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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原形毕露

弧形的穹顶,像个窗口,投射着外面的世界,时而车水马龙,讲诉着城市的喧嚣,时而星光闪闪,描绘着宇宙的壮观,一切看起来好像近在咫尺,却又好似远在天边。圆形的场地,有些昏暗,室内的照明,靠的是附在墙壁上的荧光石,发出的蓝色光芒,让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场地中间,一个椭圆形的桌子上,躺的人,正是燕子。她的手脚全被束缚着,动弹不得。

当燕子睁开双眼,发出“啊”的一声,那只盯着看的眼睛便瞬间移开了。那人背过身去,伴随着几声低鸣的谄笑,开口说道:“你醒了!”燕子一时半会还没有回过神来,因此也没听清对方的言语。在喘息了一会,镇定了之后,方扭过头来,望向一侧。从背影来看,跟常人无啥差别,个子也就一米八的样子,身形看起来比较健实。不过燕子心里明白,那个人的手上,长有眼睛,让人看了不寒而栗。在不知对方情况的前提下,燕子显然不能贸然行动,况且手脚被缚,一时半会也行动不了。既然如此,那就先来探探敌情。

“你怎么一直背对着我,难道不敢看我?”燕子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人将双手在胸前交叉,大笑几声,并回应道:“不敢看你?我是怕你不敢看我?”

燕子窃笑了一声,“怕你?有什么好怕的。还是说,你怕泄露什么秘密?”

“好吧,既然你想看,那我就让你看看。”那人慢慢地转了过来,没过多久,整个面容便呈现在燕子面前。

“喔……”燕子不禁发出惊叹,乍看之下,是个骷髅头,仔细一辩,方才醒悟过来,原来是戴了一个骷髅头的面具,真容还是藏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不过是个‘小丑’,活在面具之下。”

那人似乎并不生气,“尽管嘲笑吧,反正你现在在我手里。刚才的梦,做得怎么样?”

“哦,原来是你搞的鬼,难怪做的梦这么糟糕。说实话,这些梦,糟透了。”燕子故意贬低,尽管不知道这些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亦是不屑,淡定地说:“能从我制造的梦境中逃出来,有点本事。不过,第一次逃得出来,第二次就不好说了。”说着说着,摆动了一下他的双手,燕子一眼瞟见,那人的两只手掌上,都有一只眼睛,与此同时,手臂上烙有一个纹身,图案正是黑暗之眼的标志。

“能让我问个问题吗?”燕子想要解开心里的疑惑。

“说吧。”那人坦率地答应了。

“你是谁?”

“我是谁?这个问题问得好。我能告诉你的,就两个字,‘鬼眼’。”

“鬼眼?那…我能再问个问题吗?”

“可以。”鬼眼又答应了。

“我在哪?”

“很简单,你在我的地盘。”鬼眼很聪明,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给了一个没有用的答案。“好了,你问得够多了,现在该是让你再次沉睡的时候了。”说完,鬼眼开始走向燕子。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忽然传来:“那该问问我同不同意!”

鬼眼闻声而动,一个转身,看到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只见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脸上看似镇定,却又暗含怒气。随着距离的缩短,鬼眼渐渐看清了对方的面容,一丝不安浮现在鬼眼脸上,但随即又消失不见。

“看看,看看,是谁来自投罗网了。”鬼眼一边喊话,一边走近了对方。而燕子,由于平躺着,并不能看到来者是谁,不过无论如何,这一变故,让她一时间逃脱了鬼眼的再次催眠。

“谁说我是自投罗网了,想想你那手下的下场吧。”说完,双拳一握,瞬间火光窜起,布满双手,把原本昏暗的空间,照得明亮了起来。

“喔喔喔,知道你火气大,何必见面就动手呢?”鬼眼似乎并不想马上挑起战斗,企图用言语缓和气氛。

凭着燕子的聪明才智,心里已经猜到七八分了,“火仔,是你吗?”

