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水滴石穿祖母空遗恨,电闪雷鸣重华乱定亲
想到要生小娃,重华心中一个激灵:被人“吃”了可当大嘴人,生了小娃如何瞒得?若被共工知晓,岂能了得!
共工既不敢想,他自然便又去想棍法:少女下蹲,有些似滴水式,仍以仙人捧盘式招架。他却忘了最易的招数:翻身将少女甩下即可!好在想想棍法却也有效,小蛇渐趋平静。
少女觉重华即将溃败,心下大喜,孰料重华竟又稳住阵势。她咬银牙、鼓余力,抛落之速再倍增。
重华正于脑中演练棍法,忽想到:对方招式威力之强,并非在滴水式,而在连续多次快速击打同一处;何止是滴水式,其他招式亦然。心中顿悟,一式新招浮现脑中。可惜,手中无棍!
少女久战重华不下,下身却生出异样感觉。“不好!”她心中暗叫,“罢了,再撑下去便败了,采补之事日后再做计较。大不了叫石女等人一起上,先将他吃得差不多,我再吃最后一口,采他童精便是!”想到此处,便欲起身,鸣金收兵。
手上无棍,小蛇不是棍么!重华不假思索,挺身便戳,一瞬间便是九击:水滴石穿式!棍速之快,匪夷所思,便如同九击同时完成。
少女正欲退兵,却被重华追上,刹那间九击,便觉身心一震,登上极乐,兵败如山倒,人往后甩去,跌落花丛中,竟晕了过去。
重华棍招使毕,忽觉海浪涌出,吞没小蛇,再经小蛇冲入小腹,与原有“小娃”混合一处。不是简单的混合,而是一一融合,叫小娃长大了一倍有余。他小腹猛然一痛,似欲爆裂。
好在那些长大的“小娃”活力十足,竟自行呼啦啦往后背涌去,往上急蹿。重华福至心灵,叫肚中小娃倾巢而出,小娃很快布满全身。遂双膀叫力,只听“啪”一声,上身铁树枝条断裂。双腿竖起,急开急合九次:惊涛拍岸。再“啪”一声响,脚上铁树枝条亦断裂开来。
重华手脚重获自由,这才注意少女竟倒在花丛中,面如白纸,一动不动。他忙上前扶起少女,叫道:“祖母,你怎地啦?”
少女缓缓睁开双目,泪眼汪汪,呜咽道:“你这狠心的小贼,竟采了我的元阴!”她所练之法损人利己,属下而等之的双修之术,若有差池,便会损己利人。狠毒之法一次便可叫男子****,然若被反制,自身亦性命堪忧。好在她所习之法稀松平常,较为温和,男子被采,假以时日,尚可补回;是故她自己被反采,虽元阴大损,倒也无性命之忧。且重华不知采补之法,只是被动受之,少女元阴之损尽可恢复。
重华又想起颗手的哭,心下着慌,忙道:“你莫哭!元阴在哪?我没睬着你啊?”
少女见他一脸无辜,知他乃是无心,遂叹道:“采便采了吧。你到我家来,做族人的祖公,但日后要听我的,不可乱来。”
“日后?”重华忙道,“可我得走了!”
“走?为甚?你身上的铁树枝条呢?”
“枝条挣断了。我要去寻智人,寻我亲生阿爹阿娘,还有我娘;且我已答应共工做他汉子,不能做你家里人。”
少女面色陡变,怒道:“我再叫人将你绑起来!”
重华一惊,放开少女,往拱门奔去,也不顾自己赤身裸体。少女尖叫道:“你还想走?!阿婆关门!”
重华动作极快,已越过拱门,窜入甬道。然甬道前方“砰”一声响,门已被关住。重华上前推拉,石门纹丝不动,无奈返回花园。
少女赤身而立,冷笑道:“你走得了么?你力气大,来打我啊!”
“我不打你,你是阿姐。”重华摇摇头,“况且我与你已..吃过了。”
“算你有良心!”少女面色微缓,“力气再大,在我面前也是白搭!”
重华道:“可我定须离去,劳你叫人将门打开!”少女面色再冷:“死了这条心吧!你若听话,我日后好好待你;你若再说要走,我..我再将你绑起来!”
重华拾起那短裙道:“桃生阿婶撕坏了我的鱼皮衣,这件兽皮裙便当是赔我的。我走了!”羽步迈开,往前疾冲,如风驰电掣。此时羽步更胜从前,重华心知定是自少女身上进入他体内的“海浪”之故,莫非那便是“元阴”?
