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蓝笔黑笔红笔重复的勾画着那条律法,那一页杂乱无章,深深的笔痕甚至把书页划破。那是无数个日日夜夜我把自己锁在房间,一遍一遍厌恶又憎恨的发泄着自己的害怕和恐惧所积累的结果。
即使那些人已经死了,但那挥之不去的梦魇随着时间的推移始终消磨不了。
那一页,周围写满了荀阳的名字,在他生死难测,在他绝望离去时。我想他想到穿心蚀骨,只有通过他的照片和名字来寄托我的情感,也是他的照片和名字一直支撑着我快要被罪恶和惊恐吞噬下去的精神。
脸上的红潮顷刻间褪去,换上了苍白的颜色。我想,我的表情此刻一定很难看。
因为荀阳惊慌的扔下书抱住我,他说:“不是,对不对,我居然让迟绯的话先入为主了。阳阳,你告诉我,发生过什么?”
那些回忆倒带般历历浮现眼前,仿似刚刚发生的,我浑身颤抖的抱住荀阳,心脏一阵刀剜的痛,我听见我哽咽的声音。
“荀阳,你抱我……。”
“阳阳。”他捧住我的脸,蹙紧眉头似在思索,也不知想到什么,声音有些发抖:“我不问,不问了,有我在,不管是什么,都不会再发生,都不会……。”
他抱着我,很紧很紧,却让我很有安全感,内心的恐慌在他的怀里一点一点平复下来。
自此以后,荀阳再未向我提起过去的一切。
可是,他不提不代表过去不会找来。
在荀阳家理所当然的住下了,周一,他回检察院,我自然也回了律师事务所。
我很大方,对迟绯出卖我的事情一字未提,每天都笑着想和她泯恩仇,估计她做贼心虚,终于败下阵来向我道歉。我那么想与她和好,自然不会再计较了。
只是,回到事务所好几天了,我始终都没有看到蒋烨。我猜想,估计事务所最近很闲,他按耐不住又跑去找某个悲催的女人快活去了。
但,我这次高估他了,迟绯说他受了情伤,跑马尔代夫养伤去了
情商?这个词对蒋烨这样的男人来说可真是稀奇。能让他受轻伤的女人应该不简单吧。
我想起那次晚宴,心里浮起一个人影,于是,我找迟绯求证。果不其然,对象是邹声。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勾搭在一起的,但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并不坏。
一来,邹声以后没时间围着荀阳。二来,终于有人收拾蒋烨这颗花心大萝卜。三来,如果他们在一起了,岂不是美事一桩。