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82600000121

第121章

第 96 章

“我为杨家人扶脉,也不是第一次了。”权仲白又顿了顿,忽然间风马牛不相及,捡了一个很远的话头。“从前在江南的时候,也曾经为贵族的海东世叔并善久世弟,一并他们家的七世妹把过脉象。凡是杨家血脉,似乎都有一个特点,血行速度要比一般人更缓了几分,尤其是七世妹,血行更慢,心里一有事,经脉就有淤血,很难行开。方才我把了这位小兄弟,并——”

桂含春忙说了几人的姓名与血缘关系,权仲白略略一点头,面上写满了专注,那自然而然形诸于外的尊贵疏离,与被压抑得极好,只是隐隐露出一瞬的伤痛,已被近乎无穷无尽的耐心和温和取代,他对杨四爷和善桐点了点头,续道,“并这位善桐世妹、海武世叔的颈脉,感到杨家这一房也有一样的征兆,恐怕一村人都是从祖宗那里继承下来的特征。就好似如今焦阁老一家手心的红痣一样,都是胎中带就的,这也不能说是病根,不过也的确要比一般人容易有瘀症。善榆小兄弟你的呼吸之声,就要比一般人迟滞得多了,一群人呼吸声都急,你也急,可你吸一口气还要用上力道,这就要比寻常人慢了一分。按理来说,你这样的小伙子正是生机最旺盛的时候,呼吸声理当又轻又快,或者是长而平缓。鼻声这样抖,唇色又暗紫,行为举止见了迟滞,说话时也要想一想,但我看你对答还算得体,听人说话也不至于不明白里头的意思……小兄弟,你这是血瘀之症啊。”

他一连串医理解释下来,深入浅出,鞭辟入里,众人都听住了,善桐禁不住就问了一句,“那又怎么知道这是高烧导致的呢——”

“这个倒简单了,小儿发烧,烧得往往比成人猛烈得多。我看善榆兄弟也没有什么别的病症,血瘀恐怕还是因为高烧而起,随口蒙了一句而已。”权仲白浅浅一笑,居然坦然揭开了自己的把戏。

这个潇洒写意的贵公子大夫,做派的确是善桐生平仅见,一时间她竟无话回答,倒是杨四爷脑子难得好使,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根本,“这个病,有得治吗?”

权仲白面上难色才露,善桐心头顿时咯噔一声,就连桂含春也不禁惋惜道,“知道病因还不能治,这样的事,在子殷兄身上还没有过呢……”

“也不是没有。”权仲白面上悲戚之色乍现又收,他淡淡地道,“病入膏肓,我也只能续命罢了。更有些人,你一步步看她走下去,就是想挽回也都有心无力……”

他一下又振作起来,对满面惊恐之色的善桐略带安抚地笑了笑,又沉吟着道,“也不是说不能治,就是难……我看善榆兄弟诸多症状,都和我手上另一个病人相当。方才试探了一下,四肢百骸几个关键穴位,血都是咸中带苦,唯有太阳穴上刺出一点血迹,味道发甜,你的血瘀居然和他一样,也都在脑中……”

屋内众人,顿时齐齐色变。

很多病一向是确诊最难,一旦肯定病因,很可能一个一般优秀的大夫就可以药到病除。有的血瘀之症,直接针刺放血,再佐以几贴药材,简直可以药到病除。虽说善桐也不抱希望,认为哥哥可以这样轻易便告治愈,但知道血瘀在头,依然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她一下就理解了权仲白为什么沉吟了这样久,又隐隐面露难色。人无头不活,榆哥的问题要是出在头部,能否治愈,那还真是两说的事了。

再说,这样的疑难杂症,也不是怀疑权仲白的医心,只是他这一次过来,身上本来就带了更重大的使命,虽然没有明说,但善桐也隐隐猜得出来,他是为皇上寻药来的。。很多事必须要有个轻重缓急,她可不觉得榆哥的病情,能大得过紫禁城里那一位九五至尊……

榆哥第一次说话了,他的声音瓮声瓮气,还带了几分倔强,“要是吃药不能化开血瘀,难道神医想的是放血吗?”