“燕子,是我,你再忍会,等我解决了眼前这个怪物,马上来救你。”火仔用一种关切的语气,对燕子回复道。

鬼眼不知不觉间后退了几步,然后插话道:“我很好奇,你打败了我的手下,那倒没什么,可是,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火仔见问,倒也不想隐瞒,便大方回答道:“这得多亏你留给手下的通讯器,里面泄露了你的藏身之所。”

“原来如此,那看来是我的失误了。”边说边走,又移动了几步。

“让我们决斗吧。”说完,火仔蓄势待发。

鬼眼显然无心决斗,因为他知道,与之正面对抗,自己并没有什么胜算,所以如今之计,走为上策。只听“啪”的一声,鬼眼按下手中的一个开关,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开口,鬼眼就这样从房间里消失了。而火仔并没有要追的意思,因为他的任务,就是救出燕子。至于追捕鬼眼,自有他人完成。

在这里,我想有必要说一下鬼眼的藏身之所。其实,这个地方,近在眼前,那就是上海中心大厦的顶部几层。这几层,在几年前,被一家叫做“上海生物进化科技有限公司”的空壳公司租用,外表名为生物公司,里面其实是“黑暗之眼”的聚集场所。借助于卫星等高科技设备,这个组织一直监视着整座城市。至于为何要与“X战队”作对,甚至想要杀害战队成员,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生物又是怎么回事,这些问题都亟待解决。因此,捉住鬼眼,至关重要。

通过机关,逃出房间的鬼眼,摘掉了面具,更换了行头,准备以普通人的样子,逃出这座大厦。然而,令鬼眼没想到的是,在刚才火仔与鬼眼对峙的时候,趁鬼眼不注意,火仔在他身上洒了点追踪粉,这种粉常人闻不到,但是借助一个手环探测器,便能轻松地锁定目标。

鬼眼逃入了一部电梯,电梯从顶层开始下降,但让人懊恼的是,电梯每下降一层,便会停下开门,但门口又都没人等候,至少连续几十层,都是这种情况,好像有人恶作剧般地按了所有楼层的按钮。虽然这种情况让人懊恼,但鬼眼此刻只能镇定自若,因为越是紧张,越是容易露出破绽,想要悄无声息地逃走,就要懂得在任何时候,都能面不改色。终于,电梯在第80层又停了下来,开了门,不过这次,并不是空无一人,有一个人正等在门口。那人的手上戴了一个手环,当电梯门打开的一瞬,手环微微一亮,这人便踏入了电梯。鬼眼已经连续按了几十层的关门按钮,一时之间已经有些麻木了,所以对于眼前出现的这个人,并没有太过在意,当他进入电梯的时候,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警觉。然而,当电梯门关闭,开始下降的一瞬,鬼眼忽然眼光一斜,察觉到有些不对。为什么鬼眼会感觉不妙呢?因为身边的这个人,身形健硕,气势不凡,明显不是普通人士,再看他的穿着,不是西装革履,也不是休闲T恤,而是特殊材质的战斗服装,所以此人必定来者不善。再一辨认,鬼眼已经知晓来者是谁,他就是“X战队”的二哥。

二话不说,鬼眼伸手欲开电梯,二哥一个移步,挡在鬼眼面前,说道:“怎么?想去哪里?”

“当然是下电梯咯!”鬼眼希望二哥并没有认出他,虽然心里很紧张,但表情上还是强行镇定。

“不用再装了,束手就擒吧。”二哥话音刚落,便一拳出手,鬼眼随即应招。两人便在电梯里的狭小空间内搏斗,由于空间的限制,两人都无法完全施展开来,所以打了一会,难分伯仲。由于身在大厦里,二哥不敢轻易使用自己的“电花四射”技能,因为稍有不慎,便有可能伤及无辜。鬼眼似乎意识到了些什么,见二哥有所顾忌,便抓住时机,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玩意,往地上一扔,瞬间烟雾缭绕,原来这是一个烟雾弹。趁着此刻,鬼眼打开电梯,迅速逃了出去,二哥随后出来,不过并没有追随,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鬼眼从电梯出来后,飞一般地跑到了楼梯里,然后腿上像安了轮子般地往下溜。不过,倒霉的是,才刚走了几层,便听到猛烈的震动声,似乎有一个庞然大物正沿着楼梯往上走。鬼眼扶着楼梯,往下一瞄,瞄见了大力哥。前后夹击,鬼眼瞬即又跑回某一层的电梯处,巧的是,其中一部电梯正好打开,里面没人,鬼眼一个闪步,躲进了电梯,并按了顶层。现如今,从地面无法逃走,鬼眼只好实施第二套方案,从天空出逃。