少女大怒,目视重华一声尖叫。所谓“冲霄堡”,并非指石堡之高,而是叫声冲云霄。
然重华早有防备,已关闭外听。虽是如此,犹觉耳中发麻、脑中微晕。他脚步不停,仍往前冲。
少女花容失色,忙叫道:“我放你走,你莫跳崖!”——重华正冲向花园尽头的方形洞口。
重华听不真切,身形一矮,冲出了洞口。
少女急奔向前,喃喃道:“你为甚宁死也不愿留下做我家人?”奔至洞前,探头往下俯瞰,不由呆住。
重华自然不会寻死,他有空中羽步。缓缓降下,脚踏实地,方松了口气。忽听空中两声鸟鸣——是重明鸟!
两鸟降下,重华已穿好兽皮裙,叫声:“走!”往林中冲去。行了一阵,方停下步子,向两鸟道:“你们果然好眼力!”两鸟叽叽喳喳叫了起来。原来,它们见重华入了地洞,不敢跟随;然却也机灵,猜到重华入了石堡之中。便守在石堡上空,终于等到重华脱身逃出。
重华折根粗树枝,将“水滴石穿”演练一番。他双手多日被绑,竟生疏了些,一炷香功夫方将此招演出。
一人两鸟继续往西北而行。次日晨,他竟见到了草根等人。重华忙关闭外听,疾驰而过。草根等人面面相觑。
晓行夜宿,重华一路奔行了三日。这日正行进间,见前方彤云密布,也不在意,继续前行。不久,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眼见大雨将至。重华叫道:“下来避避雨。”担前忽叫道:“前方树上有人!”
重华忙迈羽步腾空升起,果见不远处树巅站立一人,似也是名十余岁的少年。忙叫道:“娃子快下来,当心闪电!”
话音未落,天空一道闪电直向那少年袭去。重华大急,手中木棍疾射而出,欲将那少年撞开。
他反应虽快,较之闪电却仍慢了一筹,眼见那闪电将少年击个正着。少年全身电光缭绕,大叫一声:“爽快!”
孰料重华木棍接踵而至,正击在他胯部左侧。少年被撞,向右飞去,坠向地面,嘴中“哎哟”一声。
好在林中蹿出三人,赶在少年坠地前将他稳稳接住。少年怒道:“哪个不开眼的偷袭我?”
重华忙降下地面,奔向那少年,两鸟亦跟了来。重华满面狐疑道:“你不怕闪电?你是电人?”他想起了闪闪。
“你为甚偷袭我?”少年余怒未息。
重华忙道:“我恐你被闪电击中,欲将你撞开。”
接住少年的三人将他放下地,笑道:“雷雷莫怪。这娃子也是好心!”
重华这才注意几人样貌:一头两臂,头发垂下,躯干直而不弯,腹部高高鼓起,如有身孕一般,左手正常,右手却如鼓槌,不太似电人。他迟疑道:“几位大叔是智人不是?或是电人?”
“智人?电人?”一男子摇摇头,“我们是雷人。”
“你为甚能飞?叫甚名字?我叫雷雷。电人是甚人?能吃闪电不能?”少年连珠炮般道。
“我叫重华,我学了羽人的羽步,能飞一阵。电人身上有电!”重华一一作答,将电人描述了一番,“一般电人似不能吃闪电,但闪闪能吃..”
“闪闪是谁?”雷雷没甚耐性。
“闪闪是..我认识的电人阿妹。她像你一般,一到雷雨天,天上扯闪,便爱站在树下吃闪电。”
“快带我去找她!”雷雷拉着重华便跑。那三人忙跟上。
重华忙道:“她去了电人上族。”雷雷道:“你带我去!”重华挠挠头:“可我不知在哪!”
雷雷停步,冲一雷人道:“阿爹,你知电人上族在哪么?”他阿爹摇头道:“我从未听说过电人。”雷雷面现沮丧之色。
重华忽想起一事,道:“闪闪身上有电,她一抱我,我便晕倒。你怕不怕电?”
雷雷道:“我没试过。但我能吃闪电,想来是不怕的!”
重华喜道:“她想找人成家,可没人能抱她。她若在上族也找不到人,你能和她成家么?”雷雷亦喜道:“我叫雷雷,她叫闪闪,好啊!好啊!”雷雷阿爹等人哈哈大笑:毕竟是娃子!
“可怎地才能找到她?”雷雷愁眉苦脸。
“这倒也是。”重华沉吟道:“我日后若能去她村里,便看看她回村不曾。若是回了,我便带她来寻你定亲!”
“好好好!”雷雷喜不自胜,“从这往西,很快便到了我们雷人堡。你在这等也行,我常来!我给你做个记号。”挥右“手”在腹部猛然一槌。
重华耳中便听一声炸雷响,险些晕倒。再看前方,一颗大树竟拦腰折断!他这才知为甚叫“雷人”。
雷雷又槌数下,炸倒数棵大树,道:“差不多了。我们一言为定!你先在这树下呆着,有我在,电不着!”说罢噌噌噌爬上身旁的大树,高叫一声:“叫闪电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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