权仲白顿时动容,他扫了榆哥一眼,面上惋惜之色,一闪即逝,嘴唇动了动,又紧紧地抿了起来。

善桐看在眼底,也是恍然大悟:吃药要化得开,权仲白就不会吞吞吐吐,始终不肯说能治不能。要化不开那也简单,就只能放血,可这又和四肢百骸不同,头骨坚硬,要如何放血,她是想不出来,但这法子风险要比吃药更高得多,那是肯定的事。

虽说关心则乱,但榆哥能先于自己想到这一点,足见即使限于血瘀,思绪变缓,可天分依然放在这里,哥哥不是不聪慧,只是反应太慢——

善桐顿时振奋了几分,初到贵地、乍见贵人的生涩渐渐褪去,她的思维活跃了起来,抢着就问,“若放血实在是太拿不准,能不能只治哥哥的结巴呢,还有、还有他一看到书本就要呕吐,这毛病难道也是因为血瘀?”

总归病人家属见了医生,总是有无数问题要问的,难得权仲白亦十分认真,毫无不耐之色,听了善桐的问话,又叫过榆哥来,细细地询问了一番他的病困,未几,帐外又有人来请桂含春过去,说是大帅有请。善桐想起来,忙告诉桂含春,“听说是许家的老帅也过来了,我方才在帐子外头看见许家的小公爷过去,还有他三哥,叫——”

桂含春本来还看着权仲白的,听到善桐这样一说,倒转过脸来,望着善桐微笑道,“你说的是许家雏凤,许于升少将军吧?这位乃是我们塞北的常胜将军,都说他人品超脱,是不世出的人才,将来只怕‘雏凤清于老凤声’……”

他未曾说下去,只是看着善桐笑,善桐很有几分莫名其妙,看了杨四爷一眼,见四爷等人都还听权仲白分析病情,便轻声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该担心的人,是许凤佳才对吧。”

她回答得驴头不对马嘴,不知如何,却似乎正中桂含春的下怀,他的笑里多了一丝真诚,又从容交待善桐,“我要过去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帐篷外有我的亲兵把守,寻常人不会出来滋扰——”

他又一拉善桐,带她站到帐篷角落,压低了声音在善桐耳边交代,“子殷兄的帐篷就在你左手边数过去第三个,我看这病还有很大文章可做,你机灵些,不妨多下点工夫,只是这里毕竟都是兵丁出入不便,还是要小心。”

话说完便匆匆而去,善桐倒是觉得他最后这几句话含义很深,琢磨片刻,似乎若有所悟,等再听权仲白说话时,心里倒多少有数了。

果然,权仲白绕来绕去,就是不肯说一句准话,解释了半天病理,亏他一口水没喝,又要面对四老爷那几乎是胡搅蛮缠的问题,还丝毫不露不耐。榆哥几次想要说话,都被善桐用眼色止住,因为王氏出发之前曾经交待过他‘遇事要听叔叔和妹妹的话’,因此虽然一次比一次不服,但榆哥倒也还算听话。说了半日,善桐见权仲白始终不肯吐口,便拉了拉四老爷,低声道,“四叔,别再问啦,权先生远道而来,才给大帅诊治,又被我们烦了半天,也该让他休息休息,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嘛。”

一边说,一边从小炉子上提了茶壶来,倒了一杯茶给权仲白喝,又请他,“帐子里家什不多,权先生受罪,在床边坐一会,也歇歇腿吧?”

十二三岁的孩子,大富大贵之家长起来的,父亲是实权粮道,伯父是一府之长,这个小姑娘非但能跑到军营里来,看她说话做事,杨家这三人竟还是隐隐以她为首,在骄兵悍将之间从容进退,行为举止,几乎没有一点可以挑剔的地方,对兄长又是一心孝悌……

权仲白不禁就多看了善桐几眼,他忽然道,“奇怪,你们宝鸡杨的女儿家,怎么都这样厉害?”

