖锐的嗓子喊道。
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一般这破门都是开的,今天却关上了,这种情况下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因为某小鬼把门锁换了,明明这破门一脚就可以踹出一个洞来,但是这好歹也算个有历史性的装饰,不能这么残忍的对待它……
“叶格桑我说过,凡是超过了凌晨三点还不回来的话,那就不准进屋,不好意思,现在已经三点零一秒了,还有就是,我跟你很熟吗?你不要叫我可欣,叫我叶可欣!”女孩稚嫩却很稳重的嗓音从门那边传来。
叶格桑有点忍无可忍的闭上双眼,然后深呼吸,“可是我不想让你这种小鬼侮辱我的姓氏!”
“刚刚好,我也有这种想法。”叶可欣快速接过了话,绝不服软。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踹了!”夜色中,叶格桑踢了踢腿,揉着手腕,一副要揍人的架势。
“千万别。”语气之中没有一丝反对的意思,“你家也就十五平米,门塌下来当心把你那一‘蹦’就跨的床给压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