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直身体,和蔼笑道:“回来了,宣宣也来了。”
“叔叔好。”我礼貌道。
岑利明却捏了捏我的手:“还叫叔叔?”
我愣,转瞬明白过来,但那个‘爸’却怎么也叫不出口,两个男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脸色有些发胀,只好硬着头皮:“爸……。”
这一声叫出来,岑利明比他爸还高兴,两父子对视一眼,也不知在乐呵些什么!
岑利明拉我坐在另一侧沙发上,说:“爸,你累了就回房间去睡,天气降温,小心感冒了!”
“头一次带宣宣回来见我,我也恰好有空,怎么能去睡觉。”说话间站起身来:“李嫂饭也准备得差不多了,先去吃饭吧!”
这顿饭做的几乎都是我爱吃的,饭桌上,起先岑利明的爸爸,也就是岑北怀有一搭没一搭问我一些事情,大都是和婚礼相关。后来,话题扯上建筑,地产之类的,我没兴趣,就由着岑利明和他爸爸两人去聊。我则在一边认真吃菜。偶尔会有几个字眼或者几句话被我听去了,貌似与岑利明之前所说的S市搭建桥梁的投标案有关,言语间,对这次投标势在必得的感觉。
吃完饭,又在客厅坐了一下,岑利明的爸爸大约真的熬不住了,就先回房间休息。
客厅里,我和岑利明两人靠在一起,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
他说:“今晚别回去了吧……。”
我反射性站起身瞪他:“想得美。”
他跟着我站起来,笑得意味深长:“我家有空余的房间。你当我在想什么?”
好吧,我承认,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确实想歪了。
我背过身子脸红道:“没想什么,反正,我不住你家。”
他上前搭在我的肩膀上,在我耳边小声道:“反正迟早要搬过来的!”
我没想错,他果然在想某些事情。
其实,这也没什么,照年龄上来说,岑利明正值气血方刚之年,生理上有需求是可以理解的。况且,过去的他,风流不羁,生活糜烂。若不是因为那年他爸生了场大病,生死徘徊,他的家和公司需要他来支撑,估计他的生活依然保持着那副模样。
他有经商才能,在公司因他爸生病而频临困境时,他以自己的才华和能力救活了公司,并且推动了公司的发展。而且,那段时间,他更认清了身边哪些是挚交哪些是狐朋!
我大约是脑子抽了,才会明知故问:“岑利明,你是不是处男。”
他也许是被我的问题给吓住了,也许尴尬得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我脸红道:“哈哈,随便问问,你当没听见啊。”
一路上他一直没讲话,估计被我吓得不轻,因为我从来不会直接的问他那么隐晦的问题。
下车时,我打开车门,正要说‘明天见’。他拉住我,因为光线昏暗,也不知道看没看错,他的两颊出现两坨红晕,他结结巴巴问:“你,你很在意这个吗?”
这次换我哑然。
他的思维和我的不在同一个空间里面,他说:“我不会对不起你的。”
我脑子接着抽:“和我在一起以后,你和别的女人,咳,那什么过吗?”
拉住我的手突然放开,他眼神游移,我解释成他又被我的问题惊呆了。
车里,空气似乎有些凝结。
他说:“宣宣,以后我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
眼神透过车窗看向外面,我说:“好,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