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拉沉默了,只要一想到叶格桑和纪久伤心的样子,她的眉头就不由皱了起来。
“其实你也不用难过。”汴离倾叹了口气,然后安慰道:“你也是为了他们好,若是你那时不赶走他们,那他们现在估计就成两具尸体了。”
阿黛拉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于是便露出淡淡的笑容算是回应,过了片刻,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便转头看着没有说话的汴离倾,疑惑的说道:“我好像记得……我和你……”“我和你是很好的朋友!”他脸色不自然的连忙抢过话茬,然后干干的笑着,“你先好好休息吧,过几天你的夫君就会来找你的。”
没有缓过神的她低低的哦了一声,脑子似乎才开始消化他刚才所说的话,于是,惊愕的目光瞬间紧紧锁在汴离倾俊美脱俗的脸庞上,不敢置信的问:“你……刚刚说什么?”她生怕是自己出现幻听,双手慌乱的揉着耳朵。
汴离倾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觉得有些难过,在雪山修行一千年之久,他几乎已经淡忘了这种情绪,本以为会直接到达天界,过着无欲无求的仙界生活,可是没想到掌管这一切程序的破老头竟然说他在尘世间还有牵挂还有未经历的劫,说什么非要等他经历过后在考虑升仙。
“丫头,你没有听错,你的夫君没有死。”他扬起温暖的笑容试图感染她眼角晶莹的悲伤。
阿黛拉的用手背颤巍巍的掩住口鼻,银灰色的双目中盛满了璀璨的液体,它们因眼帘的垂下顺着眼睫低落,**了长而卷的睫毛,“不可能……你骗我,辙已经走了,他狠心的离开我了!”
汴离倾用力抱住她颤抖的身体,修长的手抚弄着她披散在背脊上的银色发丝,像是有魔力一般竟然使情绪激动的她安静了下来,“我没有骗你,当初他还剩一口气的时候我把他带到了我所住的地方,并且用了最好的药材给他疗伤,这已经差不多一个月了,他伤好后,估计不用我说,他也会在第一时间来找你的。”
平稳下来的她似乎相信了他的话,不再反驳,而是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安静的喘息。
隐约的,汴离倾似乎察觉到一丝不妙,果不其然,当他感受到颈间那越来越热的喘气时,他猛的想要推开伏在他身上的她,可是已经不知何时,他的双手已经被她钳制住。
自从上次的欢爱过后,她强大了,而他却虚弱了。因为在身体契合的时间里,她不断的吸走了他身上的神力,从而突破了身体的阻碍,获得强大。
而此时的他身体里仅剩下不多的灵力,若是再一次发生那种关系,他身上的力量恐怕会消失殆尽。
阿黛拉的身体变得奇怪,什么都有点不受控制,看来身体的能量太过于强大,导致她现在根本还没有能力驾驭,换个意思就是说,走火入魔……
她想要他,自从上次后,他身上的气息就像是毒品,而她则是吸毒成瘾的患者。
汴离倾挣扎不得,只见她眸子变得更加深灰,双唇压在了他的唇上。
于是,两具均是不得以的身体便交缠在了一起。
日落西山,昏黄晕染开来。
阿黛拉醒来的时候,汴离倾仍然安静的沉睡着,她眉头轻皱,手指贴在他光滑的脸颊上,“我会对你负责的。”她轻声做着承诺。
汴离倾的睫毛微微颤动,却没有醒来,他可能是觉得现在的局面不好面对,所以也不愿意醒来。
“黛拉……”他稍显嘶哑的声音令她的动作一顿,“你必须要学会克制,若是连这一点也做不到的话,那你身体中的能量则永远也掌握不好。”
“可是就算我想要克制,身体却仿佛不是我的一样,我想怎么做,它偏偏却反着来。倾……”
汴离倾从背着她转而成了面对她,他握住她的手腕,眼神给予鼓励,“你再试着去反抗,从那种力量的空隙中试着去控制,不要让它们驾驭你的身体。”
阿黛拉细长的眉痛苦的纠结在一起,她努力不让手去碰触他的身体,咬着压根说道:“你还是快走吧,只要你不在,我也就不会那么难受了。”
“可是这样,你就永远也学不会怎么驾驭怎么控制。”汴离倾更加靠近她。
阿黛拉艰难的转身,对他的诱惑视而不见,“我……我如果控制不了了,那受罪的还是你。”
汴离倾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只要努力就算是对得起自己……”他脸色有些发红。
最终的结果是,失败。某男再一次成了牺牲品。
溧阳城繁华而热闹的街道上,一名长相娇美的女子拉扯着一名面无表情的男子,“辙哥哥,我们来溧阳城干嘛?”
凌司辙瞥了一眼上官婉君,然后没有起伏的说道:“不是‘我们’,是我,我来这里是找人,而你来这里,我又怎知为何?”
上官婉君似乎已经习惯了他这般说话,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反而俏皮的扯着他的衣袖撒起娇来,“辙哥哥,你带我四处转转吧,难得来一次,我们就去有名的玉湖泛舟,如何?”
“要泛舟你自己去。”凌司辙说完便走到了一个卖首饰的摊位上,看着那各式各样的东西,他已经开始幻想起阿黛拉收到礼物后的甜美笑容。
上官婉君被他唇角温暖的笑容迷的七荤八素,心脏突突的跳着,难道辙哥哥是要给她买礼物?这样想着,她不禁羞红了脸,低垂下眼眸。
阿黛拉在街上无聊的闲逛,这几天应无声一直在玩失踪,她也不知该从哪去找他,所以也只好在觅花楼静静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