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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幕 狄拉克之海 双生子的谎言

虚界第十阶层

骷岩山

山顶上的两个身影是如此碍眼,贫瘠的大地露出很不好看的赤红色和黄褐色交接的样子,这座骷岩山也是如此,它突兀的出现在这里,整个如同巨大的骷髅倒下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分明的棱角交织,圆圆的眼洞,岩壁上的风蚀痕迹,让它变得更加恐怖了,那两个身影是塞安德尔喝艾达琳,都用黑袍子裹得严严实实。

塞安德尔自从与艾达琳用诅咒圆盘链接了之后,两人的协调越来越密切,他们已经不再用言语交谈了,就像刚才的故事,塞安德尔毫无保留得分享给了艾达琳,但艾达琳依旧喜欢对话。

“这个故事与我听到的不一样。”艾达琳。

“我的哥哥塞安德斯,用尽全力救我逃了出来,从起源之海里逃了出来,我见到他,我才有了相貌,性别,甚至自己的意志,智慧等等。“塞安德尔也用言语对话,这是他们的默契,不过说完后他依旧面无表情,但艾达琳感到了喜悦,来自塞安德尔的心中。

“但是,他是恐惧之神,他的负面能量也侵蚀着我。”声音依旧平稳,被强风裹挟着,扩散开来。

第十阶层的风是如此的凌冽,吹打在身上有一种要被整个推倒的感觉,但也就是这种风,为这个可怜的世界带来了仅存的一丝希望。

这里是虚界的最后,也是最贫瘠的一个阶层世界,第十阶层,就像之前的第七阶层序(时间,即为纪念提斯特而命名)一样,它在创建之初也被赋予了一个名字——怖(恐惧),骇人的名字,是的,这是塞安德斯的神名。

在当初由于十位起源神的共同努力而初步建立了四大神域(天界,元素界,圣界,冥界),但他们也犯下了不少错误,比如生命神诺兰创造的种种古怪生物,还有源牺牲时留下了不稳定的多余的奥术能量,甚至一些外溢的神力,等等没有空间来放置。

七位起源神(源逝去,提斯特消失,塞安德斯藏匿)在一起商议了一下,将这些东西统统打包在了一起,准备往起源之海里丢。

很像倒垃圾,是的,这就是垃圾!

但起源之海毕竟是虚数世界狄拉克勒斯一切的起源,原本应该接受这些东西的它,这一次开始了剧烈的反噬。

据秩序神古格的记载(古格全程观察了这一现象,他是唯一的一个反对丢弃的起源神,所以他有职责纠正错误),这次鲁莽的行事让整个初生的世界(其实就是四大神域,它们四个组成了类似于三角锥一样的排列,其中顶点为元素界,三个角依次为天界,圣界,冥界)的下面部分出现了变化,形成了类似于漏斗,就在漏斗的底部出现了后来被称为虚界的最为广阔,也是整个世界真正的核心开始成形。

古格的记载如下,他也是代替提斯特的职责编纂了时间历法,称为法亚历(神语“永恒”,提斯特不再使用变速之力,稳定后的时间开始均匀分布,古格据此规定时间),这些以后再谈,我们先来看看古格的记叙。

以下为古格的记载:

法亚历元年前717年13月13日

我们共同抛射出的杂物出现了惊人的变化,母亲(起源神都称起源之海为母亲)并没接受,而是与之融合了一样,我们果然犯了大错,违反了这个根本的法则,这几日的我几乎无法停止思考解决的办法,但其他几位都无法听我的解释,类似于漏斗一样的东西正在形成,它的整个空间正在无限制得扩大,太恐怖了,我正感到母亲的悲鸣,它的内部能量正在崩溃。

法亚历元年前713年11月7日

昨日已经出现了征兆,我甚至将证据都给大家看了,但他们还是不相信我,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我维持的秩序开始出现松动,其他几位如果继续沉迷于无意义的造物,这个我们付出了源的生命,而创造出的世界就会崩溃,我不想这样!