不等善桐答话,就又站起身道,“我的确还有些事,今日出战之后,少不得有些军士们受伤,军医所人手未必足够使用,还得过去看看。世叔要是有事找我,今晚到我帐篷里来,再细细地谈吧。”

一面说,一面又不禁细看了榆哥一眼,他好看的眉峰微微紧皱,唇边又再漏了一声‘真巧……’,这才倒背双手,又冲善桐、善榆点一点头,也不待众人开口客套,便自己一披大氅,拎起药箱徐徐出了屋子。好似一朵白云,一眨眼就融入了茫茫雪地之中。

这一番求医,的确说得上是跌宕起伏,虽然顺利地见到了权仲白,更是不费丝毫力气,就得到了神医诊治,也不能说运气不好——按权仲白这孤僻古怪的性子,能这样尽心尽力地对待善榆,杨家人也实在是没法做更多的要求了。但病因一旦揭露,竟不能药到病除,看来要完全治愈还有风险。更可虑者,是连权仲白都不肯把话往开了说,只是一味的闪烁其词。善桐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心下倒是越想越有些不妥帖: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只看权仲白的做派,此人说话几乎不会考虑场合,恣情恣意,就是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明知道自己是女孩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还要测颈脉,要不是言语和顺有礼,简直是将礼法弃之不顾的狂徒了。

这样一个口无遮拦的人,都不肯把治疗的办法说出来,到底有怎样的内情,善桐是越想越心惊,钻了半天的牛角尖,又度榆哥一眼,倒是有几分醒悟:或许是不想当着榆哥的面说吧……

因三人奔驰了一个早上,杨四爷有些疲倦,彼此回避着梳洗过了,他就倒在床上愁眉不展,“话也不说实,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一边就冥思苦想起来。

善桐见善榆微微合拢了眼睛,靠在床边似乎正在打盹,便打算点破权仲白可能的顾虑,却又怕吓着榆哥。思来想去,只好坐到榆哥身边,握住他的手轻声道,“你也听到神医的话了,其实就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咱们又不笨又不傻的,思绪缓慢一些就慢一些,抢什么快。只要能治好结巴,缓缓地取个功名,举人都够了——”

看见榆哥面上的表情,她住了嘴,一时间心头又酸又苦,许久才憋出了一句,“哥,我……我……”

榆哥沉默有顷,他呆呆地望着帐篷顶上,过了好半日,才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病就好,能治就行……再怎么样——”

他没往下说,但善桐已经感同身受,心痛得快哭出来。

到了晚饭时分,帐外桂含春的亲兵为三人送了一顿说不上丰盛,却也很看得过去的晚饭,还有些肉干佐餐,四老爷惦记着吃完了还要带善榆去找权仲白,善桐心里有了第二种考虑,就阻拦他道,“人家客气,我们也不好贸然行事,明日里等桂二哥有了空闲,再请他居中介绍一次,日后再自行过去寻找,才不算失礼。今儿个大家都累了,还是早些睡下为好。”

其实连日来在马上奔驰,杨四爷已经累得够呛,他又惯了听别人的安排,虽然有些疑窦,但也未曾多说,吃完饭抹抹嘴巴,不多时就呼噜声震天睡了过去。善桐看在眼里,还真觉得母亲派她跟在榆哥身边,不是无的放矢。她又若无其事,和榆哥说笑了几句,陪他在沙盘上演练了几个算式,画了几个图,因内容艰深,榆哥说到这种事,思维又颠三倒四的,一会儿这,一会儿那,善桐一句话都听不明白,过了没多久,她就露出倦意,榆哥看见,便推说累了,两个人一道和衣睡下,没有多久,榆哥便也呼噜起来,善桐留心去听,果然觉得他的呼吸声又重又不均匀,大有吃力之感。

她又静等了一会,这才翻身而起,蹑手蹑脚披了大氅,又轻轻地把杨四爷弄醒,没等他说话,先捂住他的口,在他耳边轻声道,“四叔,是我,你且别出声。”

