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我:“我和邹声之间就差一个助力,你和荀阳帮我一把……。”
“你让我说媒?那怎么可以。”我惊诧过后义正言辞的拒绝,要知道我和邹声之前可是情敌,即使关系缓和了也没到那种替人说媒的地步,如果我这样做了,不但邹声会鄙视我,连我自己都会鄙视我,好像我巴不得早点儿把情敌除之而后快。
“阳宣你动脑思考一下,邹声一天没有彻底忘记荀阳你就会多一天的危险,如果邹声和我在一起,你不但少了一个情敌还成全了一段良缘,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他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服我,我边整理文件边偷笑,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来是对的。蒋烨竟认为邹声心里还有荀阳,却不知潜意默化下他早就走进邹声的心里,邹声之所以不答应他,估计是考虑到蒋烨过去的情史,想考验他一段时间。
我任性的说:“我就喜欢乐而不为。”
接下来的一天,在蒋烨的唇舌弹雨中,出于同情我没有招架住还是答应了他。我想,上天也不知道是怜悯我还是怜悯他,我们互相交换了条件后,便发生了一件事,这件事让我非常庆幸那一刻的决定。
蒋烨并没有直接说明让我怎么帮他,他让我等待他的部署,他说计划好了只需要配合他完成就行。我也懒得追问,毕竟这场交易中我比较划算,从一个人情变成三个人情。
时间倒数计时,还差两天。
这一早,荀阳送我去事务所,一踏进去便感到一股压得人窒息的沉重。迟绯,蒋烨脸色凝重的坐在办公桌后,我还未开口问,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转身,这才发现荣易还有岑利明坐在对面的沙发上垂首敛眉。
咳嗽声是岑利明发出的,他抬头望我,脸色异常憔悴苍白,下巴处冒出青黑的胡渣,见我看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宣宣。”
我呆了一下,张口生涩道:“生病了吗?怎么不去医院看看。”
他摇头:“只是感冒。”顿了顿,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我……。”我还好三个字怎样都说不出口。余光瞥到荣易,我这才反应过来问:“你们今天怎么来了?”
岑利明突然无助且颓废的低下头。我蹙眉,转身面向迟绯,轻声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天傍晚,xx路的桥梁倒塌,死了一男一女,桥梁施工方的负责人便是岑北怀。”迟绯简单讲诉经过,话一出,引得气氛更加的沉重。
我惊诧的将视线再次投向岑利明,不解道:“xx路的桥梁不是去年才完工的吗,这……。”恍然间想到一个词,偷工减料四个字在碰到岑利明的双眼时硬生生的止住。
“不仅如此。”蒋烨一直低沉的脑袋终于抬起,他长长叹了口气:“一个多月前,岑氏公司接下S市的另一座桥梁工程,最近被质监站检查出他们采用了劣质材料,情况已经上报,结合这次事件,岑叔叔的处境不容乐观。”
“xx路桥梁施工的时候我明明是在现场盯着的,购买材料时也是经过严格审核的。还有S市的工程,我爸亲自盯着的,我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岑利明颓废的将头埋在双臂间,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