我要去找塞安德斯,他也在密切关注这场异变,虽然我们有些看不起他,但他是很理智的,他告诉我这都是我们太过于急躁,我认为他说的很对,他见到我也很高兴,他还小心翼翼得问我,其他兄长和姐姐们是否愿意接纳他,我告诉他我们都没有生气,他随时可以回来不必躲藏。他突然抱着我哭了出来,他说他很害怕,他觉得母亲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哀叹。

是啊,我的心也在滴血啊,处在这里观察的我也被母亲的悲鸣和哀叹(这里应该是整个下面的虚界开始成形而发出的动静)所折磨,塞安德斯是对的,他的力量可以帮助我拯救一部分正在崩溃的秩序。

动手!

法亚历元年前713年11月19日

塞安德斯今天突然出现,不过有两个塞安德斯这很奇妙,那是赛安德斯的弟弟——塞安德尔。

“这是我弟弟绝望(神语塞安德尔,意为绝望)。”塞安德斯笑着介绍他的弟弟,他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

他说他由于过分的恐惧而被逼分出了塞安德尔。

“塞安德斯(恐惧),塞安德尔(绝望)。”我在心里默默念着,两兄弟看着我,他们想帮助我,很好,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母亲啊,我们三个马上来救你!

……

……

记述到此戛然而止。

塞安德尔无法忘记那个时代的恐怖,连他这种绝望之神都不想提起那个过程。(后篇会有专门的章节写这一段历史)

好吧,来看看结果。

第一阶层以天空神的名义命名——宙

第二阶层以太阳神的名义命名——阳

第三阶层以月亮神的名义命名——阴

第四阶层以光明神的名义命名——光

第五阶层以生命神的名义命名——命

第六阶层以秩序神的名义命名——规

第七阶层以元素神的名义命名——源

第八阶层以时间神的名义命名——序

第九阶层以黑暗神的名义命名——暗

第十阶层以恐惧神的名义命名——怖

自此正式建立了虚界十大阶层,但为什么没有塞安德尔的位置呢?

因为塞安德斯,塞安德尔两兄弟为双生子,这里必须注明。

众起源神都被塞安德斯所骗,其实这不是他自己分出的神格形成的神,而是逃在最后的一位起源神,他还没来得及出来呢,正统的双生子被看做一位神的,如果塞安德尔跳出来证明自己不是,是肯定有一个阶层归他管的,但由于他耗尽过多神力而昏迷,无法参加赫赫有名的“虚界审议会”(就是那个命名会议)。

当时的过程艰难甚至连提斯特都前来帮忙,也是九位起源神(源逝去,塞安德斯,塞安德尔被归为一个)一同努力强行分出十个阶层,并把冥界镇压在最底端的口上,才封住了起源之海的暴动。

四大神域的三角锥变成了三角形在最上空矗立着,亦可以看做一个倒三角成型了。中间为虚界第一到第十总共十大阶层按照上下依次排列。

谎言会伤害人,谎言会保护人,谎言会迷惑人。

因为当时天界一派一口认定有不是起源神的起源之海里的东西挑起了灾难,因为天空神欧西斯发现了有一个光点突破大屏障(就是塞安德尔),这个双生子的谎言暂且保护了塞安德尔逃过被制裁的下场,也没有人怀疑塞安德斯,因为弱小如塞安德斯,怎敢欺骗自己的兄长姐姐们呢?当然古格也说那可能是他们投下去的垃圾被反射回来的倒映。

塞安德尔醒来了,他仍然第一眼看到了塞安德斯的面容,惊恐的哥哥,卑鄙的哥哥,懦弱的哥哥,但也是最关心塞安德尔安危,不惜分给他源源不断的本源力量的哥哥;也是最爱护塞安德尔,不惜承受一切后果保护他的哥哥;也是最疼爱塞安德尔,一步一步教会他生存依靠自己活下去的哥哥。

“醒了就好,就好啊,塞安德尔,我刚才被哥哥姐姐们在虚界里安排了一个阶层,还为我们找到了一个真正的家,冥界里太黑了,你不是怕黑吗,我们去第十阶层怖,等你养好了伤,我去求诺兰姐姐再给你治疗一下,你会好受一点的,我没保护好你啊。”塞安德斯很自责,他为保护塞安德尔甚至失去了自己的左臂。

“哥哥你的胳膊!”塞安德尔心里痛苦不已。

其他起源神也多少有些重伤,有些也失去了自己的躯体的一部分,甚至连最强大的天空神欧西斯都被剥夺了听觉,惨烈的“起源之战”终于结束了。

与此同时,第一代古神(艾达琳就在其中)开始出现。

谎言,到底,伤害了谁?又到底,保护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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