杨四爷先迷糊了一阵,后来也会过意来了,和善桐一道轻轻地出了帐篷。榆哥呼声犹自均匀得很,并未醒来,善桐放下帘子,才低声向四老爷解释,“神医不肯多说,恐怕还是担心吓着了榆哥……我们这一次就不带榆哥,偷偷过去,听听这病到底要怎样治才好。”

她又歉然对两个守账亲兵一笑,道,“还请一位大哥陪我们过去权神医的帐篷。”

如今天色晚了,兵营里安歇得早,大家吃过晚饭,不当班的兵士们,又不能吃酒,也不能赌博,自然只好睡下,巷陌之间已经几乎空无一人,只有一弦月牙挂在天边,再晚一会,恐怕巡逻的兵士就要出来了,虽然距离不远,但善桐倒宁愿做得稳妥些。

那两个亲兵都是桂含春的亲卫,一路上一起过来,桂含春对善桐如何都是看在眼里的,自然对她多了十二万分的客气,都连声道,“您太客气。”便出了一人,陪善桐两人搬开栅栏,走到小道上,往权仲白居住的那顶帐篷走过去,一边走还一边道,“其实这里都是给客人住的,禁卫不严……”

一面说,一面远远地就又见一人袖着手,牵着一匹马过来,善桐眼力好,咦了一声,正说,“这不是沁表哥吗?”就见又一群将士从左边转了过来,同含沁交接上了,才说几句话,就把他围在了当中,不知要做什么。

怎么说都是老帅的侄子,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难道是个人就可以随意欺凌?这就晚了几天罢了,为什么不和桂含春一道走,现在过来做什么?

虽说脑中一下又掠过了许多疑问,但善桐的心还是绷紧了,她握住杨四爷的肩膀,踮起脚尖来往里张望了片刻,略带担忧地道,“这是在干嘛……”一边说,一边去看那亲兵,见亲兵犹自未曾会意,便急得跺了跺脚,拉了他一把,“咱们还不快过去看看!”

同类推荐
  • 缘分注定彼此

    缘分注定彼此

    手无缚鸡之力的落魄千金突然化身厨神,蒸炒煲烤技能HOLD住全场,土豪跪拜学厨艺,前任痛哭求复合。无奈铁血王爷表示:这个美人我要了!从未进过厨房的荆州第一美人福小宝,芊芊玉指竟然端出了一盆又一盆令人咂舌的美食,五色汤,蜂蜜兔终于把挑剔的“筷子大爷”的胃治得服服帖帖。酒店被买断,小宝兄妹不得不跟着“筷子大爷”去往上京的路。这是天下第一美人的故事?NO!这是天下第一美厨的故事!一路桃花开个遍,未婚夫登门求原谅,神秘男子莫名调戏敌视,筷子大爷神秘身份被揭穿,第一富豪横插拜师,谁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呢?不过这些她暂时都不回去想啦,因为她的目标是与御厨决一高低!众位看官色香味俱全的爱情之路即将展开……
  • 重生之农门悍妻

    重生之农门悍妻

    重生美娇娘化身霸道女王,调教冷漠相公,玩转“调戏三十六计”,干尽“伤天害理”的好事,完美实现非富即贵的彪悍人生。相公:娘子,每次都把我绑在床上,你不累,我也烦了。娘子:相公,你喜欢小皮鞭,麻绳,蜡烛,还是……我?澹时寒欲哭无泪:娘子,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咱们有话好商量。【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绝恋之殇

    绝恋之殇

    一现代职场女为了逃避失败的恋情而外出旅游,在坐火车的时候离奇穿越,爱恨情仇,贪嗔痴怨,前世不喜,今世抛弃。为了复仇她装傻十年,从小便背负血海深仇,一朝失忆重新为爱选择,为仇而生,为爱重生。
  • 将军也妖娆

    将军也妖娆

    难道她发现了历史上的惊天秘密——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狄青竟然是个女人?!皇上,就算本将征战在外一时无法回京,你也不用把本将的画像挂到宫中,以解相思之苦吧?侯爷如此厚爱,狄青承受不起啊……啊,侯爷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啊啊啊……本文背景为历史+演绎中的北宋,半架空,最重要的的是——此狄青非彼狄青啊。
  • 画眉雨中飞