不久后,鬼眼便来到了大厦顶部天台处,这里云雾缭绕,能见度很低。只见他一吹口哨,一架飞行器便从云雾之中浮现出来,并以离天台地面一米高的距离稳稳悬停住,舱门打开,伸出斜坡,鬼眼一股脑地冲了进去,刚坐下,便开口说道:“快,老地方?”

“老地方是哪?”驾驶舱传来这个声音。

鬼眼一听不对,发觉上错了地方,正欲逃走,却发现双脚已被机关锁住,无法动弹,紧接着,还没来得急说上几句,身上一阵触电的感觉,便晕了过去。

原来,这一切都早已计划好了。先是火仔去救燕子,逼迫鬼眼逃跑,然后二哥在电梯处围堵,大力哥在楼梯处蹲守,断绝鬼眼从地面逃跑的可能,使其只能从天空出逃。而小武和红月早就把等候在天台处的敌机解决了,并用看起来很像的另一家飞行器替换,由于云雾的影响,鬼眼很容易上错地方。一旦鬼眼上了飞行器,便成了瓮中之鳖,这时就是收网的时候了。由此看来,“X战队”的计划成功实施,而鬼眼也最终没能逃出追捕,不幸落网。

在这,我想有必要说明一下,除了燕子以外,其他人是如何从天南地北逃脱的。首先是被困小岛的小武,利用缴获的通讯器,制造信号,引起搜寻部队的注意,从而成功离岛。接着是被困山中的大力哥,利用生火制烟的办法,发出信号,从而引来搜寻部队,因此成功离山。然后是身处野外的二哥,就地取材,利用镜面发射的原理,制造炫光,发出讯息,从而成功获救。至于火仔,则有幸遇到过往船只,从而搭了顺风船,回到了陆地。最后是红月,利用那些士兵,在地面摆出巨大的“SOS”符号,被搜寻部队看到后,得以获救。五人获救后,便马上会合,制定计划,于是便有了后来的追捕行动。

鬼眼被抓后,便被关到了“X大楼”的终极密室里,这间密室铜墙铁壁,四周布满天罗地网,犯人想要逃跑,是几乎不可能的。由于“黑暗之眼”事件已变成众所周知的大事件,所以犯人已无法被秘密审问。按照规定,接下来的审问和审判就要交由上海国际法院来处理了。

经过这次战役,“X战队”的六名成员都身心疲惫,完成了追捕任务的他们,难得地再次聚在了高达300米处的一家空中餐厅里,这家空中餐厅并不对民众开放,但“X战队”的成员都是可以来此消费的。也正因如此,这里不像普通餐厅那般嘈杂,十分适合特殊人员来此聚会。

二哥:这一年过得好累,特别是最近这次行动,可谓九死一生。

大力哥:真是的,哪里冒出来那么多的怪物,搅得我们不得安稳。边说边拍桌子。

燕子:大力哥,别生气,俗话说,邪不胜正,再多的怪物,还不都被我们打败了。

火仔:话虽如此,可是不知道哪天又冒出来一堆。

红月:我觉得,大家都忙乎了那么久了,也是时候休息一下了,其实我们可以请个假,到哪里去看看,呼吸一下另一个地方的空气。

小武站了起来,往前走了几步,来到窗边,看着远方,天边火红的晚霞甚是美丽。红月随即走了上去,站在小武身边,跟着一同欣赏。

燕子:小武,你在窗边看什么?

小武:就是看一下外面的风景,好久没有这么安静地看着一片晚霞了,这份安宁,不知道能够维持多久。

可能小武的一番话,激起了大家的共鸣,于是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走到窗边,看着远方,欣赏着此刻天边美丽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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