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四分五裂了。
依稀中我似乎在寻觅着一个可以寄居的躯体,而那个在刚才还要被我杀害的兔子成为了我最好的选择,只是他的身体太弱,我只能把将近三分之二的法力放在他的身上,而剩下的精气和法力便窜进了一个奇怪的躯体当中。
这个人的身体里有着许多被压抑的力量,若是我能将这些力量占有,那我是不是就可以占用这具十分有潜力的身体呢?
只可惜,我现在的精气和法力都太弱,根本无法做到,所以,我必须潜伏在这具躯体里,一边修养一边吞噬这具躯体的力量,然后获得——重生。
这无疑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渐渐的,我开始习惯这具身体的怪异,习惯那些鲜血所带来的畅快感,不知何时,我似乎可以若有似无的控制这具躯体了……
那是我第一次用这具躯体的双目看外面的世界,然而看到的却不是什么比较好的现象,才略微和这具身体产生共鸣,突然之间我就觉得一丝凌厉的风我逼来,转头,却撞进一双透着邪气狠厉的嗜血眼眸。
眼前的黑衣男子看到我的瞬间似乎感到惊讶,我当然不会自恋的认为是看到‘我’,而事实是因为看到这具身体的真正的主人。
黑衣男子不着痕迹的与我拉离距离,旋即用一种特殊的嗓音狂妄的笑道:“我说是谁那么不怕死,原来是你啊……”
我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我生气还是这具身体的主人生气,总之有一种叫做怒火的情绪闯进我的思绪,于是杀意爬上我的眼眸,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些奇怪的景象,那些黄发蓝眼的人,和他们薄唇之下两颗透着冰冷的尖牙,“你不过是一只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卑微血族,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本公主说话?”
渐渐的,我开始无法控制这具躯体,在我归于沉寂的那一刻,这具身体的主人眼中少了些杀意。
潜伏了一段时间,我知道了这具躯体主人的名字——阿黛拉。准确来说,是希伯来·阿黛拉。很特殊的名字,呆在里面的时间久了,我便开始了解了这具躯体的身份。
很神奇很难令人相信,但这终究是事实。
关于这具身体和一些男人的纠葛,我一直看在眼里,有时候我不得不说,这具身体的思维能力实在太蠢,而这让我取而代之的念想更加的加深。
力量是在时间的推移下一点点积攒下来的,而我也在时间的流逝下一点点的变强大,甚至有时候可以强行支配这具身体,而使我有这些本领的人便是那——雪仙,久闻大名却一直未曾见过的仙人——汴离倾。
因为药物的关系,这具躯体无法抑制的和雪仙发生了肌肤之亲,我惊讶了,原来仙人也不是没有七情六欲的……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行鱼水之欢是最直接的从对方身体中取得能量的办法,所以当他们二人达到最忘我的时刻,我趁机利用阿黛拉的身体从汴离倾体中吸收了大部分的能量,这次的吸收使我离取而代之的心愿跨了较大的一步。
所以我期待着与汴离倾发生更多的接触,这就是为何这具躯体见着汴离倾就会有不好念头的原因。可是我低估了这具身体的意志力,所以就算再次发生了关系也无法在二人放松警惕的时刻获得力量。
既然不能在汴离倾身上获得,那我便试图从另外的人身上索取,虽然那个叫叶格桑的妖娆男子只是人类,但人类身上的精气还是有一些能量的,只是较少罢了,不过没关系,少归少,多吸收几次不就多了吗?
而且每次捕猎时,从血液中摄取的能量也不少,应该可以一点点汇聚变强的。
在一次捕猎的行动中,我曾经最讨厌的道士出现了,那就是楚平,我怕他看出我的存在,只可惜他爱上了这具躯体的主人,根本忽略掉了我。而这些对我来说又是有利的,我可以借用阿黛拉之手将楚平毁掉……
只可惜,我低估了楚平和这具身体,在真正的比试上,楚平毫不含糊,而阿黛拉的意志力也一直阻止我的行动,所以在这个时刻,我相当于是在与两个人做着斗争。
最后的那一刻,楚平没有下手,这一点是意料之中的,也是我最后的筹码。
我将身上的衣服粉碎,试图用身体勾引,但那该死的长发却在阿黛拉的的意志呼唤下,起到了保护作用,将全身赤裸的躯体包裹的严严实实。
但是这些都无所谓了,看着楚平别过目光,一脸义正言辞的表情,我就知道,就算是赤裸着身体,他也未必会上钩。
我杀不了他,但我可以让他受伤,所以当他沉醉在我虚情假意的抚摸时,我的手变为利爪,不,确切是……变为干枯如白骨的树枝……在他脸上狠狠的一划,“楚平,你不该手下留情的。”这是阿黛拉说的,多么忧愁的一句话啊,我冷笑着看楚平跌倒在地上。
我没有杀他,因为这具躯体绝对不会允许,所以我便停手了,朝那一旁喝的烂醉的人走去,然后将他送向极乐世界。
在我已经对少量能力一点点积攒厌烦的时刻,一个曾经我见过的男人出现了,这对我来说是有利的,因为这个男人的力量仅次于汴离倾之下,这个人就是阿黛拉的夫君——凌司辙。
再次见他,他变得更强了,在二人夜晚同居在一起即将发生亲密接触的时刻,阿黛拉却狠心的推开了他,我知道为什么,因为阿黛拉已经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她开始抗拒任何男人的接触,因为她不希望我伤害到其中的任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