    画眉雨中飞

    朦胧中,烟雾似那薄薄半透明的纱,轻轻。是露水滴落的声音。淡淡,阳光已悄悄钻了进来,却不是我的心房…你悄悄立足又悄悄不在,却不是海水那般来的轰动天地,去时波涛涌动。或又是一池静水,沉睡的千年睡莲。
热门推荐
  • 鬼绩

    鬼绩

    意外收到一份来自地狱的考卷,它竟然预言了自己的死亡日期,如果考试不及格,所有的考生都会死,为了获取分数和寿命,必须按照考卷的题目去答题,但是你永远无法预料到下一刻等待你的是什么,也许是恐怖的厉鬼、也许是难以想象的未知生物……
  • 三国倾,美人拥天下

    三国倾,美人拥天下

    初夏想哭,因为她一不小心就香消玉损了,然后又是一不小心来到了三国。在这个乱世之中,她又一不小心认识了诸葛亮,赵云,周仓等名人,这是让她在三国开挂的节奏吗?三国是个英雄辈出的时代,天下逐鹿,诸侯分权。初夏虽为女子,可是她却不甘偏居一隅,因为她说过:“居然来到三国,不玩耍一下怎么对得起这莫名其妙的穿越。”【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绝代风华:杀手很倾城

    绝代风华:杀手很倾城

    这只是一部渣文而已。作者:不明白怎么就写成这样了。爱看看吧。记得收藏。
  • 舞姿翩翩之回眸一笑倾国妃

    舞姿翩翩之回眸一笑倾国妃

    这是一次意外的穿越,而她却让身边的人屡屡出事她隐姓埋名,只为报仇白殷,我不允许你再软儒弱,这世上,你只能靠自己而当她与儿时的他再次相遇,她又当如何?红衣飘飘,紫衣配他,半身江湖,半世朝堂。后来才道,虽是命中相遇,却是三生有幸
  • 复读那一年

    复读那一年

    小说以我到龙镇中学复读为主线,展示了一系列以转班为主题的复读画面。作品通过这些青群春画面,折射了那个特定年代下的特定校园生活。
  • 魅惑妖瞳:绝色驭兽妃

    魅惑妖瞳:绝色驭兽妃

    【全文完】诡异的瀑布内,漆黑一片,某妖孽美男一脸戒备,“你是谁?”女人不耐烦的低吼,“少废话,送上门的要不要!”妖孽美男一脸坚贞的拒绝,“不用了,我已心有所属”女人冷冷宣判,“要不要姑奶奶说了算,由不得你!”妖男邪魅一笑,“丫头,你得负责啊”“真小气,我也就要了你一次,你又不会怎样”魅影一脸不屑,“我是不会怎样,但是你会怎样”某妖孽男一脸担忧。[女强+男强+妖男]
  • 陨星online

    陨星online

    书名《陨星》,合作方,借鉴向,纯属yy,切勿当真
  • 出走

    出走

    方达明,在文学期刊发表中短篇小说几十篇。短篇小说《出走》获第八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三等奖。小说《婶婶》获第九届美国新语丝文学奖,短篇小说《我的土豆》获第四届林语堂文学创作奖。短篇小说《气球》获台湾第33届联合报文学奖小说评审奖。
  • 绝岸可湘禅师语录

    绝岸可湘禅师语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衰落还是转型:当代西方政党的发展变化研究

    衰落还是转型:当代西方政党的发展变化研究

    本书以中外学术界激烈争论的“政党衰落”问题为切人点,考察20世纪60年代以来西方国家社会环境和技术条件的变化对政党模式的演变造成的影响,分析政党与选民、政党与政府之间关系的发展变化,以及政党组织结构的相应变化,肯定政党在当代西方国家中所发挥的表达和整合各种利益、政治动员、录用政治精英、维持政府运转等不可或缺的作用,同时指出西方政党政治中存在着脱离选民、疏远社会等不利于政党长远发展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